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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七星先看著好笑,慢慢地笑容冷下去,血環忽地一收一轉,猛一下箍住了雞生蛋的脖子。雞生蛋正自轉著圈子怪笑,沒想到陳七星突然動手,全無防備,一下就給箍住了,再想放魄,喉頭血環一緊,眼前發黑,哪裡還能掙扎,只能驚駭地看著陳七星:“你——你要做什麼?”陳七星冷眼看著他:“我覺得雞生蛋不對,我以前見過小雞,都是從雞蛋裡孵出來的。沒有蛋,哪有雞?”
“你放屁!沒得雞生蛋,哪來蛋孵雞?”雞生蛋霎時就急了,雖然脖子受制,卻仍鼓眼怒爭。
蛋生雞突見異變,倒是不哭了,大瞪著眼睛看著陳七星。陳七星不想和雞生蛋爭辯,轉眼看向蛋生雞,微微笑道:“明明是蛋生雞,他卻不服氣,你說怎麼辦?”
“你的意思?”蛋生雞先一下沒明白,不過下一刻就反應過來了,猛地跳起來,“我有辦法!”一看他跳起來,雞生蛋頓時就慌了:“周蛋雞,你要做什麼?我告訴你——你要做什麼?啊!”
他的驚呼聲中,蛋生雞一把將他掀翻按倒,魄光壓著他身子,連雙腳一起死死壓住,脫了他鞋,也凝出個爪形魄光,就去他腳掌心輕輕撓動,雞生蛋的怪笑聲頓時就驚天響起。
最初雞生蛋用撓腳底的怪招對付蛋生雞,陳七星覺得好笑,這會兒卻只是冷眼看著,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
夜裡,他是如此的孤獨害怕。這時候,他非常羨慕那些兄弟姐妹多的人家,像他的幾個叔叔、伯伯家,都是兄弟姐妹一大堆。就算沒了爹孃,兄弟姐妹在一起,那也不會害怕啊。那些日子裡,他無數次幻想,如果自己有兄弟姐妹該有多好,哪怕是一個妹妹,也能給他百倍的信心和力量。他對關瑩瑩那種親情遠多於慾望的感情,其實也是這種心理,而為了保住關瑩瑩、關山越的感情,純真的少年突然化身殺人的惡魔,同樣是這種心理的異化。
雞生蛋和蛋生雞,應該是雙生弟兄,如果沒了爹孃,彼此就是世間最親近的人,可這兩個傢伙為了一點爭執,居然幫著外人互相折辱對方,這就讓陳七星非常反感,所以他才突然翻臉。
雞生蛋也一樣,在蛋生雞的輕撓下,很快就笑得受不了了,陳七星看了出來,這兩人雖然執拗,骨頭卻不硬,心裡更無好感,眼見蛋生雞在一邊得意怪笑,雞生蛋又縮成一團嗚嗚做聲,他心裡煩起來,霍地又放出一個血環,箍住了蛋生雞的脖子。
說起來,這弟兄倆確實有幾份傻氣,先前陳七星突然翻臉,反手製住雞生蛋,蛋生雞卻仍對他沒有半分防備,不得不讓人暗歎。
眼見陳七星突然又制住了蛋生雞,雞生蛋倒又生出新的想頭,急叫道:“快放開我,快放開我!輪到我了,輪到我了。”
蛋生雞可就急了,忙也叫道:“…大哥,不要聽他的,不要聽他的!”
陳七星其實也並沒有放開雞生蛋再讓他折騰蛋生雞的意思,只是反手抓住蛋生雞,一時卻也沒想好要怎麼辦。雖然他不喜歡這兩兄弟,倒也沒想著就要取他們性命,反是兩個傢伙這麼爭先恐後一叫,讓他生出另外的想頭,板著臉,道:“到底是蛋生雞還是雞生蛋,你們想好了沒有?”
雞生蛋叫:“當然是雞生蛋!”
蛋生雞叫:“當然是蛋生雞!”
兩人脖子還給箍著,先前笑出了淚,又沾了灰,一塌糊塗,說不出的狼狽,可卻還在爭個不停。陳七星先前惱了,這會兒卻實在又有些想笑了,強忍著,猛地一喝:“都住嘴。”叫聲中微運魄力往下一壓,兩人受不住力,“撲通”跪下。這下兩個傢伙有些怕起來,都住了嘴。看著他們眼裡現出驚慌之色,陳七星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這兩個傢伙都修成了四個魄,真若是兄弟齊心,聯起手來,陳七星即便能贏,也至少要費一番手腳,可這麼兄弟相爭,卻給他分而制之,輕鬆制住。
“倆大傻蛋。”陳七星心裡暗罵一聲,眼發冷光,喝道,“不管你們是雞生蛋還是蛋生雞,現在小命在我手裡,雞生蛋我可以讓你變成死雞,蛋生雞我可以讓你變成臭蛋,說,你們是不是想變成死雞、臭蛋?”
“我不要變成死雞。”
“我也不要變成臭蛋。”
“大爺饒命!”
兩個傢伙終於知道怕了,齊聲哀求。陳七星冷哼一聲:“想活命,那就老老實實聽我的話,否則——”說著,暗運魄力,血環一緊,兩人頓時脖子發緊,眼前發黑,舌頭吐出,雖然死命掙扎,可脖子給箍住了,呼吸不暢,魄力運不起來,根本掙不開。
看兩人似乎要暈過去的樣子,陳七星這才略略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