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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指伸到魚嘴裡,魚一吮一吸的,就是這種感覺。不過這股吸力比魚嘴的吸力可就強得太多了,似乎是要把血斧從陳七星的身體裡硬抽出去。
血斧是魄,可不是把斧頭,陳七星當然不能讓沉泥吸走,心中想:“這傢伙原來還有嘴,不過看來沒有牙齒,吃東西就靠吸。”用力把血斧往回扯。他一扯,沉泥發出的吸力更大了,不但扯不回,反而真有給拉脫的感覺。只要他魄力控制不住,血斧脫出,幻日血斧這個魄就算四去其一,血斧既去,後面的血環肯定也保不住,到沉泥將三環一斧全部吸走,花苞散去,他整個人也會被吸乾。
陳七星不甘心就死,竭力掙扎。但沉泥那股吸力實在太強大了,他覺得自己就要撐不住了,腦子發昏,卻突地靈光一閃:“它能吸,我為什麼不能吸,血斧不是能吸血的嗎?”
他的魄本來極惡,逢魄就吃,可變成幻日血斧後,沒嘴了,是三環一斧的形啊,能砍能箍不能咬。其實是他自己想差了,環能變花,斧就不能化嘴嗎?不過這會兒他記起了當日初見血斧時,血斧劈在猴頭上吸血的事,還算來得及,血斧改扯為吸,猛然用力。
這一吸呀,“啵”的一聲,一股巨大的泥漿湧進血斧,由血斧進入他魄中。雖然是魄吸,但陳七星還是可以感覺到那股味道的,酸酸的澀澀的,有一種陳年老酒的感覺,倒是不太難吃。
難吃也好,不難吃也好,吃下去打飽嗝也好,拉肚子也好,陳七星都管不了那麼多了,他一吸有用,那就拼命地吸了。他吸啊吸,那團沉泥也不知有多厚,一股股地湧進來,無窮無盡似的。還好,是魄,而不是真的泥巴。若是真的泥巴,陳七星肚子再大十倍也是裝不下的,魄就好多了,而且也不是裝在肚子裡,進來後散入五臟化去全身,容量也大。只是實在太多,陳七星感覺五臟六腑都給灌滿了,全身都有一種發腫的感覺,好像冬天裡穿上了棉衣棉褲。其實還要過分,棉衣棉褲只是裹在外面,這個可是塞在裡面的,那種脹鼓鼓的感覺,真不知道要怎麼形容。
到後來,陳七星幾乎有些絕望了,實在是太脹了啊,整個人似乎都要給脹破了,卻忽地一鬆,竟然沒能再吸到什麼東西了。難道沉泥沒有了?都給吸進肚子裡了?陳七星還有些難以相信,試了一下,果然空空的什麼也沒有。他運魄,裹勁松了,外面什麼也沒有了。他把花苞開啟,那團黃霧果然消失了,看來全部進了他的肚子。
“我的天爺啊。”陳七星連打了幾個飽嗝,又放了一個響屁,感覺還是一樣,全身都塞滿了。他看身上,好像又沒變樣,可感覺那個脹啊,太難受了。
丹鱔一直沒動。那傢伙以為鑽在泥巴里安全了,先前也實在跑累了,這會兒只怕都睡著了呢。陳七星用兩個血環輕輕箍著,將它送進了簍中。丹鱔這才驚覺。不過已經晚了,任它在簍中亂鑽亂竄、頭頂尾抽,一點兒用也沒有。
認準方向,陳七星急急往回趕,他實在太難受了,得回去弄點兒散氣的藥吃吃才行。雖然沉泥塞在魄中,散氣的藥其實不起什麼作用,但總比不吃好吧,便如溺水之人抓著根草繩,不管有沒有用,抓著再說。
不過他這一急趕,魄力運轉,動起來了,身上似乎舒服了些。陳七星心中一動,到岸邊後,索性運起魄力狂奔,沿著澤邊跑出去上百里,再又跑回來,出了一身汗,真個舒服了好多。當然,那種脹脹的感覺還是有,不過稍好些了。
“沉泥魄太多了,光跑看來不行。”陳七星想了想,想到個主意。他又借魄進了澤,把兩環一斧放出來,對著澤面猛砸猛劈。這一通劈啊,爛泥飛濺,便如一群野豬在爛泥潭裡鬥架。直劈了大半個時辰,他猛然放了一連串響屁出來,那種腫脹的感覺終於松去大半。不是說全然沒有了,至少不感覺特別難受了。
“可惜了一個沉泥魄。”身體好受些了,陳七星又開始惋惜起來。他若有兩個魄,便不需要這麼拼死折騰了,而應覓一個地方靜靜修煉,把沉泥魄徹底吸收,借形而成沉泥陷甲。可惜他只有一個魄,而給他的魄吸食的沉泥魄又沒辦法轉送給關山越,最終只能強行化在魄中,餘氣入腸,放屁送出。當然,沉泥魄化在魄中,不是完全沒有好處,好處還是有的,可以大大加強他的魄力。隨著魄力的增強,到一定時候,魄光沖人頭頂黃宮,照見第三個魂,那便是三魂齊現。不過即便修成了三魂,他仍然只有一個魄,幻日血斧的魄力能增強,但估計也成不了鬼刑斬,更別說往上升,成就天刑斬,最終修成幻日血電。因為鬼刑斬是要第五個魄才能修的。
為什麼說只是估計成不了鬼刑斬呢?因為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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