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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睡著，不要吵醒了她。”

我來到船艙看著躺在那裡熟睡的小女孩，看年紀和唐笑相仿，臉上的傷還挺嚴重，問道：“忘了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作孽呀！”張皇后嘆了口氣，就把柳如是的身世和遭遇講述了一邊，末了道：“那個周道登也真是的，以前在京城的時候還以為他人不錯呢！沒想到也是一個老不羞……。”

我如果現在照照鏡子的話，一定會找到形容我表情的詞，那就是呆若木雞，我看著床上的女孩，不能置通道：“她就是柳如是？這也太能扯了吧！難道柳如是的身世就是如此的？不過年紀倒是差不多。”對秦淮八豔，我最欣賞的便是柳如是和李香君，這二位一個血濺桃花扇，一個拉著錢謙益去投河，堪稱明末風塵俠女，沒想到一天裡都被我遇到了，當然了，李香君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

張皇后看著崇禎皇帝的模樣有些古怪，問道：“你知道她？這孩子命真苦，父母催難，舅舅又不是好人，難為她還能活到現在，那個魏大胖子不知道造了多少孽呀！”

柳御醫不過是宮廷鬥爭的犧牲品罷了，他的死跟魏忠賢的關係不大，我感興趣的是柳如是，如果床上躺的真是她，那麼沒有了後來歷史的曲折發展，她會變成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呢？這個假設還真挺有趣的。

“對了，我明天要去採買一些東西，你派人幫我照顧她……。”張皇后此次江南之行是為公事而來，她可不想耽誤了大事。

我不解的看著她道：“你應該知道不能自己出去買，還是透過第一號商鋪的名義去買吧！那樣無論買什麼都快，價格也會便宜一些。”

張皇后聽了崇禎皇帝這話，有點生氣道：“我還以為你忘了這件事呢！江南確實是個好地方啊！可以讓人蝕骨銷魂，夢登九天……。”

我見張皇后拐彎抹角的損我不辦正事，咳嗽一聲道：“事情急不得，曹變蛟還沒有整理出頭緒，而我也想借此機會看看江南這個地靈人傑的地方有沒有朝廷需要的人才。”我如此辯解道。

張皇后裝作有聽沒聽懂，她拿過一旁的筆墨，寫了一張單子交給崇禎皇帝，道：“這是我這次要採買的東西，最好能快些弄齊備，科學院還等著用呢！”

我接過單子看了看，有幾樣還真是不好買的東西，比如樟腦，臺灣硫磺，石英等等，看樣子沒有十天半個月別想買齊了。

第二天早上，我還沒睡醒的時候，彭孫貽就來找我了，等我洗漱完畢就被他拉出了碼頭，說是要帶我見識一下北方沒有的特別去處。

等我和彭孫貽來到地頭，陳子龍侯方域等人己經到了，我抬頭看看牌匾，不由得笑起來，因為那上面寫的是江南極品拍賣行，這不是我在江南倒賣紫禁城古董的地方嗎！

彭孫貽介紹道：“王兄，這裡可是一個好去處，你可能不知道，昨天這裡拍賣了一件珍品古董，是大書法家王羲之的真跡呀！”

“快雪時晴帖。”侯方域驚訝道：“那帖子不是後人臨摹之作嗎？”據侯方域所知，真正的王羲之真跡早就毀於戰火了。

彭孫貽搖頭道：“是真跡，上面有十幾個皇帝的玉璽呢！真不知道誰有那麼好的運氣，我真想看看王羲之的真跡呀！”

陳子龍笑道：“那彭兄可能會如願以償，拍得王羲之真跡的乃是冒襄，我跟他還有些交情，到時候讓你一觀就是。”

我己經記不得皇宮之中有沒有王羲之的真跡，反正那玩意對我來說只意味著能換多少銀子，我問道：“不知道拍了多少銀元？今天還拍賣什麼？”

彭孫貽道：“聽說是二十萬銀元，那個冒襄還真是大手筆呀！對了，我忘記告訴王兄了，這拍賣行過幾天是舉行花魁大會的地方，今天除了看看有什麼好東西之外，就是想讓諸位看看花魁大賽準備的怎麼樣了。”

侯方域一聽說這個，神情有些異樣，雖然父親的故交答應借錢給自己，但是到現在他也沒看到一塊銅板，心裡有些沒底。

我聽了彭孫貽的話，腦海中靈光一閃，對一旁的吳蕃昌道：“仲木兄，我有一個想法，你看可行不可行。”我就將後世的招標會例子將給吳蕃昌聽。

吳蕃昌聽完，拍手道：‘怪不得第一號商鋪在京城乃至北方地區能發展的那麼好，原來少東家是生意場上的行家裡手啊！對，將要採購的東西放到拍賣行，價格最低者中標，相信一定能買到物美價廉的東西，我這就跟拍賣行的掌櫃的說去。”

這件事還真的讓吳蕃昌出面不可，因為這個拍賣行實際上是朝廷和商人公私合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