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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娘蹲下身子,用手檢查肖海子。
“還有呼吸,很微弱。胸膛是熱的,心跳很慢。”她一邊檢查一邊對菲妮娜說。菲妮娜蹲在她身邊。也用手去觸控肖海子的額頭和手。“快去,叫人來!”梅娘轉過臉來對女傭說。
菲妮娜去了。天亮的時候,帶著梅隆迪、阿布、沙丹趕來了。
他們都感到不可思議。一個活人跳進潭裡尚且難逃鱷魚的尖牙利齒,一個奄奄一息的人竟然能從鱷魚嘴裡逃生。
直到這時,梅隆迪才俯下身子對肖海子認真進行了一次檢查辨認。他說:
“這傢伙是中國人,而且是一個軍人。”
“你怎麼知道?”阿布、沙龍懷疑地看著老大。
梅隆迪指著肖海子的臉說:“這人面板是淺黃|色的,身上毛髮稀少,眉脊不突出,鼻樑塌陷不高,與我們南亞人差別較大。是一個典型的東北亞人,東北亞離我們這兒最近的就是中國。”他又從肖海子腰間取下應急包說:“這是軍人用的東西。”然後他又走到肖海子腳邊,把他腳上的靴子脫下來,舉起一隻靴子說:“這是中國軍人穿的陸戰靴,鞋幫上還插著一把軍刀。”他抽出了那把多用途的軍刀,接著又舉起另一隻靴子說:“這隻靴子的鞋幫只剩下半邊了,說明他在海上漂了很久,餓極了,這缺的半個鞋幫,是被他用軍刀割來吃了的。”
“鱷魚咋就不吃他呢?”阿布問。
梅隆迪看看那隻應急包,哈哈地笑了。他說,“天意!天意!”梅隆迪是見多識廣的人,心裡已然明白。
“再把他扔進潭裡,看他還能爬起來?”沙龍叫著說。
“他是一個活人,你不要太殘忍!”梅娘一步衝了過去,用力一推,沙龍打個趔趄坐在了地上。
“抬回去 ,這人有用。”梅隆迪很高興地說,“從此我們多了一個夥伴!”
13。療傷
肖海子被安頓在鱷魚潭邊的茅草屋裡,由菲妮娜負責照料。他只穿了一條短褲,躺在一個只有幾根木頭支撐的簡易床上,木床上鋪著棕蓆,棕蓆下面鋪著棕衣、蕉葉、枯草。他的臉蒼白,眼窩深陷,胸腔上一根根肋骨畢現,肚子從胸腔處凹了下來,緊貼在脊骨上;他的兩臂內側、兩脅、兩腿面板細膩的地方被海水浸泡得靡爛了;兩隻腳長時間漚在靴統裡,也潰爛了。
梅娘兌了一小碗牛奶,用小勺子分開肖海子厚實的嘴唇慢慢倒進他嘴裡,雪白的|乳汁一些流進他嘴裡慢慢滲到他喉頭裡,一些從他嘴角溢了出來。
“別餵了!” 剛喂半碗|乳汁,站在一旁的菲妮娜就叫她停了。她拿著消毒棉、端著鹽水準備給肖海子洗傷口。
“才一點點,他還沒吃飽呢!”梅娘說。
“久餓的人,開始不能吃得太多,他肚子會不適應的。”
菲妮娜開始給他被海水泡得靡爛的傷口擦藥。
她用鹽水把那些靡爛地方洗淨,用酒精消了毒,又擦上特製的草藥。脖子上擦了,兩臂兩脅擦了,兩腿內側擦了,凡是能看見的地方都擦了。肖海子穿著一條草綠色的針織內褲,男性命根微微凸著。菲妮娜拿消毒棉的那隻手的小指勾起褲腰看了一下,裡面陰囊及兩側腿根都泡白了,像要糜爛的樣子。
菲妮娜向梅娘努努嘴,示意給他把褲衩脫掉。
梅娘臉紅了,顯出一些羞澀,遲疑著不願動手。
“喔喲,不好意思?端著,我來!”她把消毒棉放進鹽水碗裡塞到梅娘手上。
梅娘接過碗,轉過頭去。菲妮娜小心翼翼地把肖海子的褲衩褪下來。又從梅娘手裡接過鹽水碗,一邊沾著鹽水給肖海子洗傷,一邊呶呶不休地說:
“你看他這結實的胸肌、臂肌,這身子骨兒,可是一個蠻帥氣的好仔呢!說不定是老天特意送給你的哩!”
“你胡說!菲妮娜!”梅娘紅了臉,責備道。她背向菲妮娜站著。
“我沒胡說。”菲妮娜說,“你今年多大?十九歲啦,該婚配啦!在這孤島上,哪有男人呀?難道你要嫁給阿布、沙龍那兩個和你父親一般大的老鬼?真要是那樣,老天就瞎眼啦!”
梅娘啞口無言,菲妮娜的話觸到了她的心事。
“行啦!死妮子,別不好意思,這裡又沒外人,我一手端碗,一手擦藥,忙不過來。”菲妮娜吩咐道,“你把腿給他分開一點,我要給他洗洗腿縫。
梅娘遲疑著轉過身來,伸出兩隻手,彆彆扭扭地將肖海子兩腿向兩邊掰開了一些,她的眼睛卻始終看著一邊。菲妮娜清洗了腿縫,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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