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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一的男子,如果不是你七叔手段下作,強把他傢給你,只怕用不了幾年,他便可以做第二個謝十七了。”
“就是的,七叔真不是東西……”到底是自己親孃啊,趙瑟直覺得她的話說到自己心坎裡去了,衝口就把一直壓在心裡的話吐了出去。說完了才反應過來自己面前的不是陸子周而是自己母親——七叔的夫人。話說成這樣,園是肯定園不過去了,趙瑟只好作出一副敢做敢當的模樣,一面在心裡罵自己,一面等著新川夫人來罵。
“的確不是東西。”新川夫人笑了笑,竟然應和起了趙瑟。
趙瑟對自己母親這樣一種應和很是詫異,也不知該如何應對,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她能怎麼回答呢?說“娘你說得對”,那是一錯再錯,說“娘你說得不對”,那是沒有主見。
“只是這件事本來就該辦得不是東西些!”新川夫人卻又轉了語氣,如是說道,“倘若不做得不是東西些,又怎麼能給你取一個世間一等一的男兒作側夫,倘若不給你取一個世間一等一的男兒,你又怎麼能知道世間真正的男兒是何等模樣,倘若不讓你見識一下世間真正的男兒,我又怎麼能放心讓你獨自出門?”
新川夫人並不給趙瑟反應的時間,過去扳著她的雙肩說:“女兒啊,娘給你說這些,是要你明白,越是美好的東西,便越是容易消失;越是超凡脫俗的男子,便越是難以天長地久。越是要你傾心的,便越不可執著。你鬆手了,至少留下了最美的一刻來回憶,你不鬆手,便只有撕心裂肺的疼痛留給你來承受……瑟兒,你記著,你的身邊已經有了最好的男兒,如果有一天你有了什麼一定要放手的東西,便沒有什麼理由捨不得了。至少,陸子周這般的男子會陪伴一生,那些最美好的時光可以留給你來追憶……”
“那麼……”趙瑟覺得自己的嗓子很乾,費了很大的勁才擠出一句話來問:“那麼……陸子周難道不會棄我而去嗎?你不是說也是世間超凡脫俗的男兒嗎?”
新川夫人便笑了:“我的傻姑娘啊,你還真是鑽進死衚衕了。陸子周這種男人呢,言必信,行必果是一定做得到的。他既然傢給你了,就絕不會棄你而去的,除非你自己不要他。”
趙瑟盯著自己母親,很委屈地說:“我不要他言而有信,我要他喜歡我……
新川夫人問道:“他不喜歡你嗎?”
趙瑟便遲疑起來,其實她和陸子周相處得也是很好的,只是那日薛玉京和張襄來做客,趙瑟見了他們兩人的情意,便覺得一定是陸子周心裡並不是真正喜歡自己,過幾日又覺得是因為自己與陸子週一直不能合寢的緣故,再過幾日卻又要翻了回去想是陸子周不好。如此反反覆覆地在心中徘徊,一直沒能有個定論,不想今天讓新川夫人引得隨口便說了出去。
新川夫人見女兒不作聲,心裡知道她是自己也搞不懂人家是不是喜歡她,又問道:“那麼他對你好嗎?”
“挺好。”這是事實,趙瑟沒有可遲疑的。
“那便是了”新川微微一笑,說道,“你既然喜歡他,他對你又好,這不就成了嗎?”
還有一句話是新川夫人想說而終究沒有說的,“有些男人是要和你相愛一時的,有些男人是要和你相守一生的,有些男人是要你遠遠的望著的,有些男人只是供你戲耍玩樂的,你若是想把所有的這些都放在一個男人身上,未免可太貪心了。”做母親的如果把所有的話都說盡了,女兒的人生也未免太過乏味無趣。
於是,新川夫人不再說什麼了,由著趙瑟發了會兒呆,便喚春草送她回去。春草將趙瑟送出碧涵園,又特意叮囑了碧玉等人路上小心伺候小姐,方才迴轉。趙瑟因為聽了自己母親的話,心中有事,胡思亂想之下,路便走得格外得慢,待回到房中夜已經深了。本來她打算晚上和俞淮英、楊同和莫惜時三人來個把酒話別,如今自然也是不用應這個景了。於是便獨自安歇了,只等明日一早便和陸子週一起出發去上都。
第二日趙瑟卻病了,昏昏沉沉的根本就起不來床。房中侍兒們便都慌了神,急急忙忙地請陸子周和趙瑟的三位側侍過來拿主意。陸子周拉了趙瑟的手腕出來略摸了摸,說道:“彷彿是受了寒,我於此道疏漏得很,請俞兄再看看,也好印證一下。”俞淮英也不推辭,當真過來為趙瑟把了下脈,依舊冷著臉說:“確實是受了寒,倒也不重,開個方子吃兩副藥下去應當就沒事了……”他本來還想說不用請大夫我來開方子便成,被身後的侍兒月官拉了一把方才醒悟自己多管閒事,便立時停了話。
趙瑟既然是病了,路自然也就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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