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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算蠢的流寇遂把挖地道改成了壘土圍城。
這就像一柄利刃從城牆處赫然揮下,將城裡城外分成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城外日益安靜下來,城內卻日益騷亂起來。於是,趙瑟和公孫玉徹底沒了熱鬧可看。
公孫玉抱著趙瑟,沿著密道的樓梯盤旋而下,回到先前他們一直住著的密室。自從流寇開始攻城,趙瑟和公孫玉便更習慣於整日整夜地留在頂樓。如今,猛然間回到沒有門窗、只有小孔的密室,他們頗有些手足無措的難以適應。
“下來做什麼呢?”趙瑟仰面朝天攤在床上,閉上眼睛說,“再等幾天,土匪破了城,咱們就得整天藏在這裡,啃幹饅頭喝涼水,或者……再也沒機會出去透氣了呢!”
公孫玉緊接著撲倒在趙瑟身上,將頭埋在她的胸口,彷彿呻吟一般地低聲說:“你也看出來這城馬上就要守不住了?”
“我又不傻,怎麼看不出來?”趙瑟搶白著說。
她推著公孫玉的肩膀,從他身體的壓力下把自己的身體抽出來一部分,斜倚在紅木大床雕著春宮圖的床頭。公孫玉的頭便順勢壓在趙瑟的小腹上。趙瑟鬆鬆垮垮地環抱住公孫玉的脖頸,一手在他的頭頂、腦後,以及脊背上輕輕摩挲。
她有一種剋制不住的衝動,盼望著可以直接感受公孫玉結實的肌肉和光滑的面板。這並不是什麼綺思邪念,或者明確的說是什麼愛與慾望,只是對力量與信心的渴求而已。
雖然找不到什麼根據,但,的確,每當趙瑟的手遊走於公孫的身體上,拋棄了衣衫飾物等等的阻隔,她的手心緊貼住他突起的肌肉,手指之間的縫隙被他的面板充實填滿,她就突然像是得到了巨大了力量,有了無窮無盡的支撐,可以無所畏懼,並且無往不利。
她說:“汝州一城,雖然不大,也有十幾萬人。土匪攻城足有半月的時日,城中能有多少存糧,還能夠十幾萬人再吃幾天?守城的官軍是兩千吧,好像是你給我說的,就算一天只死傷一百,現在也該死傷得差不多了吧?這城,可不就是該破了嗎?依我看,流寇歇過了今天,只要再攻一次,就足矣了!”
“土匪啊,土匪!”趙瑟嘆息著說:“以前真是小看了他們,今日身陷其中,總算明白了亡命之徒的厲害!”
“那是自然!”公孫玉笑了一聲,翻身坐起,點著趙瑟的額頭道:“關東刺客,河北流寇,自是名不虛傳!你小看他們,果然現在倒黴了吧?”
“啊?”趙瑟瞪大眼睛,半響才反應過來,忍不住擒著公孫玉的手取笑道:“我說你怎麼如此不忿,竟忘了你是與河北流寇齊名的關東刺客。你說我這是什麼運道,好不容易出一趟門兒,先栽在你這關東刺客的手裡,現在馬上又要栽在河北流寇手裡……”
“你怎麼不說是關東刺客落到你手裡了呢?”
公孫玉反潔一句,於是兩人便笑作一團,先前剛進屋時的悽風楚雨遂為之一掃而空。
公孫玉振奮了精神,以手指輕敲著床邊的小几,若有所思地道:“現在須得好好謀劃一番,究竟是藏身於此,待流寇破城之後再相機行事,還是索性就趁今夜流寇修整之機潛出城去更好呢……”
“你不是還想再衝一次吧?”趙瑟急得蹦將起來,站在床上指著公孫玉說“不成,絕對不成!還帶這麼送死的,哪能送了一次沒送成,還緊趕著送第二次的?雞公山的運氣,我可不相信還有第二次!”
公孫玉苦笑一聲,一臂搭在趙瑟的後背,另一臂搭在趙瑟的腿彎,稍一用力,便將她抱在了懷裡。
“阿瑟,你還不明白,”公孫玉搖頭說,“你是沒有見過流寇破城之後的情景,不同的土匪規矩或許不同,但他們要的東西都是一樣的。財帛、壯丁,還有一女人,這裡面的每一樣都不是靠心平氣和的手段,或者裝模作樣的假仁假義就可以得到的。殺戮……獸行……搶掠……,阿瑟,你明白了嗎?所有流寇都是靠這些生存下來的……”
“我懂得的……”趙瑟低著頭應著,抬眼盯著公孫玉完美的側臉,突然伸出手去握住公孫玉的耳朵,公孫玉便只扣住了她這隻手,讓手心在自己的臉上滑動。他接著說,緩緩地。
“就是城外這幫土匪,一個月前,他們第一次攻陷領葉的時候,我見過他們是怎麼幹活的。那是他們第一次攻城,我始料不及,跑得慢一些……他們破城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屠城搶掠,整整三天,隨便殺、隨便搶。所有的房子全部燒掉,所有的財帛和女人全部搶走,所有的老人全部殺死,所有的小孩全部摔死,所有青壯,或者死,或者入夥兒……一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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