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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東巡撫御史方震儒找不到王化貞,又見到知府衙門被圍困,本也打算逃走。現在看到援軍到來,也連忙命令組織家奴參戰,拿起各種傢伙趕來和費立國會師。以他為榜樣,城中百官紛紛把掃地奴僕都編組起來,加入城中參加混戰。
這些友軍再加上與費立國合流的大批散兵,平叛軍連同友軍一下子有了兩千人之多。到此為止,一切都和黃石預計的策略相同。但出乎意料地是,孫得功竟然沒有奪路逃走,反倒冷靜地開始集結部隊,試圖反攻。
孫得功也明白比滾雪球是比不過平叛軍的,所以一旦收攏了一支部隊後,就立刻猛攻費立國的大隊。當時費立國正指揮平叛軍攻打廣寧武庫,裡面的叛軍抵抗很是頑強,突然被孫得功的正規軍側擊,一下子就手忙腳亂。
而且孫得功首先打擊位於平叛軍二線的友軍,無論是廣寧知府的衙役、捕快還是百官的奴僕、廚師都是一觸即潰。
這些友軍的潰散還險些衝亂了平叛軍的隊伍,正打得順手的平叛軍遭到這迎頭一棍,士氣一下子就無影無蹤了。平叛軍缺乏軍官、親兵,部下稍遇挫折就紛紛扔下武器,脫掉軍服逃跑,眨眼間就散去了幾成。
“金求德立了大功了。”這是費立國的原話。
混亂之際,金求德領著他的人對亂軍大砍大殺,總算是穩住了陣腳,費立國甚至覺得,死在金求德手下的人比被孫得功殺死的人還多。這樣平叛軍配合友軍,仗著人多頂住了孫得功的三板斧。
趁叛軍攻勢稍停,費立國連忙指揮部下放火,點燃了街道兩側的民居,還在寬闊的官道中央堆積薪火。算是暫時隔開了兩軍,他趕快收攏部下,重新集結軍隊。
黃石趕到的時候,費立國正在指揮十幾個士兵謾罵,後面還豎著許多面偽造的關寧軍大旗,那個冒牌參將大馬金刀地坐在後方醒目處,看上去很威嚴。
“孫得功喪盡天良不得好死。”
“孫得功為了富貴拋棄老部下,連女婿都不放過。”
“熊經略大破建奴,活捉老奴努爾哈赤,孫得功氣數已盡。”
“關寧大軍已經回師廣寧,對面趁早投降,可免一死。”
對面的叫喊聲也不停傳過來:
“費立國、黃石是忘恩負義的兩條狗!”
“王化貞已經逃走,大金軍不日到達,現在不投降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種罵戰讓黃石覺得挺有意思,不過顯然叛軍的鬥志依然旺盛,而平叛軍和大批友軍卻士氣不振,金求德還領著一隊士兵,每個人手裡都是一把血淋淋的大刀,一個個瞪著大眼來回巡視。
兩軍使用弓箭互相攻擊,不時還能聽到火器的聲音,黃石沒有走得很近也看不清,就問費立國:“對面有多少人?”
“大概二、三百人吧。”
“只有這麼少人麼?”黃石大感詫異,交戰的平叛軍還有這個數目的五倍。穩住了陣腳卻無法反攻。
費立國苦笑著說:“對面都是孫得功的老底子,親兵、家丁什麼的。我們這邊可不是能和我們同生共死的。再說孫得功準備充分,又背靠武庫,盾牌、長矛樣樣俱全……”
一聲巨響打斷了費立國的話,幾個士兵全身浴血地倒在地上哭嚎。黃石嚇了一大跳,士兵們紛紛退了幾步,又被金求德趕了回去。
“相持住以後,孫得功這賊還拖來了一門大炮,”費立國指著火牆對面說:“隔一會兒就要放上一炮。”
看起來不是威力巨大的重炮,黃石估摸著多半是打鐵砂的小野戰炮,不然孫得功也拖不到這裡來,不過這個對士氣的影響太大了。
費立國跟著又抱怨起金求德來了:“他是立了大功不錯,不過他幹得不是千總該乾的工作,而是親兵的工作。你另一個手下趙慢熊就更不象話了,總是躲在最後面放箭,這也不是千總該乾的活啊。”
一個獵戶、一個密探,又都缺乏軍官經驗,還想指望他們幹什麼?黃石現在也不是很知道督司該幹什麼,按理說是指揮千總們吧,可是黃石也不知道該指揮他們幹什麼。他左顧右盼了半天,突然問道:“為什麼不把我們的人集中起來,反倒都散開了。”
費立國又是一陣苦笑:“我們的人本來也不可靠,但是那些友軍更不可靠,只好打散部隊到友軍裡,免得他們都跑了。”
“孫得功呢?”
“在後面指揮罵陣呢。剛才他親自帶隊,差點就把我軍打散了,幸好趙慢熊射中他一箭,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