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我以為我已經清醒了(第2/8 頁)
很疼,可是她卻毫無知覺。
“我勸過他很多次,既然他作為副人格可以留下來,肯定是有原因的,定泗本人心太狠,太果斷,或許副人格的出現正好能彌補他的問題。不過他打定主意要消失了,醫生那邊也跟他說過各種各樣的風險,他都聽不進去。”
想起來傅定泗當初那個執著的態度,傅啟政都覺得十分地無奈。
聊到這些事兒,他的言語和表情裡都透著遺憾。
寧皎依能看出來,傅啟政明顯是跟那個人關係好一些。
“你知道我勸他的時候,他是怎麼說的嗎?”傅啟政突然這樣問寧皎依。
寧皎依搖了搖頭,“……他怎麼說的?”
“他跟我說,就此消失,是他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傅啟政將傅定泗當初說過的話給寧皎依複述了一遍。
說完這話之後,傅啟政明顯看到了寧皎依眼底的淚。
這眼淚代表著什麼,已經不需要再問了——
傅啟政沉默了一會兒,他抬起手來掐了一把眉心,對寧皎依說:“早知如此,我不應該由著他胡鬧的。”
“……他不會這樣說的。”寧皎依茫然地搖頭,她的眼神有些木訥,彷彿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他根本不愛我,一直都是我在強求。”
傅啟政:“一開始他確實是不愛你的,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愛上你的,但我可以肯定,到他消失的那一刻,他已經愛你愛得無可救藥了。”
“你知道副人格的消失意味著什麼,對他來說,是為了你徹底放棄生命。”
傅啟政相信,寧皎依要比他更瞭解這種病,也更瞭解消失背後的意義。
大概也正是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不願意接受。
——為了你徹底放棄生命。
這幾個字,對於寧皎依來說,實在是太過沉重。
她垂下頭,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句話。
傅啟政見她這樣難受,便抬起手拍拍她的肩膀,試圖寬慰她:“沒關係的,你不需要有負擔。不管是消失的那個人,還是現在躺在手術室的那個人,他們兩個人為你所做的事情都是出於自願,感情的事情從來如此,誰都不應該藉著付出去綁架另外一方,我相信他們也從未想過用這種方式綁架你。”
“他……沒說什麼嗎?”寧皎依顫抖著聲音問出了這個問題。
她真的很好奇,他消失之前,難道就沒有想過給她帶一句話嗎?
不告而別,連一句再見都沒有……
他真的沒救了,離開的時候都這麼沒情商。
“沒有。”提到這個事情,傅啟政的表情也有些傷感,“我當時問過他,不過他沒有說。”
想到那天的場景,傅啟政抬起手來揉了一下眉心。
那次應該是傅定泗快要徹底消失的時候了。
那次催眠之後,他身體很虛弱。
傅啟政接到了eddie醫生的電話,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去了醫院。
eddie醫生特意在樓道里等著他。
傅啟政到之後,eddie醫生告訴他,傅定泗大概要消失了,讓他做一個心理準備。
eddie醫生也說了,主人格回來之後很可能不會有副人格的記憶,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趁著他還在的時候錄個影片,跟主人格把發生過的事情都交代一遍。
eddie醫生也知道傅定泗選擇消失是為了挽留他的妻子,所以他當時提醒傅啟政,或許可以讓他對自己的妻子說幾句話。
畢竟,後面真的見不到了。
傅啟政當時很細緻地記下了eddie醫生的要求。
當天晚上,送傅定泗回家之後,傅啟政跟傅定泗提起了這件事兒。
關於給主人格錄影片這件事情,傅定泗並沒有拒絕。
但是,給寧皎依留話這件事兒,他只是搖搖頭。
傅啟政當時很不解地問他:“你不打算跟她說什麼?”
傅定泗仍然是搖頭,也不開口說話。
傅啟政又問:“為什麼?”
傅定泗還是搖頭。
傅啟政來回問了四五次,始終沒有得到回覆。
傅啟政並非死纏爛打之人,索性便不再問了。
現在想想還是有些遺憾……當時他應該再問問他的。
………
看著寧皎依難過的表情,傅啟政心口也堵得慌。
“皎皎,你也是在乎他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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