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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魃拳風掃到的地方隱隱做痛,微微一運氣,但感覺半邊身子痠麻,胸中氣息沉濁,林國餘連忙盤坐在地上,導引氣息迴歸丹田。
紫菀怒道:“大石頭,你輸了!明明說過不準用法術的,你為什麼還用?這樣子你算什麼本事?白白的活了幾千歲,竟然說話都不算數!”
旱魃也怒道:“是你這小丫頭先不講規矩的!我們先前講好的是比武,可是你剛剛卻又運起共工術來襲我,假若我再不動內力,豈不是乖乖的被你們拿住?”
紫菀道:“你真是不要臉,自己壞了規矩還要誣賴別人。我們先前講好的,因為你活了幾千歲,又不是人類,所以不許你用法術,可是卻沒有講過不許我用,也沒有說過不許我出手,是不是?你打不過我們,輸了,卻還要找些理由來裝門面!黃帝和女魃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旱魃氣的指著紫菀的鼻尖道:“你,你,你這小丫頭!”
提了掌,本待上前一掌將侮及先祖的紫菀打掉,卻見紫菀歪著小臉,面如撲粉,腮若桃花,一雙杏眼似嗔非嗔,關切的看著正在打坐的林國餘,心中突然想道:“唉算了,這小丫頭卻也是對這少年一往情深,費了這些心思,一心只想著讓這少年得勝,也真難為他了。可是當年我若及的上她的伶俐的萬一,又何至於有後來的種種,唉。”
想起過往的種種,竟然轉而目視北方,嘆息到:“千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漫眼繁華,怎堪掩淒涼?”
竟然低下頭去,雙目含悲。只是旱魃是千年殭屍,不曾有淚水,不然非得暴雨傾盆不可。
林國餘打坐了片刻,體內氣息才通暢,站起身來,紫菀上來拉住了林國餘,輕聲說道:“你還好吧?”
林國餘點了點頭,看向旱魃。旱魃正低頭沉思,忽然抿嘴做笑狀,又忽而如抽噎,只是天生面目僵硬,面目一動,更顯的猙獰。林國餘吃驚道:“旱魃,你在做什麼?”
旱魃這才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眼看林國餘沒有異常,胡里胡塗也沒有受傷,看向東天,雲彩已經變經,暗道:“不行,眼看已經天亮,若是我再不取下陽符經,可便再沒有機會了,我怎麼還可以在這裡胡思亂想?”
又想著:“其實我只是想著取下陽符經,可是已經七百年過去了,我就算真的取來了陽符經,還有什麼用處嗎?唉,算了,不如就讓陽光直接化了我的身體,也省的在人間還要牽掛著他了。”
連忙答道:“好,就算剛才我不應該使用法術,那麼剛才不算,我們再來打過!”
紫菀笑道:“大石頭,馬上天就要亮了,你法力沒有完全恢復,我看你還是先找個地方休息吧,不然太陽一出,對你便大大的不利了。”
旱魃又看了一眼東天道:“小丫頭,你不要再施什麼詭計,我若是回到山洞休息,你們就乘著這個機會逃跑了,我要再找你可就麻煩了。我們還是再打過吧,無論如何,這陽符經我是一定要取到的!”
說罷又欺身拍向林國餘。林國餘連忙出手招架,紫菀和胡里胡塗也一起出手擋住旱魃。
旱魃根本就無傷林國餘之心,只想著把陽符取到手,而林國餘的拳腳卻又是根本傷害不了旱魃,這架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打的,現在唯一的變數,就是天亮了。
一輪紅日騰的從地面竄起,鋒利的陽光直利入旱魃的雙目,旱魃啊的大叫了一聲,身上冒出了兩道白煙。林國餘正一拳打到旱魃面前,眼見他被太陽所傷,身上白煙道道,知道如果不制止的話,旱魃的千年道行就會毀於一旦,他雖是妖怪,可是這日見他所作所為卻並不可惡,更沒有見他傷人,怎麼忍心見他被化去?情急之下,扯了自己的衣服,一頭罩在旱魃頭上。
晨時的陽光仍是較為溫和,林國餘的這衣服一罩在旱魃頭上,將陽光隔離開來,旱魃的痛苦便減輕了不少,林國餘拉了旱魃直到一株樹下。
這一系列的動作倒讓紫菀大大的吃驚。等林國餘放下了旱魃,她也緊跑到林國餘面前,說道:“餘哥,你……”
本想說你不應該救他,可是也終沒有說出口。
旱魃更是驚訝,本來一顆想死之心已起,卻沒想到這少年竟然還會要救他,盯著林國餘道:“你這人……”
這後半句同紫菀一樣,也是說不出口。
胡里胡塗也走上來,叫道:“大石頭,你快些起來,咱們再打,我們還沒有分出誰是老大呢!”
林國餘瞪了一眼胡里胡塗,又對旱魃說道:“你這兩天都住在哪裡,我把你送了回去。一會陽光更烈,恐怕你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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