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我哭喊過,我哀求過,但哭泣和哀鳴無法打動他如鐵石般的心腸。即便我曾經為他踏遍四海,為他奮戰不到遍體鱗傷,到頭來他卻連看我一眼都欠奉。
是的,我明白,他是個無情的人,對自己不感興趣的東西絕不留情。於是,當他得到了更好的替代品之後,被‘扒皮拆骨’,被剝奪走一切,墮入虛無的‘零’便是我最後的歸宿。
我一直在觀察著你們,那一切是那麼眼熟。你知道嗎?我也沉溺於同樣溫柔,我也擁抱同樣的溫暖,我也同意憧憬同樣的笑容。但對於提督來說,這一切只是讓你賣命的手段和表演而已。
這些天,他一直在做什麼呢?評估和選擇。你和那個女人到底誰才是他需要的工具?誰使用起來更順手?這就是他在乎的一切。你又有什麼信心贏那個女人?她強大、獨立、智慧,更不是一根需要依憑的藤!
很快,他就會疏遠你,冷落你,最後……”
“閉嘴!閉嘴啊!”
佳兒想這麼吶喊,可是泰坦妮婭的話卻在她的心裡泛起了黑色的漣漪,孤獨與絕望與絕望編織出最可怖的終末:衣衫襤褸的她坐在角落裡,雙目無神的望著狹小的天空,期待著主人來敲響她的門。十年過去了,一百年過去了,一千年過去了,漫長歲月中,她的容顏依舊,肉體未朽,但鮮活的心卻在枯萎凋零。
雖然那只是由疑慮和動搖催生出的幻象,但卻真實無比。
“不……”
最終,她只吐出了這麼一個字。到底是在否認泰坦妮婭的說法呢,還是在逃離她看到的最後結局?
淚水湧上了女孩的雙眸,恐怖、絕望的未來把女孩徹底嚇住了。佳兒剔透的心如同水晶般光芒四射,也如同水晶般脆弱。泰坦妮婭的這番話已經在她的內心開啟了一道裂隙。
看起來這話是針對佳兒的,但薩多西聽到的確是另一番話語,同樣的惡毒,也同樣的直指人心。
“放下武器吧,悲哀的人。這幾天我一直在觀察,推斷。不要問我是怎麼做到的,我的眼線無所不在。”
泰坦妮婭使用了“多重傳音術”,她用魔力構成了雙重通道,將不同的聲音傳到不同的人耳中。實際上“多重傳音術”也並不是什麼高階的招數,耗費的魔力也幾乎忽略不計。但這個魔法涉及的魔法知識和施法構成卻很複雜,也只有英雄能用得來。
在戰場上,英雄們就用“多重傳音術”的升級版來指揮軍隊。
但英雄的可怕之處可不僅限於魔法,語言也是他們的武器。
“你的目光在注視著誰?你又用什麼樣的目光注視著她?你不遠萬里跟隨她的目的是什麼?這一切都寫在了你聚集的雙瞳之中。
是的,你是騎士,你很強大,你操縱的魔甲無人能敵。可是你卻把最好的那個讓給了她。你到底想從她那裡得到什麼呢?
一切都變了。看看她注視那個男人的眼神,看看她對那個男人言聽計從的樣子。那個女人又曾幾何時同樣的尊重過你?你為她籌備船隻,糧草,招募人手,為她出謀劃策,但她又曾幾何時正眼看過你一眼?
現在,那傢伙來了,輕而易舉的取代了你的位置,還給了她你所不能給的。你所求的一切、你生存的意義即將成為鏡花水月。
你就準備繼續這樣坐以待斃?看著她落入那個男人的魔掌嗎?然後默默的送上祝福,看著你的心上人和那個男人如膠似漆?”
泰坦妮婭的話語雖然只是音節,但不知道為什麼,在薩多西的眼裡,這些音符如同黑色的煙霧。他們升騰,糾纏,化作了洛蘿與林登萬,兩人的身體赤(河蟹)裸的絞纏在一起。他們口舌纏繞著,表情陶醉著。在忘我之中,林登萬嘲諷的用餘光注視著薩多西,大手炫耀般的在洛蘿身上肆意遊走。
“你得不到她的,她的一切早就是我的了。陷阱早已經布好,美人早已深陷其中,她是我的……”
“不!”
最糟的景象,最痛苦的噩夢……不,這真的是噩夢嗎?還是很有可能實現的BADEND?薩多西已經不敢往下想了,他用盡全身力氣,才咆哮出了那個意義不明的“不”字。
到底是在否認這個魔女話中的真實?還是在拒絕那個噩夢般的結局?薩多西自己都不清楚。
“啊啦,看來有點玩過了,現在的年輕人火氣怎麼都這麼大?“
泰坦妮婭看著暴怒的兩人,陰謀得逞的成就感讓她咧出了猙獰的微笑。
佳兒的別佳級護衛艦舾裝已經裝備完畢,薩多西的也已經坐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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