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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太青來得奇,陳七星猜不透他來意,難道也是為國師而來?但江湖傳說薛靈山高傲得狠,可不屑於做官府走狗。司馬太青是薛靈山大弟子,雖做了飛雨宗掌門,但這種大事,沒薛靈山點頭,絕不敢答應。如果不為國師而來,卻又為何?猜不到,便不猜,陳七星傳命鷹大,嚴密監視。
第二天夜間,鷹大突然送來急信,大將軍阮進竟然半夜出城去了,隨身只帶了阮望和貼身保鏢焦三山。
大將軍府養的江湖勢力,有一山二虎十五匹狼之說,一山便是指的焦三山,乃是四魄師,主魄七音簫上有一樁異處,能以聲攝人,名頭還強於同為四魄師的公主府第一高手邊盤。
“這大半夜的,阮進居然親自去見司馬太青,看來所謀不小啊!不會是真的想把薛靈山請下山來吧?”陳七星心中轉念,想了一想,“且跟去看看。”
他本來早已跟容華郡主睡下,是被血烈鳥回籠的響動驚醒的,起了意,便找了衣服來穿。容華郡主迷迷糊糊睜眼,見他穿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只見天還黑著,膩聲道:“哥,再睡會兒嘛,這麼早起床做什麼?”睡前數度歡愛,她身子累得軟了,連小衣也沒穿,這會兒就是腰身上斜斜搭著一點絲被,雪臀豐乳盡坦露在外,睡眼迷睜,亂髮堆雲,無比嫵媚。陳七星給她這麼膩聲一喚啊,差點兒就又給喚回了床上,腦子裡是猶豫了一下:“阮進見司馬太青,最多也就是相互勾結吧,還能有什麼?”不過下一刻還是生生忍住了,道,“乖,你先睡,我出去一下,天明前就回來。”
容華郡主這才知道他是要半夜出去,倒是又清醒了幾分,還想要問,陳七星伸過嘴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伸手拍拍她雪臀:“乖,好好睡。”她身子本就有些軟,陳七星這麼一說,索性就不起來了,只是追著叫:“哥,要小心。”
“沒事。”陳七星應了一聲,幻成孤絕子的模樣,穿窗而出。
司馬太青藏身的莊子在城北,陳七星出了城,一聲鷹唳,巨鷹下降,鷹大跳了下來,稟報道:“主人,大將軍阮進已進了莊子,可要小人引路?”
“嗯。”陳七星點頭,“帶我去。”
“是。”鷹大應了一聲,也不坐鷹,以魄帶形,當先引路。所有血影殺手的魄都是一隻血鷹,夜色中看去,便如一隻赤羽的蒼鷹帶著他矮小的身子在向前飛掠。陳七星也放出魄來,以魄帶形緊跟在後面,同時放出血鷹靈目,看著周圍情勢。那次在化州,陰陽臉突然出來,打了他個出其不意,不但洩露了他真身,更讓關山越看破了他的真面目,就此讓他陷身萬劫不復之境,他這會兒便留了神。
司馬太青隱身的莊子離城有三十多里,不過以魄帶形跑得快,沒有用半個時辰,陳七星就跟著鷹大到了莊子外面。
“主人,就是那個莊子。”鷹大上了一個土丘,手指前面不遠處的一座莊子。
那莊子不是很大,四圍林木掩映,月光下,朦朦朧朧的,整個莊子彷彿籠著一層銀色的輕紗。
陳七星先不靠近,只以血鷹靈目凝睛看去,司馬太青是五魄師,而且肯定不是孤身一人來,加上焦三山也是四魄師,阮進、阮望也都身有魄術,他可不想打草驚蛇。
這一看,卻看見數人從莊中出來,其中一人他見過,正是給他送過酒的阮望。阮望前面一人,五六十歲年紀,身材高大,走動之際,虎虎生威,與鷹大描述的阮進極為相似。陳七星心中一凝:“難道這人便是大將軍阮進?怎麼這會兒就出莊了?”
跟阮望並肩走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身材單瘦,面目冷厲,彷彿一把隱在鞘中的刀,隨時就能傷人,如果前面走的是阮進,那這老者就絕對是焦三山。而另一邊,一個老道帶著兩個道童。那老道也是五十來歲年紀,氣度沉凝,該就是司馬太青。司馬太青臉上微微帶著笑,阮進臉色卻不是太好看。
“莫非是談崩了?”陳七星心裡猜測。這時阮望一行人到了莊門口。陳七星道:“那人是不是大將軍阮進?”
土丘離莊子有段距離,鷹大雙眼可沒有血鷹靈目那樣的視力,凝睛看了一會兒,恰巧阮進轉身對著月光,他才猛地點頭:“沒錯,阮望前面高高大大的漢子便是大將軍阮進。”
“真的是他。”陳七星輕輕點頭。看著阮進三人抱拳告辭,大踏步離莊,都沒騎馬,看來也是以魄帶形過來的。司馬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