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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你在,我願意永遠永遠地這樣走下去。”
“好吧!我就陪著你走。恐怕別人是不會讓我們這樣走的,他們很快就會找著我們的。”
山越走越深,路越走越坎坷崎嶇,村落越走越稀少。
“現在我們安全了。”肖海子說,“至少有三天時間他們不會找到這兒來的。”
“今天我們能走到海邊嗎?”
“恐怕還遠著呢!”
“今晚我們住哪兒呢?”
“天晚了看情況。”
“在樹林裡可以過夜嗎?”
“現在天氣不涼,完全可以。”
“我們去找一個小鎮,在那兒住幾天,他們不會知道的。”
“小鎮上有派出所,晚上他們來查房怎麼辦?”
太陽落山,天要黑的時候,一座山橫亙在兩人面前。
林霏抬頭看看山犯愁了。
“我們要過山去嗎?”
“最好能翻過山去,也許那邊離海就不遠了。”
“可是我越來越走不動了,我們到那山腳下的村子裡找一戶人家住一晚上吧。”林霏停下來,看著前方山腳下的幾戶人家。
“走吧,我們要儘量避開有人的地方。”肖海子說。他右臂用力抱著林霏,幾乎要把林霏摟起來了。
於是他們又向著山上走去。山很高,一層層的向上。山上不僅有樹,而且還有莊稼地,還有稻田,還有小溪,細細的溪水汨汨流淌。
在山腰裡,他們路過一戶獨門獨戶的人家。
“我們就在這裡住下吧。”林霏說,“好像是一座無人的房子,院子裡沒有雞鳴狗叫,很清靜。”
“也許房子的主人趕場去了,或走親戚去了,說不定天黑了就會回來。”肖海子主要考慮安全因素,還是不想停下來。
兩人又向山上走去。走了一段距離,天色越來越晚,在路上邊有一塊岩石向外凸著。下面形成一道巖腔。
肖海子抬起頭來,看看巖腔,又看看已筋疲力盡的林霏。“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待到天黑,如果那個院子裡沒有燈光,又不冒炊煙,就說明是沒人住的空房子,我們就下去到房子裡住一晚上。如果有人,這個巖|穴也可以遮風擋雨。”
他們爬上巖|穴,在一塊乾淨的石頭上坐下來。林霏確實疲倦了,她倒在肖海子懷裡一會兒就睡著了。肖海子把自己的外衣蓋在她身上,靜靜地守護著她。
夕陽收起它最後一道光線,黑夜從那些樹林裡、山箐裡、溝渠裡,從那些背陰的角角落落裡走出來,天就黑了。山底下那片村落裡亮起星星點點的耀眼的燈光,屋頂上升起裊裊炊煙。他們腳下那戶人家,卻是靜悄悄地顯得悽清而又孤寂。
林霏小睡了一會兒,精神恢復了很多。
“天黑了嗎?”她躺在他的懷裡問道。
“天黑了!”肖海子說,他勾下頭吻了吻林霏潮熱的臉蛋,“我們去那戶人家裡住吧,到現在我還沒看見有人呢!”
“真的?”林霏興奮起來,眼睛裡放著光。
肖海子把她扶起來,向著那戶人家走去。
他們在圍牆院門前仔細觀察了一下,院門是虛掩著的,鎖釦的一半脫落了掛在門上,肖海子推開門扶著林霏進到院子裡。房子是磚朩結構的二層小樓。院壩裡有幾棵荔枝樹,不少被折斷的枝葉掉在地上已經枯萎。看來那院門上的鎖就是被附近的小孩到院子裡來偷摘荔枝弄壞的。兩人走過院壩上了階沿。
“好好的房子為啥無人居住?”林霏說。
“可能外出打工去了。”肖海子說。
“我們就住在這階沿上。”
“既然來了,就要住到屋子裡。”
“門是鎖著的。”
“鎖得住君子,鎖不住小人,我們就當一次小人吧!”肖海子自我嘲笑道。
“小人就小人。”林霏也跟著笑了。
肖海子看了看進屋的雙扇大門,上面掛著一把大鎖,他推了一下,門紋絲未動。他就從褲腰上掏出隨身攜帶的軍刀,先用小銼刀在鎖屁股上來回銼動,不一會兒就露出一排小眼兒,接著他又用小鑽子將幾個眼兒鑽了一遍,從裡面跳出些小彈簧、小鋼珠子。然後他用力一拉,“嗒”的一聲,鎖掛就從鎖眼裡脫落了,門就被開啟了。
“主人家,對不起了,我們權住一宵,明朝就走。”
這是一戶比較殷實的人家。樓上樓下各有幾個房間,樓下是堂屋、灶房、雜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