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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提出了婚事,她以為會有變化,因為關山越與祝五福很多地方想法做法不同,她是知道的,不想關山越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師尊當日答應了的,我做弟子的自然一體稟遵。”關山越略略一頓,“不過師尊之仇未報,又在喪中,暫時不宜成婚,還望公主諒解。”
“這是自然。”有些喜出望外,吉慶公主連連點頭,但想著兒子的病,又有些擔心,道,“不如以一年為期如何,週年之後,再來迎親。”
“可以。”關山越看了一眼邊上的關瑩瑩,關瑩瑩臉上很平靜,微帶羞意,並沒有抗拒的味道,他點了點頭。
吉慶公主大喜:“多謝關宗主成全,我會請皇上下旨,發動天下,幻日血帝重生後用的是玉郎君的假名是吧?通天緝地,一定要抓到他。”
吉慶公主喜滋滋地去了。關瑩瑩迴轉後宅,荷葉卻有幾分不解,道:“小姐,紀公子臉上有鬼打臉,好大一個巴掌印的,你先前不是不答應的嗎?”
關瑩瑩搖了搖頭:“先前是不懂事,這麼多年來,師祖疼我寵我,可我卻什麼事也不懂,老是給他惹麻煩,現在師祖沒有了,這個婚事,是他最後的念想,我難道還要惹他生氣?”說到這裡,她出了一會兒神,突然笑了起來,“師祖若能活轉來,那我就一定還要磨一磨他。”笑著笑著卻哭了,“可師祖再也不讓我磨他了。”
陳七星跟在她後面,整個人,似乎給黃連泡過,從裡到外地苦著,眼淚,卻又流下來了。
關瑩瑩卻誤會了他的意思,道:“七星,你也不要太過悲傷了,你雖然修習不了高深的魄術,但醫術上也可以給我松濤宗揚名。師祖在時,其實也是很高興的,現在師祖沒有了,你多多努力,治好的病人越多,師祖在地下也越高興不是。”她以前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祝五福的死,似乎一夜之間讓她長大了許多。
所有這一切,都完全出乎陳七星意料,但陳七星有苦說不得,只能點頭:“是,師祖,我……我一定不會讓師祖失望的。對了師姐,師孃的醫書上說,好像用幾味藥相配,或許可以治鬼打臉的。”
雲素娘醫書上確實有這種說法,不過沒有經過驗證,而陳七星當然不是真的想要治好紀元,只是關山越、關瑩瑩的變化讓他心裡難過,想借著找藥之名,一個人躲去什麼地方靜一靜。
“那也好。”說是說,關瑩瑩卻並不是太高興的樣子,“不過你也不必要太著急,男子漢重在頂天立地,臉上一個巴掌印有什麼了不起?治得了當然好,治不了也沒關係。紀元若能幫我抓到那個玉郎君,他便再醜一百倍我也不放在心上。”
“是,是。”陳七星點頭,心中越發苦了。
祝五福是在京中遇害的,魄京便是關山越、尚方義關注的重點,松濤宗弟子幾乎全派了出去。陳七星不負有這個任務,但他以治病找藥為名,也出了城,他以往出診也常常十天半個月不歸的,倒也沒人懷疑,然後就又幻成孤絕子的樣子,孤絕子的面目,隨便怎麼瘋都行,不會惹人生疑。
他在南山深處亂走亂晃,心如亂麻,又哪有心思採藥,事情發展到這個樣子,他事先完全預料不到,祝五福給血斧劈開胸膛,居然還能寫下他的名字,太出人意料了!悔啊,既悔當夜的衝動,也悔做事不仔細,包麗麗那件事上就吃了虧了,結果仍然不記心,就那麼急著走,為什麼不檢視一下,到祝五福徹底嚥氣了再走呢?
世上沒有後悔藥,現在必須面對的,一是關山越有可能的生疑,關山越現在應該還沒疑心到他,但以後難免,這是一柄懸在他頭頂的利劍。
然後是關瑩瑩與紀元的婚事,關山越會答允吉慶公主的求親,關瑩瑩居然也一點兒都不反對,這也完全出乎陳七星的意料。紀元一定要殺,眼看著關瑩瑩嫁給紀元,無論如何不可能,就天打雷劈吧,也決不後退。但剛殺了祝五福,又去殺紀元,關山越必然從兩者之間的聯絡上生出疑心,只能等一等。還好,有個一年之約,可問題是,就算等一年之後再殺紀元,關山越仍有可能疑心,紀元在與關瑩瑩成親之前被殺,關山越會怎麼想?會不會聯想到關瑩瑩的婚事?再聯絡想到祝五福答允吉慶公主的求親後馬上被殺,關山越必然生出懷疑,誰不願關瑩瑩嫁給紀元,或者說,誰不願關瑩瑩嫁人,這個人是誰?為什麼?
雖然陳七星從沒開口向關山越求親,一直以來也沒在關瑩瑩面前有特別的表示,但男女相慕,天經地義。他平日與關瑩瑩相處的情形,關山越也都看在眼裡,若說他對關瑩瑩沒想法,沒人會相信。關瑩瑩出嫁,最不願意的,應該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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