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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爭執,於是舉起斧子將對方活活砍死;而另一座科考站也發生過兩名廚師用錘子互相攻擊的悲劇。
也正是因此,昭和站的科學家們對於我和淺野幸子的到來興奮異常。尤其是知道我們兩個還要去瑞穗站,一個個異常賣力的幫我們準備物品,似乎能有點事情幹對於他們來說是天大的幸福似的。不過我的時間畢竟有限,不可能在昭和站久待,因此第二天我和淺野幸子就離開了昭和站。
昭和站和瑞穗站的直線距離不到200公里,但是因為瑞穗站的海拔要高過昭和站很多,因此行進起來十分艱難。我們兩個是乘坐著一輛雪地車離開的昭和站,為了避免掉進冰裂隙,行進的速度十分緩慢,整整十個小時後才行進了不到一百公里。
雪地車的駕駛並不困難,因此我和淺野幸子可以一個駕駛,另一個則抓緊時間休息。一天過後,我們已經距離瑞穗站不到二十公里了。可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因為左側承重的輪胎被冰扎破了兩個,雪地車不得不在茫茫的冰原上停了下來。
雖然車上有備胎,但是僅僅依靠我和淺野幸子兩人根本無法進行更換,於是我們兩個只好準備棄車步行。好在剩下的距離已經不遠,不然等到車上的燃油消耗殆盡,我們兩個恐怕就要活活的凍死在這裡。
因為磁極並不在南極,因此在這裡指南針已經不再起作用,我們只能依靠時靈時不靈的GPS系統。雪地車很大,那些科學家給我們準備的十分充分,即使這樣,為了步行二十公里,我們還是整整準備了三個小時。
包括帳篷在內的物資整整裝了一個大雪橇,雖然我的力量很大,但拉起來還是感到有點吃力。現在外面的氣溫已經達到了零下63攝氏度,地上的雪很鬆軟,每一步踩下去,都會陷得很深。南極的風很獨特,冷空氣從大陸高原上沿著大陸冰蓋的斜坡急劇下滑,形成風向常年不變的近地表高速風。
因為氣溫極低,這裡的積雪都被凍成了一個個像沙子一樣的小雪粒。再被風一吹,打在我們的防寒服上啪啪作響。好在現在的天氣還算不錯,風很小,但即使這樣,也給我們造成了不小的困擾。因為氣溫的原因,即使是最微小的一陣風也具有破壞性,會立刻把身體所有暴露出來的部分凍僵。我們的防寒服從頭到腳都提供了極好的防護,但是因為呼吸,臉的下半部分還是會很快被覆蓋上一層冰。
沒有到過南極的人很難理解在這裡步行的困難,不但要克服沒踝的雪,還要拉著身後沉重的雪橇。但這些還不是最大的困難,最大的困難還是南極的寒冷,那種徹骨的冷讓我真正的體會到了大自然的威力。
即使在人類居住的最寒冷的地方,像我們這樣拉著雪橇行進,不到15分鐘,也一定會全身是汗。但是對於現在的我們,出汗似乎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因為雪中和空氣中的溫度相同,令我們的腳和身體都越走越冷。唯一讓我們感到一絲欣慰的是,這一路上天空中一直有一片美麗的極光伴隨著我們,彷彿大部分天空都被一塊塊搖擺著的幕布擋著,它們旋轉著在空中相融,泛著檸檬黃、綠色和橙色。
我的體力很充沛,因此雪橇基本上是我在拉著,但淺野幸子為了取暖,也不得不幫忙。即使這樣,我們的行進速度還是慢到了極點,十個小時過去,我們連十公里都沒有走完。這令我有些著急,但是我很清楚我們的處境,這個時候需要的不是魯莽。我對自己的體力很有把握,像這樣不吃不睡的繼續前進,我有把握繼續行進到瑞穗站。但是淺野幸子受不了,連續十個小時不吃不睡,在這樣寒冷的地方已經令她失去了繼續前進的能力。
紮營是一件異常艱難的事情,在這樣的低溫下,如果我們一旦接觸到金屬,手指就會被凍著。想把雪橇上的皮帶扣解開更是艱難,我們的手套摘下後手指便會立即凍傷,而戴著厚厚的手套又很難解開。好在溫度雖然低,帳篷的使用手冊還能翻開,只不過在紙的上面很快會附著上一層薄冰。
我們兩個足足忙了兩個小時才弄好帳篷,隨後便立即鑽了進去,點燃了煤油爐。淺野幸子把睡袋裹在身上,拼命的打著哆嗦,這在寒冷的時候是最簡單的取暖辦法,因為人在顫抖的時候身體產生的熱量會成倍的增加。
又過了半個小時,雖然溫度還在冰點以下,但對於我們來說帳篷裡才總算變得溫暖如春。我在外面弄些雪煮了吃的,兩個人狼吞虎嚥的填飽了肚子,隨後便鑽進一個大睡袋,準備好好的睡上一覺。
為了取暖,我們兩個人擠在了一個大睡袋裡,這讓我們即使翻個身都感到有些困難。好在淺野幸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