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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極好的良藥,尤其是對一些劇毒,例如瘋蛛什麼的,滴血立解。”
“包師伯中的不就是瘋蛛之毒嗎?”喬慧一愕,她本來已經坐下了,卻又霍地站起,一臉凝重地道,“原來陳兄先前冒險深入沉澤,是為了給貴師伯尋覓解藥。為救師伯而不惜自身冒險,熱血之行,喬慧佩服,佩服!”
她這個樣子,包勇又是驚喜又是訝異,道:“喬小姐,不可慣壞了小孩子,就捉一條丹鱔,便有一點兒小危險,也當不得喬小姐如此稱讚。”
“不是小危險。”喬慧搖頭,一臉肅然,“我遇到陳兄時,他至少已深入沉澤五十里以外。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陳兄該還只是修成一個魄吧?”
“是。”包勇點頭,“他年紀小,還只修成一個魄。”倒沒把陳七星天生只一個魄的事說出來。雖然陳七星是關山越的弟子,包勇與關山越在宗主之位上又是競爭對手,但對外,松濤宗是一個整體。陳七星既然是松濤宗的弟子,實授也好記名也好,爭來的是松濤宗的榮譽,敗壞的也只能是松濤宗的聲譽,所以什麼事都要分個內外有別,關起門來打生打死無所謂,走出去,那就要互相維護。
“我果然沒看錯!”喬慧拊掌,“包師伯或許不知道沉澤的兇險,沉澤方圓八百里,那是飛鳥也無法落足的。陳兄只一個魄,魄力有限,深入五十里,已是極限。可我撞到他時,他為了捉這條丹鱔,正不顧一切地往沉澤深處跑。這裡面又有一點,如果說陳兄只是追丹鱔追迷了,那我不但不佩服他,反是要怪他不知自重,不但不把自己的性命當一回事,反而誤了師伯的毒傷。可我當時提醒他了,他還回頭看了一下,而且臉上還有三分猶豫,明顯是意識到了這裡面的危險,可他卻仍然義無反顧地追了下去。我佩服他的,就在這裡。”
第十八章 驚雷
包勇不知道沉澤,確實不瞭解這中間的危險,喬慧這一長串說下來,他也明白了,看向陳七星的眼光裡,又是訝異又是感激。對外和氣一團鐵板一塊,對內到底怎麼樣他自己知道。在他想來,如果他死了,陳七星即便不是太高興,至少也不會太悲傷。他沒想到陳七星為了治他的傷居然甘冒奇險,而且是沒有任何人知曉的奇險。
“原來這樣,喬小姐若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包勇點點頭。他心裡雖然激盪,當著外人,倒不好誇陳七星,反“呵呵”笑道:“不過也沒什麼,我是他師伯,他敢不盡心。我不說他,他師父過後也要抽他吧,當不得喬小姐如此誇讚。”又對陳七星道,“這是你應該的,我也不謝你,倒是得喬小姐一言誇讚,你小子就此名揚天下,快謝謝喬小姐。”
他這話有點兒做作,是個謙虛的意思,他越謙虛,別人反越覺得他重禮。松濤宗果然不愧為光明七宗之一,門風嚴謹,師父、師伯是這樣,也才能教出這樣的弟子。
不過,他說得到喬慧一言誇讚,陳七星就此名揚天下,倒是事實。射日侯府大小姐,那是何等身份?要知這一代射日侯無子,喬慧在江湖上走動這幾年,人美心慧,手腕靈活,聲譽鵲起,隱然已是這一代射日侯府在江湖上的代表,得她誇一句,自然人人側目。
“多謝喬小姐誇讚,七星愧不敢當。”陳七星慌忙稱謝,心中想,早聽說這位射日侯府的大小姐人美心慧,特別會拉攏人,果然如此。他能看得出來,喬慧之所以這麼不吝言辭地誇讚他,其實主要還是看在他松濤宗弟子的身份上。如果他只是個普通郎中,喬慧未必會這麼熱情。但喬慧這一番做作,表現得恰如其分,別人只會感激感動,而不會有丁點兒反感,這中間火候的拿捏,可就是真本事了。
喬慧先前來拜訪包勇或許還有些生分,這一番話下來,立即就親近了許多。包勇回去一說,包括祝五福在內,整個松濤宗都會對她生出好感。這手腕,了得啊。
又客氣一番,陳七星開始給包勇療毒。方法很簡單,拿刀劃開丹鱔頭頂的紅包,放出血,喝了就行。這丹鱔大,放出的血足有小半碗。包勇趁熱喝了,效果立現,臉上黑氣隨即消退,黑腫的腿也漸漸消腫。
“還真是一物剋一物呢。”包勇大讚。
喬慧也連聲稱讚。這時邱新禾在一邊插口:“這鱔肉應該也不錯,喬小姐若沒吃過,倒可以嘗一嘗。”
喬慧有些不忍心,問陳七星道:“這東西難得呢,就放了點兒血,不會就死吧?如果能餵養起來,急時用起來就方便了。”
陳七星點頭:“鱔魚生命力很強的,雖放了不少血,應該不會死。我養著試試看,真要能活下來,到明年紅包就又會鼓起來,萬一有中毒的,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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