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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些財富才找到了它的主人,只有你才配支配這些財富,我都給你,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吧,這兒是我們的寶庫。”
她感覺到了蔣清泉對她真摯的愛,對她赤熱的心,她一下就成了一個擁有高官、別墅、名車的千萬富婆。她非常非常激動,她激動得暈了過去,順勢倒在了床上。
蔣清泉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但他只想到問題的一方面,如果他不憑藉前妻的勢力走上權利舞臺,也許他現在還是聖沙湖的一個水管員呢!他所自詡的那些政績是改革開放的大環境促成的,只要不弱智,原原本本把中央的大政方針政策貫徹到人民群眾中,社會都會前進,都會變化,怎麼能說是個人功績呢?
一陣暴風驟雨過後,兩人都赤裸裸地躺在了床上。
“你從哪兒弄來這麼多錢?”林霏側躺在蔣清泉臂彎裡,她一隻手放在蔣清泉胸脯上輕輕摩挲著,她對這些財富充滿了好奇,但又不好問,她想既然與他相結合了,命運就連在一起了,自己有必要知道這一切,對他的事她不能不管不問,就忍不住地把這個疑問提了出來。
“啊——說不清了。”蔣清泉氣喘噓噓地說,他還處於興奮、亢奮狀態。他積攢下這麼多財富悄悄地藏在這兒,就希望有一個紅顏知己和自己共享。可是有老婆在,老婆兇狠蠻橫,他哪裡敢去外面找女人!老婆死了,他得到了解放,但他沒有隨意玩過女人,雖然有不少女人在他面前賣弄風騷,他也沒有動過心。林霏是老天送給他的一個尤物,天生麗質、能歌善舞,溫柔清純,他真心愛她,珍惜她,寵她,他很願意向林霏訴說他的過去,炫耀自己的本事和能力,以贏得林霏的真心相愛。“十多年了,啊——從副縣長到現在的市委書記,一步步走來,光是下級單位和個人送的禮金、所謂的灰色收入就不少。我在靈水當常務副縣長時、啊分管政府機關各局委辦和全縣財稅金融工作,逢年過節,生病住院,部門啦、鄉鎮啦、企業啦,總要打點打點,他們孝敬我,啊——我關照他們,禮常往來,人之常情。一個部門三兩千不算多,在他們是灑灑水,對於我一個縣幾十個部門、幾十個鄉鎮、上百個企業,這個不送那個送,集中起來就十分可觀了。啊——一個副縣長尚且如此,更何況我後來做了縣長、縣委書記、副市長、市長呢!有了更大的權力,收點禮金就平常得很了。我在餘宜當縣長、書記的時候,有幾個私營礦山,啊——都是挖煤的,到年底,一個礦主給我一份紅利,僅這一項加起來每年就有上百萬,還有那些想要官帽子的就不用說了。”
“你沒有入股,憑啥子分紅?”林霏說。
“我有權力啊——沒有我的支援,他能開礦?隨便找個理由就可以叫他關閉。再說我也沒有白要他們的,國家幾次整頓煤礦,在我的保護下,他們照常經營賺錢。啊——我給他們處理了幾次礦難事故,沒有像廣西南丹那樣造成大的影響,保住了他們的礦山,保住了他們的財產。不然任何一次事故要追究他們的刑事責任,他們都免不了被沒收財產、坐牢的結局。當然,啊——我這樣做也不全是為了自己從他們那兒分到一份紅利,更重要的是保住了財政收入。”
林霏沒有說話了,她好像在思考著什麼,但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思考我們國家為什麼發生那麼多礦難,每年死那麼多人,其根本的原因就是官商勾結、共同謀利。
“分點紅算什麼!”停了一下蔣清泉繼續說,“真正的盛宴,啊——是在國退民進中處置國有資產。”
“什麼是國退民進啊?”林霏還沒聽過這樣的新名詞。
“就是把國有企業,賣給私人,給職工一筆補償費,了斷全民所有制身分,變為私營企業。就像你乾媽收買冠華食品公司。”
林霏似乎明白了。從丁豔紅入主冠華食品公司,她也明白了其中的奧妙。
蔣清泉一一向林霏講訴了他在縣委書記、市長、市委書記位置上處置、改制一些國有企業的故事。他如何到企業去與職工對話,某次被職工圍困又如何脫險,如何採取果斷措施動用公安武警制止騷亂。他不僅從私營業主那裡得到了經濟利益回報,政治上也得到了豐收。他被認為是有膽識,敢於開拓進取的改革家,仕途一路風光。
蔣清泉還把那些字畫古寶的來歷、價值一件件說給林霏聽。這些價值昂貴的古寶,多數都是他在東江當市長的時候,一些房地產開發商、建築商用高價從拍賣行買來送的。
“那些開發商、建築商為什麼要送這麼貴重的禮物?”林霏說。
“啊——他們是以小錢換大錢,他不送禮,就拿不到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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