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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中卻傳出一陣“哈哈”大笑,笑聲出自一個紅袍年輕人。那年輕人看上去最多不過二十四五歲年紀,身量頎長,服飾華貴,風姿極好。他衝著關瑩瑩點了點頭,車隊啟動,就那麼去了。
“這傢伙風度還不錯。”關瑩瑩眼波流轉,“澤州按察都司,那是個什麼官?這小子年紀也不大,該不是什麼大官吧?這架子倒擺得跟州牧出巡似的。”
“按察都司官可不小。”關山越眼中略有疑惑之色,“州牧正二品,按察都司副二品,僅差半級。”
“不會吧?”關瑩瑩小嘴張圓了,“就那小子,撐死二十四五,就做了那麼大的官,州牧陶大人可是鬍子都白了呢。就是那些太守縣令,哪個不是四五十歲以上?”
“朝政敗壞,閹黨權奸相互鬥法,賣官鬻爵,哪有什麼道理可言!”關山越嘆了口氣,“不過說這小子是澤州按察都司應該不可能,或許是他爹吧?”
天魄帝國官制,軍民分治,一州最高長官為州牧,一州轄六到九個郡不等;郡的最高長官為太守,一郡轄五到七縣不等;縣的最高長官為縣令。牧、守、縣為親民官,不管軍事。軍事另設總督,為一州軍事最高長官,同為正二品。郡設總兵,為一郡軍事最高長官,下面還有守備,不過守備卻不是每個縣都有。天魄帝國養不起那麼多軍隊,一般是一些地當要衝的縣才有一到兩營兵,以守備統率,守禦關卡。
軍民分治,民不統軍,軍不擾民,但如果總督和州牧互相勾結呢?於是另設按察臺,按察臺最高長官為按察都御史,次一品,比正一品的大司馬、大司農、大司空只差半級,行監察之責,可隨時彈劾朝中官員,無論大小,概莫能外。每一州則設一個按察院,設都司一名,次二品,督察一州文武官員,無論是州牧還是總督,他都有監察彈劾之權。按察都司手下有一批按察使,沒有定數,也不一定分駐各郡縣,而是隨時在一州各處督察,明察暗訪都可。官員但凡有作奸犯科的,按察使一封摺子上去,按察院立馬就會來調查,一旦屬實,不管是太守還是縣令,當場就可免職抓人。早期的天魄帝國,文武官員往往聞按察而色變,不過現在朝政敗壞,按察臺成了權奸與閹黨鬥法之地,爭相往裡安插人,目的只有一個,在朝堂上攻擊對方。至於外放的按察院、按察都司,則是用來撈油水的。很簡單,孝敬豐厚,就不彈劾你;敢翹尾巴,那就不客氣,摘帽子滾蛋。
按察都司位高權重,油水豐厚,爭搶的人特別多,這年輕人看風儀該是那種手腕圓滑之人,但還年輕了點兒,即便背景再深厚,這種掌一州監察的重要職位,應該輪不到他,所以關山越猜他只是一個仗著父祖蔭庇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
不管是不是,這都只是一個小插曲。無論是關山越、關瑩瑩,還是陳七星,都沒放在心上,轉眼即忘。倒是九尾靈狐掛著那串珠子臭美了半天,後來就不見了,也不知是隱在了毛中,還是失落了,也沒人在意。
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小插曲似乎有發展成一幕大戲的架勢。第三天,那個年輕人突然上門了,而且是由喬慧陪著,來拜訪祝五福的。
祝五福一派宗主,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但喬慧何等身份,她也不會陪一個無名之輩來求見祝五福啊。一報身份,這年輕人競真的是澤州新上任的按察都司,紀元。
紀元的身世更了不得,他居然是當今最得勢的吉慶公主的獨生子。吉慶公主可是當今天魄大帝的親姑姑,閹黨的背後,隱隱就有吉慶公主的影子,天魄大帝對吉慶公主更是言聽計從。即便是當朝權奸、大將軍阮進,也要忌她三分,真可謂權勢滔天。以吉慶公主的權勢,紀元年紀輕輕便出任澤州按察都司也就不奇怪了。
這些都無所謂,按察都司也好,公主之子也好,便是皇后之子,他爹就是當今天魄大帝,也不關別人什麼事,至少不關陳七星什麼事。但身世可以不管,來意卻不能不問,紀元竟然是來求親的,想娶關瑩瑩。只要祝五福點頭,喬慧將請她爹射日侯喬寒軒親自保媒,這個面子可不小。紀元家世好,而人也不錯,祝五福的看法,這小子言談爽朗,處世圓通,相較於一般的紈絝子弟,那可是強得太遠了。
但真正讓祝五福動心的,是紀元的一個提議。因民間暴亂頻生,中間主事的多是一些魄術高手,對這樣的魄術高手,普通的軍隊對付不了。即便擊潰暴民,首領往往仗著魄術逃脫,過後糾集亂民又反,非常頭痛。朝廷想到一個主意,拜四大國師,分駐四方,協助軍方對付暴亂,捉拿暴民首領。而紀元的意思,他願從中運作,推薦祝五福為四大國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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