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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陳七星問了一下,才知這不是湖,而是青龍澤,方圓千里,東接人海。澤中漁民不少,水賊更多,但最多的是鹽梟,借水道從海邊販鹽,然後走青龍澤銷往內陸州郡。對這些鹽梟,官府非常頭痛,卻是毫無辦法。
青龍澤中地勢複雜,島嶼密佈,又有數不清的蘆葦蕩,很容易迷失方向。但陳七星有血鷹靈目,不怕追丟,自個兒劃了船遠遠地跟在後面。
祝五福一行租的船較大,有風帆,若不是陳七星有魄力在身,還真追不上。跟了四五天,已是深入澤中。這日前面出現一座大島,有數十里方圓,島上住了不少人,似乎是鹽梟、水賊盤踞的地方。祝五福一行的船靠了過去,隨即下船上岸。
“看樣子,宗主幹的是保鏢的活。他帶尚方義保了那人上島,究竟要做什麼?”陳七星心下轉念,也靠了過去,當然不能從正面靠過去,而是從側後繞。
眼看就要近島,旁邊蘆葦蕩裡突然劃出幾條船來,每條船上各站著三五條漢子,個個持刀執叉,為首一個三十多歲的黑瘦漢子向陳七星一指,喝道:“大膽!敢來我青龍幫窺探,想是活得不耐煩了?”陳七星的血鷹靈目一直盯著祝五福,沒注意蘆葦蕩裡藏有人。也是他沒在意,魄師一般不在乎那些小嘍囉,尤其到了陳七星這種層級,這種持刀拿槍的小嘍Ⅱ羅基本上一點兒威脅也沒有。但一聽“青龍幫”三字,他就知道有些糟,這些小嘍Ⅱ羅沒威脅,可他們能發訊號啊,通知島上就麻煩了,這什麼青龍幫全幫出動也無所謂,但他不願給祝五福知道。他心中念頭一閃,殺機頓起,可一掃這些漢子,卻又放棄了。這些漢子個個面目兇悍,卻又個個面黃肌瘦,破衣爛衫,與一般權貴之家的豪奴明顯不同,只是一些苦哈哈。
陳七星自己是苦出身,天生就不想為難窮苦人。他也不答話,魄光一閃,花拳轟出,一拳轟在船頭上,“轟”的一聲,那船木板飛濺,碎成了十七八塊,船上漢子在驚呼聲中,齊齊落水。陳七星復又兩拳,將剩餘兩條船也轟碎了。眼見一群漢子盡數落水,陳七星“哈哈”一笑,以魄鼓風,駕了小船飛快繞過蘆葦蕩。不出他所料,身後隨即就傳出牛角號聲,顯然是給島上發訊號了。
“不知死活的傢伙!”陳七星輕罵一聲,也不在意,棄船上島。血鷹靈目遠遠看到島上奔出一夥人,也是持刀拿棒的,急急往這邊跑來。他自然不會迎頭撞上去,從一側繞過。
與那夥人錯身而過,陳七星輕聲一笑,疾往島中飛掠,卻忽然聽到一聲鷹唳。他大是奇怪,血影受命保護關瑩瑩,根本沒跟來啊。血鷹靈目往上一抬,不是巨鷹,卻是一對蒼鷹,正如箭一般射下來,不是來抓他,而是去叼血鷹靈目。
血鷹靈目一衝百丈,只以微微一線魄光操控,即便是在比較近的距離內,也只能看到一線魄光,看不到天上的血鷹靈目。因此以祝五福之能,那日也搞不清陳七星的血鷹靈目到底是什麼,人能看到鷹,能看到鷹的眼睛嗎?那不可能。但人眼看不到,不代表鷹也看不到,血影的巨鷹在一定的距離內能發現血鷹靈目,其它的鷹自然也可以。這兩隻鷹雖不是巨鷹,眼光卻也不差,顯然就是看出了血鷹靈目的古怪,找麻煩來了。
“都是鷹眼,一家鷹嘛,何必這麼大動肝火。”陳七星有些撓頭,眼見那兩隻鷹來勢兇猛,血鷹靈目卻只是一隻鷹眼,沒有什麼抵抗能力,沒辦法,只好收了血鷹靈目。
原以為收回血鷹靈目就沒事了,不想那兩隻鷹卻是不肯罷休,跟在陳七星頭頂不肯離去,而且不絕唳叫。這下陳七星就有些哭笑不得了,仰頭叫道:“我說鷹兄鷹弟,我這是血鷹靈目,不是來搶你們地盤的鷹強盜,不要這麼不死不休地好不好?”他的鷹哨能指揮巨鷹,但巨鷹是血影訓練過的,能聽懂鷹哨。這兩隻鷹卻明顯聽不懂或者說暗號不對,他吹了兩下,那兩隻鷹叫得反而更兇了。
“那你們就跟著吧。”陳七星也沒辦法了,不再理那兩隻鷹,自顧自往島中心摸去。走出一段,猛然覺出不對,他魄力強,耳朵聽得遠,發覺竟有不少人往他這面奔過來。
“這兩隻鷹不是野鷹,是島上餵養的,跟著我叫是在給島上的人發訊號呢。”明白過來,可就有些頭痛了。兩隻鷹飛得不是很高,五六十丈左右,用白骨箭完全可以射下來,但祝五福在島上,他不想暴露。可若不射下來,兩隻鷹死跟著他,島上青龍幫眾有鷹指認,前堵後截,雖不怕,卻實在是個麻煩。
不過不用白骨箭,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他撿起兩塊石頭,猛然丟上去。他魄力強勁,發石如箭,但那兩隻鷹頗為靈性,石頭一出,兩鷹同聲驚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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