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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長街道:“哦?”
胡月兒道:“像他那樣驕傲的人,怎麼會肯去做別人的奴才?何況他在十年前就已失蹤,一直下落不明,有人說他已去了海外的仙山,也有人說他己死了,但無論他是死是活,都絕不會替別人倒酒的。”
柳長街嘆了口氣,道:“我也希望那個人不是他,我實在不希望有他這樣的對頭。”
他的聲音忽然停頓。
就在他聲音停頓的那一瞬間,他的人已壓在胡月兒身上。
沒有人能看清他的動作,沒有人能想得到他會忽然有這麼樣一手。
胡月兒也想不到。
她咬著牙掙扎:“你這個色鬼,我說……”
她的聲音也忽然停頓,因為柳長街的嘴,已堵住了她的嘴。
現在她只能從鼻子裡發出聲音來了,一個有經驗的男人,總該知道女人用鼻子裡發出來的聲音,是種什麼樣的聲音。
這種聲音簡直可以令男人聽了全身骨頭都發酥。
她還在掙扎,還想去推他。
可是她的手已被按住。
她的臉已變得火燒般發燙,全身都在發燙。
一個正常健康的成熟女人,被一個她並不討厭的男人壓住,她還能有什麼別的反應。
但就在這時,只聽“砰”的一聲,外面的門,已被人一腳踢開了!
一個人手裡提著柄刀,闖了進來,赫然竟是那年輕力壯的車伕。
二
柳長街還是壓在胡月兒身上,只不過嘴已離開了她的嘴。
車伕已闖到臥房的門口,冷冷地看著他們,他的身子站得很穩,握刀的姿勢很正確,無論誰都可以看得出,這個人的刀法絕對不弱。
他冷酷的眼睛裡帶著種譏刺之意,冷笑道:“我已在外面兜了個大圈子,你居然還沒有把這女人弄到手,看來你對女人的手段並不太高明。”
柳長街道:“時間還長得很,我又不是你這種毛頭小子,我何必著急。”
他好像到這時才想起自己不必向別人解釋的,立刻沉下了臉,道:“你回來幹什麼?”
車伕也沉著臉,道:“回來殺你!”
柳長街覺得很吃驚:“你要回來殺我,為什麼?”
車伕冷笑道:“我跟他跟了七八年,到現在還是個窮光蛋,玩的還是土嫖館裡的臭表子,你剛來就想當大亨,你憑什麼?”
柳長街當然知道他說的“他”是什麼人,卻故意問道:“難道你也是龍五的手下?”
車伕冷冷道:“你只要稍微有點眼力,就該知道我彭剛是幹什麼的?”
柳長街道:“‘旋風刀’彭剛?”
彭剛道:“想不到你居然還有點見識,居然還知道我。”
柳長街嘆道:“五虎斷門刀門下的高足,居然要替人趕車,這實在是委屈了你。”
彭剛握刀的手上已暴出青筋,額上也暴出了青筋,咬著牙道:“老子也早就不想再受這種鳥氣。”
柳長街道:“所以你想殺了我,帶著四箱銀子和這個女人遠走高飛。”
彭剛眼睛落在胡月兒還在喘息的小嘴上,眼睛裡又立刻像是冒了火,道:“像這樣的小寡婦,每個男人都想玩玩的。”
一聽“小寡婦”三個字,胡月兒就叫了起來:“你把我們當家的怎麼樣了?”
彭剛獰笑道:“那種見了銀子連老婆都肯賣的男人,死八次也不嫌多,你難道還捨不得?”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胡月兒已嚎啕大哭起來,哭得就像是真的一樣。
柳長街這才嘆了口氣,心不甘情不願地從她身上爬起來,喃喃道:“這女人既不是天仙,銀子也不多,為了這點銀子送命,實在不值得。”
彭剛冷笑道:“要送命的是你,不是我。”
柳長街道:“你真有把握殺我?”
彭剛道:“你若真的有本事,就不會被人像野狗一樣打得半死,再吊到屋簷上去。”
柳長街道:“所以你認為你比我強!”
彭剛道:“我只不過有點不服氣,捱了一頓打,就弄到那麼多銀子。”
柳長街又嘆了口氣,道:“你實在還是個連屁事都不懂的毛頭小夥子,我實在不忍下手殺你。”
彭剛厲聲說道:“那麼你不如就索性讓我殺了你吧!”
他的刀已劈出,一出手就是連環五刀,“五虎斷門刀”本就是武林中最毒辣兇狠的刀法,“旋風刀”的出手也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