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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行駛出二十多公里,便遇到了前來接應的宮本小五藏,他是接到佐藤一夫的電話後從上川趕來的。於是我們扔下計程車,換車回到了上川。
我並沒有直接回別墅,而是徑直開到了研究所。我的別墅山口組不可能不派人監視,而研究所因為我很少去,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時間還早,出去玩的手下們還沒有回來,而且槍也要過些天才能運到。因此我決定趁這個空檔,先把札幌的山口組這個麻煩解決一下。
我從小林覺那裡把他的那隻VSS“Vintorez”微聲狙擊步槍要了過來,然後一個人離開了研究所,開車趁著逐漸降臨的夜色向我的別墅駛去。倒不是我喜歡獨自行動,我這樣做一是因為其他人的能力與我相差太遠,我不想帶著累贅辦事;二是我希望偶爾活動一下身手,以便讓自己能夠隨時保持高度的警惕,畢竟我現在是在狼群中生活,一旦失去了那種野獸般的感覺,就會被自己養的狼狠狠地咬上一口。
我到達別墅附近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左右,天已經黑了,昏黃的路燈下一個行人也沒有。離別墅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我便熄了車燈,把車遠遠的停了下來。我試了試風向,正好處在下風頭,於是我俯下身子,藉著黑夜悄悄向別墅摸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快要到達別墅的時候聞到了從前面飄來的一股淡淡的煙味。在這樣微風的夜裡,煙味能飄出數十米,這說明山口組的人不在別墅,而是在別墅的後面隱藏著。我心裡暗罵著對方的狡猾,向左邊繞了過去。
山口組的人可能因為這麼多天別墅都沒有人就放鬆了警惕,遠遠就能聽見發動機的聲音。我悄悄地向他們移動過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要做到這一點可不是容易的事,記得當初在部隊的時候訓練潛行吃了不少苦頭。
最開始的時候,教官讓我們以貼地面爬行的動作,用兩小時的時間爬過一百米的距離,習慣後再用各種適合於周圍的掩護與隱蔽物的動作再爬過這段距離。等到測試的時候,還要派人對動作和聲音進行監視和監聽,動作幅度稍大一點或者稍微發出一點聲音都不合格。
好不容易合格了以後,又讓我們透過一段五十米長的灌木叢,但不許做出任何看得見的快動作,也不許發出任何聲響,甚至連呼吸的次數都要求加以限制。這種訓練簡直讓人痛苦萬分,用超級慢動作移動非常累,而且灌木還會掛帶你的衣服,經常有人因為體力不支失去平衡摔倒在灌木叢裡,被灌木的尖刺劃出一身血。
這關過去後,又讓我們在草地裡一動不動地坐著或躺著兩個小時,唯一允許動的只有胸膛和眼睛。不許我們趕蚊蟲,甚至不許轉頭,除了呼吸、看和聽我們不能有任何的動作,就連呼吸都要控制在每分鐘五次以內,以免胸部起伏過快。比起前面的訓練這簡直就是從天堂掉進了地獄,尤其是夏天的時候,很多人結束的時候眼睛都被蚊子叮得睜不開了,身上更是不用說,讓人恨不得把自己的皮都扒下來。
這些訓練全部完成後才是最後的考核。考核的標準很簡單,教官讓我們在樹林中悄悄接近鳥獸,要靠近到一伸手便能觸及到鳥獸才算真正過關。因為鳥獸十分警覺因此我們只能在外界的其他聲音吸引了烏獸的注意力時才能行動,而且經常是還沒有到地方,鳥獸便離開了。
由於這個潛行訓練的考核極難,還需要一定的運氣成分,因此很多人可能永遠也過不了關,但是經過這些訓練後接近警惕性不高的人還是很容易的。
藉著發動機聲音的掩護,我很快在一個小土丘後看到了對方。土丘後停著一輛轎車,藉著車內的閱讀燈可以看見一共有四個人,發動機怠速運轉著,發出規律的嗡嗡聲。
為了防止對方從倒鏡中發現我,我從車的右側以四十五度角接近汽車。在接近車體的時候我一個前滾翻到了車門底下,順手從腰間拔出了艾默生公司生產的“虎爪”。形似虎爪的刀刃經過了亞光處理,烏黑烏黑的,彷彿融進了這濃濃的夜色。
車裡傳來一陣笑聲,好像是說某個女人的某個部位如何如何的寬大。直覺告訴我機會來了,於是我猛地一拉車門,撲進了車內。
幾乎是撲進車內的同時,我手中的“虎爪”便輕易抓斷了司機脖子上的頸動脈和氣管,他當時正在哈哈笑著,彷彿突然沒電了的收音機,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割破的喉嚨發出的呼嚕呼嚕的聲音。隨後血被吸進了他的肺裡,立刻又隨著一陣劇烈的嗆咳從破了的喉嚨噴射出來。他想用手去捂住傷口,可是還沒有抬起手,就因為大腦缺氧永遠的睡了過去。
事情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