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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大,真真愁死我了。”
趙瑟訝然道:“不會吧,我小表叔是什麼身份,怎麼會和側侍一般見識?規矩大到是肯定的,可應該也不屑折磨下人啊?”
王富婆搖頭苦笑道:“他自是不會,可與他一起傢來的那一對兄弟就會了。我這兩個滕御是你小表叔的遠房表弟,喚作於揚甲和於揚已,端是厲害啊,阿瑟你可認識?”
趙瑟想了半天也沒想起有這門親戚來,便說:“必是清颺郡君族中後輩。”心道:人家帝室公子下傢,必是要找厲害的人來陪傢幫襯,有什麼好奇怪的!誰讓你弄這麼多側侍?以小表叔的身份,便是都給你賣了也沒什麼了不起!
換過衣衫,王富婆帶著趙瑟和陸子周去往後面一艘樓船。剛下踏板,王富婆身形便是一頓。趙瑟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只見前面有一個極為貌美的男子坐在船板上發愣。他只著了中衣,手裡拿著塊兒溼布,旁邊是一個大木盆,木盆裡有水,身後還站著一個不滿十歲的侍兒。他發了會兒楞便突然將溼布往地上一甩,跳起來踢著木盆道:“我不幹了!”身後那侍兒便道:“隨郎伴的便,我去稟告二爺!”說完轉身就跑,那美貌男子冷哼一聲要去抓侍兒,不想侍兒極為滑溜,游魚一般地跑了。
王富婆便顧不上趙瑟和陸子周,衝過去拉住那美貌男子的手,心疼得說:“盈風,你這是怎麼了?快讓我看看,這手都紅了。”
那喚作盈風的美貌男子氣鼓鼓得抽回手去,怒道:“可當不起夫人這般愛戀,若非夫人取了院君回來,盈風也不用如此!”
王富婆百般勸慰,甜言蜜語說盡得趙瑟和陸子周都相對無言了,盈風才沒好氣地說道:“二爺罰我擦一個月的船板,說擦不乾淨不準吃飯。我昨天就一天沒吃飯,我看不用一個月,這兩天我就得餓死!”
王富婆皺眉問道:“這又是為何?你頂撞箏侯了嗎?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傻!不是說了有什麼委屈便來找我或是大爺嗎?你怎麼能和他較勁呢?這不是等著吃眼前虧嘛!真是,這讓我也沒法說話了!”
盈風便道:“不是,我哪敢和院君較勁,你囑咐了那麼多次,我又不傻。是昨天上午該我去院君那裡服侍,我本來早早就去了,可那時天還沒全亮,我不小心蹭髒了衣衫,只好回去換衣服,後來就去得遲了些,院君也沒說什麼。到了晌午回來,那個於揚甲卻狐假虎威地將我拉去罰跪。我一時氣不過,和他爭了幾句,他便命人剝了我的衣衫,罰我幹活!夫人,你到底還肯不肯管我們,這種日子我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王富婆未及答話,便見有一個二十三四歲的男子帶著一群侍兒小廝從房裡閃出來,一見王富婆摟著盈風,他便笑著說:“夫人來了,箏侯正等您呢,這兩位便是趙小姐和陸公子吧!在下於揚甲,有禮了。夫人您快去吧,這裡我來處置便是。”
王富婆還才想起這有客來,對趙瑟道:“侄女見笑了。”又對於揚甲說:“也不是什麼大事,你教訓兩句便是了,不要搞成這樣讓人笑話!”
於揚甲卻笑道:“夫人這麼說可不對了,禮法便是禮法,規矩便是規矩,事關禮法再小也是大事兒,錯了才要叫人笑話的。夫人要知道,盈風這錯若是放在咱們郡主府至少要發下去作半年苦役。我是看夫人平日還算寵愛他,這才格外從輕發落。”
這話聽得王富婆無比氣悶,可他佔著理,王富婆也不好發作,只一揮袍袖道:“這裡是我王家,便罰他再抄一百遍禮記就是了!”
於揚甲到也不再相逼,只揮手叫侍兒們帶走盈風,請眾人去見箏侯。趙瑟瞧了陸子週一眼,看他沒什麼特別的神色,方才放下心來。
趙瑟本以為王富婆家的熱鬧到此也就差不多了,沒成想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面。一行人路過廳房旁的隔間時,又聽到裡面一陣慘叫,中間夾雜著一句句斷斷續續,帶著哭腔的背書聲。
王富婆立即對於揚甲怒目而視,不耐地問道:“這又是怎麼了!”
於揚甲冷笑一聲,說道:“夫人您還是自己去問大公子吧!”說完伸手推開房門。
一看房中的情景,不但王富婆,連趙瑟和陸子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房中央一個男子被四個小廝壓住手腳按在地上,脊背,臀和大腿完□露著,上面滿是一條條的鞭痕,一個結實的小廝手持藤鞭立在一旁。另一邊一個八九歲的男孩跪在蒲團上,一邊哭一邊背禮記。中間一個和於揚甲很相像的男子拿著一本書坐著。男孩背幾句他便要說一聲“這裡錯了”,那持鞭的小廝便揮鞭重重地敲一記在地上男子的身上。男子隨之慘叫一聲,孩子便要跟著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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