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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他心虛,藥用得有點兒重。不過真不能看東西也不行,他得認人啊,傻丫頭到底是誰,不認清楚可不行。還好,他有魄力,魄光凝於眼皮,略略消了點兒腫,勉強能睜開細細的一條縫。行了,有條縫能透光就行。喬慧那丫頭聰明,睜太大了可能會讓她瞧出破綻。
將近天明時,陳七星就呻吟起來了。守夜的丫環睡得迷迷糊糊的,倒還記得職責,房外問了一句。陳七星只說沒事,不出聲了,那丫環又睡了個回籠覺。陳七星並不是真要她起來,只要給她留個印象就行,到時她們會作證,天沒亮就聽到陳七星的呻吟聲了。
天亮,陳七星再次呻吟起來,幾個丫環進來,看了陳七星的樣子,一個腦袋腫得有平日兩個那麼大,還起了一團一團的紅斑,頓時就尖叫起來,自有人去回稟喬慧。喬慧倒不像關瑩瑩一樣有賴床的毛病,天沒亮就起來練功了,聽說陳七星生了重病,當即趕過來。她一見陳七星的樣子,也嚇了一大跳,道:“陳兄,怎麼會這樣?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了呢?”又發脾氣,“昨夜值夜的都有誰?如此不經心,拖下去重重責打。”
幾個丫環頓時跪倒一片,卻是既不敢辯嘴也不敢求饒。陳七星忙道:“不干她們的事,是我在沉澤中不小心中了毒。這個沒事的,我自己配了藥,靜養兩天就好了。”
“倒忘了陳兄自己就是郎中了。”喬慧撫胸,“也是怪我,急忙忙地就請了陳兄來。若不是這麼急趕,陳兄在家裡服了藥,好好休息一天,毒性就不會發作。”
“一樣的,一樣的。這是毒,不是病,就是有藥也會發作,毒不發出來是不會好的。”
“哦,這個我是不懂,那就請陳兄好好休息。”又對丫頭作色道,“小陳郎中既然替你們求情,那就先記著,小心服侍,再不經心,仔細你們的皮。”
幾個丫頭自然點頭不迭,又齊謝陳七星。陳七星道:“喬小姐,請你把那個得了迷神症的病人帶來,我給她看一看。”
“這怎麼可以!”喬慧忙搖頭,“陳兄自己都不舒服,哪裡還能累著你。你安心休息,暫時一切都不要管,真要是毒性有什麼變故,叫我怎麼有臉再見你師伯、師父!”
她人情世故老到,句句話貼著人心,不過陳七星卻不要她這麼體貼,道:“我這個是毒不是病,不礙事的。如果因為一點兒小小的毒誤了喬小姐的事,不但包師伯,就是師父回去也要相責的。”
“你師父、師伯那裡我去說。”喬慧還是搖頭。
陳七星這下急了,道:“多謝喬小姐關心,可我心裡急啊。我這是毒,心裡急,毒火反而散發不出,把病人帶來,我看過了,心裡不掛著事,毒反而散得快。”
他這麼說有理,喬慧略一沉吟,去他臉上一掃,卻想到一事,道:“陳兄的眼睛腫得這麼厲害,看不了病吧,還是不急,先好好休息,至少明天再說吧。”
她主動提到這個問題,倒免得陳七星來說了,道:“我師孃傳我的醫術,與一般郎中的‘望、聞、問、切’不同,乃是以魄診病。我眼睛確實難以睜開,勉強能看也模模糊糊地看不清人,但我的魄一點兒問題也沒有。請喬小姐帶了病人來,我以魄看過了,確診後,我的心事也放下了,就可以安心養病散毒了,反而好得快些。”
喬慧本來也心急,不過樣子要做出來,既然陳七星這麼說了,她也就不再堅持,道:“如此辛苦陳兄了。陳兄自己中了毒還堅持要給別人診病,真是熱心人。若郎中都像陳兄一樣,天下的病人就有福了。”
自有下人去帶那傻丫頭,遠遠地聽到細碎的腳步聲,一個丫環先進來稟報:“稟小姐,那位姑娘帶來了。”
喬慧道:“帶她進來。”
陳七星眼光凝著,從浮腫的眼皮下看出去,雖然反覆唸叨:每逢大事有靜氣,每逢大事有靜氣,一顆心卻怎麼也不爭氣,彷彿頂到了嗓子眼,又彷彿胸腔裡放了一面大鼓,一下一下地敲著:砰,砰,砰。
第十九章 射日弓
是巧兒!
看清了人,陳七星急跳的心反而平靜下來,但隨即就有一種絕望的情緒升起。沒有修成魄的巧兒,從那麼高的鷹愁澗摔下去,居然沒死。當然,瘦了一點,眉間有驚怕的神情。可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出什麼,竟然是一點兒外傷都沒有。
這難道是天意?陳七星閉上眼睛,想吸一口氣,胸口卻似乎給堵住了,有一種無法呼吸的感覺。
“這是老天爺要報應我啊。也好,至少少殺一個人。我還救了包師伯,該可以抵包師姐半條命。陰陽減半,這不又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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