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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教廷的經典上說的一樣:生命對於人只是一場試煉。林登萬覺得這句話應該改變一下:生命對於窮苦之人只是一場試煉,對於他們的子子孫孫都是一場試煉。在神權的大山之下,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把這個村子一把火燒乾淨,把那些傢伙的錢搶光,然後把他們一個個掛在樹枝上才是正確的做法?“
林登萬抱著藤椅走出了鎮長家門,他對這場談話很滿意,在那些惡棍身上學到了不少生財之道。但又另外一個人卻因這些黑歷史而陷入了沉沉的自責。
林登萬揮一揮手,阿爾託利亞就現身了。他剛才給這位女治安官施展了折光術,讓她隱形了。她在一邊默默的旁聽了所有對話,對於阿爾託利亞來說,只有四個字能形容她現在的感受:觸目驚心。
“呃……該死……我這幾年在幹什麼啊!”
阿爾託利亞猛地錘了下牆面,不甘與自責賜予了她強大的力量,把泥坯牆砸出了個小坑,結果除了疼痛,並沒有什麼實際作用。
這些血淋林的黑歷史讓她非常自責,她相信胖鮑勃說的是真話。在她看來那個需要躲在女人後頭的胖子怎麼會有膽量向林登萬說謊?
那些黑歷史是真的,而作為治安官,她沒有伸展一丁點的正義,反而被黑暗中的惡人玩弄於股掌之中,活在天下太平的假象之中。
“放寬心,你的責任不大。薇爾士現在沒有王,局勢混亂,總督的政令不出城,法律和公正自然都無法得到有效執行。我給你提個醒,如果你貿然出手,得罪那些鎮上的富人,那麼最後倒黴的不會是他們,而是你。”
林登萬的安慰看起來毫無道理,不怪阿爾託利亞的能力不足卻去怪大環境嗎?這樣的說辭是無法讓阿爾託利亞滿意的,比起推卸責任,她更想找出解決之道。
“唉……我該怎麼辦?我……”
“很快,一切都會從根本上解決的,人們不缺乏憤怒,他們需要的只是武器和方向而已。這個世界已經腐朽了,而且並沒有哪個警惕的裱糊匠在給它續命改良,所以,等待在它前方的不過是革命的火焰而已。
不過現在似乎還不是時候,有一個顯而易見的外力一直在壓制著內部的暗流,我要先走走看看;看看有什麼同伴可以爭取,有什麼真相還沒被髮掘。至於你嘛,你暫時什麼都不用做,哦,不……你現在有一件事情可以做。“
“什麼!?如果和義理有關,如果能伸張正義的話,我……”
“不,與正義無關,你幫我拿著藤椅,這玩意意外的沉。“
“……”
14 藤
在這個世界,暫時還沒人喊起“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句逆天的口號,所以等級森嚴也是自然而然的了,奴(河蟹)性滲透進生活的每個角落。
其實真正的奴(河蟹)性不是因為現實問題利益而向強權低頭,韓信還受過胯下之辱,你能說他奴(河蟹)性?真正的奴(河蟹)性是對虛無縹緲而毫無道理的東西言聽計從,是對與生俱來高貴的默許與認同,而這些,根本無關利益與現實,就是刻在骨子裡的東西。
不過現實世界卻往往怪相迭出:喊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幾千年都搞“造反有理”的民族裡卻出了一些奇葩,整天說自己的民族奴(河蟹)性劣等,卻反而吹噓其它的一些被宗教洗腦了幾千年、到現在還有可能出“夫妻同至尊,一門三領袖,生而是藍血”的民族有反抗精神……
不過不管這些題外話,在這個神權橫行,奴(河蟹)性深重世界裡,貴族就是貴族,往往無法逾越。
所以在鎮上白吃白喝的海盜們住大帳篷,而首領洛蘿和薩多西則住在鎮上為他們準備的木板房裡。林登萬作為英雄,地位最高,自然規格也不會低了。入鄉隨俗嘛,既然有溫暖寬敞的大房間住,又何必去住滿是皮毛味的大帳篷。
自從“火燒鎮長”之後,他和佳兒就搬進了議事大廳,霸佔了鎮上最好的房子。這個鎮子就算算上遠郊的農戶,常駐人口也不到五千。所以在林登萬想來,所謂的議事大廳也未必是什麼好地方。
不過他卻忽略了一個事實:約伯丁鎮是一個由帝國移民建立的小鎮,而帝國人總喜歡到處強行“播種”文明。
議事大廳並不是用木頭搭建起來的大號木板房,而是一棟用大理石修築的仿神廟式官邸。浮雕、鑲金的柱腳、彩色玻璃天窗處處透著豪華。當然,自從洛蘿來了一次之後,柱腳的黃金就全沒了,全給這女海盜帶人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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