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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陳七星趕忙把衣服穿好,洗臉漱口,把官袍拿出來穿上,關瑩瑩和荷葉過來給他幫忙。今天荷葉也換了男裝,胸前看上去也是平平坦坦。陳七星留意過,荷葉的雙乳其實比關瑩瑩的要豐滿,這會兒看上去卻比關瑩瑩更平坦,不用說,必是關瑩瑩給她幫了忙,死死地給她箍緊了。陳七星都替她箍得慌,不過關瑩瑩淫威之下,估計荷葉也不敢吱聲就是了。
幫陳七星穿戴好,關瑩瑩圍著他轉了一圈,自然又來了幾句昂頭背手什麼的,點頭:“還行。快走,看看今天的運氣怎麼樣。”
陳七星暗暗嘆氣,還真是戲看多了啊,那種攔街喊冤的事,只有戲臺子上才有,現實生活中基本上是碰不到的,魄京中穿官袍的那麼多,怎麼就沒見誰碰到過攔街喊冤的?再說,就算真的碰到了,陳七星這按察御史也只有監察權,沒有審判權,最多就是寫個條陳遞給按察臺,然後按察臺還得轉去通察司。京中民事官司都歸通察司管,別說陳七星只是按察御史,就是左都御史,也沒有權力來審民事案。
不過這一套跟關瑩瑩肯定說不清楚,說得關瑩瑩惱起來,只怕她還要發脾氣,陳七星當然是選擇悶聲大發財了,就當陪著關瑩瑩玩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死刑夜之後,他性情想法變了很多,但一回到關瑩瑩身邊,原先的陳七星好像又回來了。
早上逛街還好,太陽才出來,不怎麼曬人,不過攔街喊冤的肯定是沒有的。逛了兩條街,關瑩瑩也沒信心了,肚子也叫起來,只得選了家酒樓吃早點。關瑩瑩很有些沮喪,一碗麵條吃得有氣無力的。忽聽得街面上一陣喧譁,隨即是一個女子的尖叫:“搶人了!救命啊!”
“有冤情!”關瑩瑩突然跳了起來。
隔窗看下去,只見一夥豪奴架著一個女子,正往旁邊巷子裡拖,叫聲就是從那女子口中喊出來的。邊上還有個男子,被幾個豪奴按在地下打,一個紈絝公子打扮的傢伙在一邊狂笑。
青天白日,大街上公然搶人,關瑩瑩秀目圓瞪,厲叫一聲:“好大的膽子,站住!”身子一晃就從視窗跳了下去,人未至,花先發,八朵芙蓉花飛去,照著那打人的幾個豪奴劈臉就是一頓亂打。那耳光清脆,打得一群豪奴鬼哭狼嚎。先把那男子救了出來,又把那女子救了出來,陳七星跟在後面,卻是不需要動手。
那紈絝公子也捱了一下,爬起來捂著臉叫:“你……你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
“本官……”關瑩瑩手一背,忽然覺得不對,又一側身,對陳七星一指,“這位是新任的按察御史。你是什麼人,青天白日,竟敢當街強搶民女,難道沒有王法了嗎?”
“按察御史?”那紈絝公子在陳七星身上掃了一眼,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有品無權的小吏,也敢來管本公子的閒事?”
帝國官制,官袍分為兩種,一紅,一紫,所謂滿堂朱紫,朱就是紅,就是紅與紫,理民事有實權的穿紅,清貴但不理事也就是無實權的著紫。這紈絝公子顯然是官家子弟,對官制熟,所以一眼就看出了陳七星的根底。
這一下可就惹著了關瑩瑩。關瑩瑩對官制是半生不熟、似懂不懂只聽說按察御史什麼官都可以管,就真的以為什麼都可以管了,她現在是信心滿滿,這紈絝公子居然說什麼有品無權敢管他的事,不是找打?
“大膽!”聲一叱,眼一瞪,一朵芙蓉花劈臉又打了過去,將那紈絝公子打了一個滿堂紅。
“啊呀!”那紈絝公子被打了個踉蹌,手一摸,鼻子出血,頓時就哭叫起來,“娘啊,爹爹啊,出血了呀!”
邊上一個豪奴倒是大膽,指著關瑩瑩叫道:“你好大的膽子,敢打我家小侯爺,不怕抄家滅門嗎?”
關瑩瑩哪會知道一個怕字,大笑:“原來是隻小猴子啊。”隨後臉一沉,“我管你是小猴子還是老猴子,當街搶人,便是死罪。來呀!給我往死裡打。”
她身後家丁早就躍躍欲試,一聲令下,衝上去就是一通暴揍。關瑩瑩帶的家丁只有六七個人,那紈絝公子的家丁倒有十幾個,可關瑩瑩這邊的家丁是練出來用以江湖爭雄的,雖不是魄師,卻是個個拳腳了得;而那紈絝公子的家丁不過用來橫行霸道的,兩邊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一時間滿街鬼叫,打得那叫一個熱鬧。
陳七星扮成孤絕子,一人敢獨挑閹黨,但涉及關瑩瑩,倒是有些擔心害怕了,道:“師姐,好了,打兩下算了,別真的打死人。”
“打死人怎麼了?”關瑩瑩可就怒了,“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豆腐。你沒聽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