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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誦的。
“英勇的國王!' 戈培爾繼續念道' 請您再等一等,您那受難的日子就要過去了。您那交好運的太陽很快就要撥雲霧而升起來照耀著您了。”2 月12日,俄國女皇死了,勃蘭登堡王室的奇蹟就出現了。
戈培爾告訴克羅西克,希特勒的眼睛裡“充滿了淚水”。這場動人的情景,我們就是從克羅西克的日記中看到的。
他們在這本英國人寫的書的鼓勵之下,從希姆萊的無奇不有的“研究”室的檔案裡調了兩張預卜吉凶的星象圖來研究。一張是在1933年1 月30日元首就職時為他卜算的;另一張是一位無名星象學家在1918年11月9 日魏瑪共和國誕生之日為它卜算的。戈培爾把這兩個非凡的檔案加以重新研究以後所得出來的結論告訴克羅西克:一個驚人的事實已經看得很清楚,兩張星象圖都預卜戰爭要在1939年爆發,並且預料到1941年以前的勝利和以後的節節失敗,以及1945年初,特別是4 月的前半月的最大的打擊。4 月下半月我們將要獲得暫時勝利。然後是停滯狀態,一直到8 月,才會有和平。在今後3 年內德國的處境很困難,但從1948年開始德國就會東山再起。
用卡萊爾和星象圖的“驚人”預言所武裝起來的戈培爾,在4 月6 日對敗退中計程車兵發出了動聽的呼籲:元首宣稱時來運轉就在今年……天才的真正品質在於它能意識到和確知即將到來的轉變。元首知道轉變到來的確切時刻。命運給我們帶來了這個人,因此在這內外交困的時刻,我們將要親眼看到奇蹟……
不到一個星期,4 月12日的晚上,戈培爾自信奇蹟的“確切時刻”已經到來。這是情況進一步惡化的一天。美國人已經出現在德騷一柏林公路上,最高統帥部匆匆下令炸燬公路附近的兩個最後剩下來的軍火工廠。從此以後德軍只能依靠手頭現有的軍火作戰了。這一天,戈培爾住在布賽將軍在奧得河前線的古埃斯特林的總部裡。布賽對他保證說,俄國要突破防線是不可能的,又說他要堅守這道防線,“直到英國人踢我們屁股為止”。戈培爾在第二天將這些話告訴了克羅西克。
' 戈培爾重述道' 那天晚上他們一起坐在總部裡,他發展了他的理論,根據歷史的邏輯和正義,情況肯定是要起變化的,正如七年戰爭中發生了勃蘭登堡王室的奇蹟一樣。
“這一次又是哪一位俄國女皇要死掉呢?”一位軍官問。
戈培爾也說不上來。但是,他回答道,命運“帶來的可能性是多種多樣的”。
當這位宣傳部長那天深夜回到柏林的時候,皇家空軍把這座都城的市中心又炸成一片火海。總理府和威廉街的阿德隆飯店的廢墟在焚燒中。在宣傳部大樓的石階上,一位秘書迎接戈培爾並告訴他一件緊急訊息。“羅斯福,”
他說,“死了!”
從總理府到威廉廣場的大火的照耀中看得很清楚,部長面色忽然開朗,精神一振。
“把最好香擯酒拿出來!”戈培爾喊道,“給我接元首的電話。”
希特勒在馬路對過的地下避彈室裡躲避轟炸。他拿起電話機。
“我的元首,”戈培爾說,“我向您祝賀!羅斯福死了!星象圖裡寫得清清楚楚,4 月下半月是我們的轉折點。今天是星期五,4 月13日。[其實已經過了午夜。]轉折點到了!”
希特勒的反應沒有記錄下來,但由於他從卡萊爾和星象圖那裡獲得了鼓勵,他的反應是可以想象得出的。不過戈培爾的反應是有記錄的。他的秘書說:“他欣喜若狂!”
那位昏庸的施維林·馮·克羅西克伯爵也高興得要瘋了。當戈培爾的國務秘書打電話告訴他羅斯福死訊時,他叫了起來,至少是在他忠實記錄的日記裡是如此。
這真是歷史的天使降臨了!我們感到她在我們的房裡鼓翼的聲音。難道這不是我們引頸翹望的運氣轉變嗎?
第二天早晨他打電話給戈培爾表示他的“祝賀”。他得意洋洋地把這件事記在日記裡。打電話似乎還不夠,他又寫了一封信,歡呼羅斯福的死是“老天的懲罰……上帝的禮物”。
長期以來掌握大權並在古老的歐洲大學裡受過教育的部長先生們,如克羅西克和戈培爾之流,竟然死抱住星象圖的預言不放,在柏林的熊熊大火中為美國總統的死亡而興高采烈,認為這是上帝在最後的剎那間把第三帝國從迫在眉睫的災難中拯救出來的千真萬確的跡象!柏林演出的最後一幕戲就是在這種瘋人院的氣氛中演到最後閉幕的。
4 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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