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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個。”阮進霍地撕下一幅衣襟,咬破自己中指,寫下幾個字,遞給陳七星。
陳七星不明所以,也不怕他弄鬼,接過來,一看,上面寫著一句話:以你之血,遵我之令,殺!
他武將出身,字只是一般,不見高明,但幾個血字個個劍拔弩張,生似他麾下瀝血的武士,一聲令下,刀山劍海,萬死不辭。
“這個……”陳七星看著阮進,還是不明白。
“我一死,天下必亂。”他這話讓陳七星微微有點兒皺眉:他死了天下就亂了?死了張屠戶就只能吃帶毛豬了?只怕是反過來吧?他死了,天下可能還安穩些了呢。
他沒開口,阮進卻留意到了他神情細微的變化,哈哈一笑:“孤絕先生以為老夫誇口了是吧?呵呵,孤絕先生對朝中的事可能還是不太明白。現在朝堂上,說是三股勢力,其實就是我和吉慶公主兩方互鬥,我一死,吉慶公主勢力必然急劇膨脹,葉理為首的清流是絕對無法制衡她的,其他勢力更不要說了。我可以肯定地說,短時間內,吉慶公主的黑手便將遮蓋整個天魄帝國。”
這個倒有可能,陳七星心裡承認他的說法。朝堂勢力,本來主要就是權奸、閹黨兩方在鬥,葉理為首的清流只是靠著踩鋼絲的本事勉強插一腳而已。阮進死,若說清流或其他勢力能代替權奸和吉慶公主鬥,還真沒那個可能,至少短時間內看不到,或者說陳七星的眼界裡沒有,不過這跟天下大亂沒關係啊。
“我死了,沒人再能制衡公主,吉慶公主會怎麼樣?就如堤壩後的洪水,如果堤壩垮了,洪水會怎麼樣?洪水必然氾濫,肆虐天下。沒有我制衡的吉慶公主就是那洪水,甚至比洪水更肆無忌憚,當洪水氾濫的時候,天下不就亂了?”
這個倒是有道理,陳七星點頭。
“閹黨越肆無忌憚,百姓受的苦就越多,到一定的時候,百姓必反,天下必亂,而天下州郡,軍力大抵廢弛,小規模的暴亂還可壓制,若是大規模的造反,一般的郡兵根本壓不住。朝廷真正有點兒戰力的,只有西軍,到時必調西軍人關,而西軍中最精銳的騎兵就是西昭九姓武士組成的三萬西番狼騎。當然,朝廷會防著西昭九姓,即便調狼騎也不可能全調進來,甚至一騎不調,可西軍中本來就有很多西番九姓的族人,那時候,便請孤絕先生將這血令和信物給西番九姓中任何一個頭人,他們就會替我殺了吉慶公主。”
他這種推斷,確有幾分道理,閹黨本就勢焰滔天橫行不法,一旦平衡打破一黨獨大,自然會更加肆無忌憚,更狠厲地盤剝百姓。百姓怨聲載道之時,必然造反,天下必亂,而州郡的戰力確實不強,光州那次便是明證,一幫私鹽販子加江湖幫派勢力裹脅百姓,居然連光州城都打下來了。光州如此,其他州郡也差不多,真的天下大亂,朝廷必調西軍入關,西昭九姓在西軍中勢力頗大,那時在內部作起亂來,還真有可能殺得了吉慶公主。
“只不過西番九姓到時會聽大將軍的血令嗎?”陳七星看著阮進,話沒說全,但意思很明顯,阮進活著,西昭九姓當然會聽他的;阮進死了,西昭九姓還會聽他的嗎?阮進拿什麼保證西昭九姓一定聽他的,人走茶涼,就可不僅僅只是句俗話兒,而是現實。
“你是擔心我死了西昭九姓就不再認我的血令了?那不會。”阮進搖頭,“不知孤絕先生聽說過血魄蠱嗎?”
“血魄蠱?”陳七星微微一驚,“難道西昭九姓被大將軍種下了血魄蠱?”
血魄蠱是黑暗魄師中密傳的一種魄術,就是將蠱毒種人人血中,然後以那人的一縷魄光封住,如果魄光消散,蠱毒就會跟著散發出來。因為蠱毒是以種蠱那人的血餵養的,滴血認主,蠱毒就會去找血的主人,進入原主人的體內。這種密術極為歹毒也極為隱秘,一般流傳於番外,不過西昭九姓本就是西番,流傳有這種魄術完全有可能。
“不是被我種下的,而是自願的。”阮進哈哈一笑,“現在孤絕先生信了,只要見到血令——我和我的信物,他們就一定會遵從血令的指示,不論我死了還是活著。”
“大將軍好手段。”陳七星不得不點頭。不論強迫也好自願也好,西昭九姓要是真的給阮進種下了血魄蠱,那就必然會遵從血令的指示。不遵血令,血魄散開。血蠱追魂,那就不好玩了,而血魄蠱則必然是藏在阮進所說的信物裡。
阮進哈哈一笑,臉現得意之色:“那麼孤絕先生是答應了?”
“我答應。”陳七星點頭,“只不知大將軍將以什麼方式付賬?”
“西昭九姓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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