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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光說:“歐陽小姐,真想不到您今天也來赴宋國夫人的菊花宴,原本我還為錯過了您今晚的茶會而遺憾了好一陣子呢!怎麼,看來您與我家陸郎舊日相識?”
歐陽憐光明顯一怔,目光逡巡著在趙瑟、陸子周還有趙波三人身上轉來轉去,似乎以微不可查的幅度搖了搖頭,露處一抹幾乎不算笑容的微笑。
被歐陽憐光甩在一邊不管不顧的晉王殿下本來非常下不來臺,瞪圓了眼睛,臉上紅一塊白一塊地死死盯著陸子周運氣。那架勢,怎麼看怎麼像隨時打算撲上去與陸子周大打一架的樣子。此時一聽陸子周已是名草有主,頓時笑逐顏開,一點兒不嫌丟人現眼地趕到歐陽憐光身旁,也不管人家歐陽憐光樂意不樂意,抓住她的手就說:“原來你就是陸子周啊……”
於是,不管當事的這四個人作何想法,從表面上看,趙瑟與歐陽憐光的確就是以攀比誰家的馬更大一些的姿態對面而立了。
敗局
“實在是失禮了,請兩位恕罪……”歐陽憐光鄭重地賠禮,說道:“我的確沒想到陸兄已經傢人,乍遇故舊,一時言行無狀,萬請趙小姐莫怪……其實,昨日拜讀小姐大作,憐光便該想到,能取陸兄者非趙小姐莫屬。”
歐陽憐光這一番話說得趙瑟是莫名奇妙,心道:你歐陽憐光雖然整天裝得神神叨叨的,可也不大可能真的能掐會算吧!那你沒想到我家子周就不傢人啦?我有沒有資格取陸子周又和文章有什麼關係!
於是,趙瑟便搖頭笑道:“歐陽小姐千萬不要客氣,雖說女婚男傢乃是世理天道,可一時想不到也是應該的。歐陽小姐既是我家陸郎的‘舊識’,又是在下傾慕非常之人,今日之事便請不要介懷。”
歐陽憐光似乎抿嘴而笑,說道:“趙小姐這‘傾慕’二字憐光實在當不起哪!該是憐光傾慕小姐才是。日後還請趙小姐多加指教……”說完她鄭重其事地深施一禮,竟是正兒八經的弟子之禮。
趙瑟被歐陽憐光這一番動作驚得脖子都該伸出來了,搞不清楚歐陽憐光這賣得是哪門子的玄虛。她歐陽憐光是上都公認的第一才女哎,自己何德何能,哪點能讓她傾慕得都要執弟子之禮了呢?總不會是因為自己取了陸子周吧?她是陸子周的徒弟?不能吧!沒聽說啊?
趙瑟傻傻地楞了一下,慌忙閃到一旁,去望陸子周。陸子周卻微微皺眉,輕輕搖了搖頭,意思大約是別理她。
“咦……”晉王翻著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趙瑟,又看看陸子周,扯著歐陽憐光的袖子問:“憐光姐姐,這位真是你說過的你求之而不得的陸子周?我看著不太像啊!”
“晉王殿下……”歐陽憐光立即顯出啼笑皆非的模樣,轉頭對晉王說道:“換了您,您會記錯自己追求過的人嗎?特別是因為自己的才識不足而沒有追求成功的人……”
趙瑟頓時一陣頭暈,心想歐陽憐光這人臉皮可真是厚啊!她怎麼什麼都和這位晉王殿下說呢?像自己讓人男人給甩了這種事,不說上都的貴族士家,就算是個女人也不好意提呀,她怎麼彷彿拿著當得意的事一樣四處宣揚呢?她還是女人嗎?
“我當然不會記錯憐光姐姐你了!”晉王扯著歐陽憐光坐在趙瑟和陸子周對面。歐陽憐光將頭微微側向另一面,明顯故意忽略晉王話語裡如火如荼的深意。這讓趙瑟有點意外,不過,人家的感情糾葛她可沒心思揣摩。只要歐陽憐光不來糾纏陸子周,她和其他的男人怎麼樣,似乎和自己也沒什麼關係。於是,趙瑟也就毫不示弱地拉著陸子周坐了下去。
晉王笑了幾聲,露出兩顆小虎牙對趙瑟說:“趙小姐啊,你別怪我說話直率啊!我確實看著你不像吟詩作對、寫文論道比得過憐光的。要說你這小夫陸公子勝得憐光一分半分,既然憐光一直這麼說,我也就馬馬虎虎信了,可非說你更勝一籌,我可是真的沒法相信……”
“殿下!”歐陽憐光語氣相當不悅的輕喚了一聲,順便甩開晉王一直牽在自己衣袖上的手。晉王噘了噘嘴,終究不說話了。
趙瑟心中大呼冤枉,她啥時候說過自己比歐陽憐光強了,這晉王怎麼胡說八道呢!正待分說幾句,卻被陸子周牽住了手。
陸子周笑著說道:“文章一事兒本無勝負可言,殿下的話甚是有理。我與歐陽小姐當年確實曾經以文相會,並談不上什麼勝負。歐陽小姐這麼說,不過謙虛而已,那裡就是我勝得了她呢?至於我家細君,雖然比我高明甚多,卻也不一定便會勝過歐陽小姐。”
晉王便連連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
“不然,不然!”歐陽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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