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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陳大人!”三義一見陳七星,頓時就喜得大喊大叫起來,隨後,顧書青、朱梅山也連忙上前與陳七星相見。顧書青也是驚喜不勝,問起陳七星的事。陳七星早就編好了,只說那日給山洪衝入山澗,雖然被山民所救,但腦袋不知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竟然什麼也想不起來了,直到最近傷勢漸好,腦子才慢慢清醒過來,這才出山。
“顧大人,我師父呢?”剛一坐定,陳七星便問了起來。
關山越在相州的事,鬧得天下皆知,顧書青等人自然都知道了的,甚至也知道關山越已經給下獄的事,這會兒可就有些不好說了。
顧書青顧忌多,高成義卻是個直性子,一口就給爆了出來:“陳大人,你師父被下大獄了。是被人冤枉的。這些狗官,從來都是有眼無珠的。”
“什麼?”陳七星故作大驚,騰地站起,起得急,甚至帶翻了面前的茶杯,“我師父下獄了?為什麼?怎麼回事?”
“陳大人,你莫急。”顧書青眼見陳七星臉色大變,眼眶都有些發紅了,心中感嘆他師徒還真是情深,忙就勸慰,“尊師是冤枉的,事情真相必能查清。”就把關山越當了國師,然後奉朝廷之命去相州安撫民心,結果白馬郡太守彭操突被人毒殺,相州百姓不明真相,怪罪到關山越頭上,朝廷也不問青紅皂白,就撤了關山越國師之位,更又把他打下大獄之事從頭至尾說了。
“師父。”不等他說完,陳七星已是悲叫出聲,眼淚長流,叫道,“彭操絕對不可能是我師父毒殺的!我師父一生光明磊落,絕不會做那種下作之事。”
“是,關兄絕不會做那種下作之事。”
“明擺著是有人陷害嘛。”
“朝廷那狗皇帝從來都是有眼無珠的。”
三義都是一腔義憤,紛紛發言。朱梅山、顧書青兩個對關山越瞭解不多,而且讀書人不像江湖人那麼熱血直腸,倒沒有直接出聲支援關山越,只是在一邊勸慰陳七星不要著急。
“我父母雙亡,師父待我,何止是師,還是父,我怎能不急?”他們越勸,陳七星越是急紅了眼,一抱拳,“顧大人,各位,多謝相告。我立刻進京去,這就告辭了。”
“我們陪你去!”高成義最是熱心。
“對,我們陪你去!”李學義也不甘落後,來了個更絕的,“狗皇帝真要有眼無珠,真要害關兄的話,我們就再去劫一次法場!”劫法場上癮了。
“這主意好。”最穩重的老大胡秋義居然也毫不猶豫地點頭支援。邊上的朱梅山聽得目瞪口呆,暗叫:“還真不愧了三義之名啊。”
陳七星有一整套計劃,三義一起去根本無用。但三義這麼熱心,不能推辭,只得拿出一臉感激的神情,長揖到地:“三義義薄雲天,陳七星在這裡多謝了。”
“陳大人不必客氣。這種事,我化州三義義不容辭。”三義都是一臉昂然。
“陳大人稍等。”三義的義氣似乎也感動了顧書青,“先還是要走正途。尊師是一代宗主,松濤宗也是名門大派,不可孟浪。我寫一封奏章 ,陳大人你也可以寫一封奏章 ,再走走吉慶公主的路子,或能給尊師洗清冤屈。”
“顧大人所言有理,多謝了。”陳七星忙又一揖到地,一臉誠摯。
顧書青當即寫了一封奏章 ,把關山越在化州為百姓籌糧的事說了,望朝廷能慎重考慮。其實他這個奏章 沒有什麼用,官府歷來的習慣,出了事是要找替死鬼的,這事又剛好是關山越弄出來的,黑鍋不扣他身上扣誰身上?不過出於人情,他得寫,而陳七星當然又再一次長揖作謝。而看他淚流滿面,一臉感憤,甚至是有些張皇失措的樣子,顧書青、朱梅山幾個是更加感動,果然是師徒情深啊。
陳七星表現出急不可耐的樣子,馬也不騎,就是以魄帶形。三義為義氣所激,也是二話不說,以魄帶形,跟著一路狂奔,一日一夜,過赤虎關,進了京城。
翻進魄京城時,恰是半夜。三義激情如火,高學義對陳七星道:“陳大人,要不我們就趁這半夜劫了天牢,把關兄救出來,你看可好?”
“就是!”李成義、胡秋義齊聲贊同。
陳七星暗裡哭笑不得,臉上卻一臉沉凝,似乎有些動心,不過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多謝三位。以我師父的功力,真要想走,區區衙役捕快也拿不住他。他是受冤枉的,不願走,所以才束手受縛,因此我們也不能孟浪,還是先去見我尚師伯,聽他示下。”
“陳大人說得有理。”胡秋義是老大,到底還是穩重些,點頭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