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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堪堪閃開一箭之禍,雖然沒給射中,心頭也是怦怦直跳。他沒用魄護體呢,真要給射中,以他魄力,只要不中要害,白骨箭再毒也休想一下將他化成白骨,但這臉可就沒地方放了。其實陳七星這一箭,力道也弱了很多,無論紅顏白骨還是沉泥陷甲,都是從幻日血斧中生出來的,雖然魄上生星、星中噴霧比較怪異,但根子在那裡,便如龍生九子,雖然不同,但一定是一個娘,這一點絕對相同。兩魄既然都出自幻日血斧,力道自然也來自幻日血斧。先前不用幻日血斧,沉泥陷甲和紅顏白骨又是分開的,射箭的時候,沉泥陷甲並沒有挨劍,魄力大部分放在箭上;捱打的時候呢,又沒放箭,魄力全在甲上,擺著兩個魄,其實用的還是一個魄。但這會兒不同,花拳本是幻日血斧的本體,花拳轟擊的同時,還要用紅顏白骨,則無論箭上力道還是拳上力道,都弱了下去。
祝五福何等眼光,自然看得出來,赤霞劍全力一劍劈在花拳上,果然就把陳七星的花拳遠遠劈開。他一劍得手,更不罷休,霎時間連劈數劍,劈得陳七星的花拳東倒西歪。陳七星眼見不是辦法,勉強一箭射住赤霞劍,隨後索性收了紅顏白骨,將全部魄力凝於花拳之上,一拳狂轟,劍拳相交,這一下卻拼成了平手。
祝五福連聲厲叱,赤霞劍一劍接一劍,不絕地猛刺。陳七星信心已起,絕大部分魄力運到花拳上,寸步不讓地對轟,甚至沉泥陷甲都略有縮小,不過縮小的幅度不大。魄本來就是由兩部分組成,本體的魄力和借來的外魄的魄力,陳七星只是把用來操控沉泥陷甲的本體的魄力大部分轉到了花拳上,但沉泥陷甲自身的魄力卻非常雄渾。在陳七星外借的三個魄中,沉泥陷甲的魄力是最強的,其次是血鷹靈目,最後才是紅顏白骨。所以即便陳七星不用多少本體魄力支撐,沉泥陷甲同樣有著極強的防禦力,胸背凝甲不會少於六寸,即便是祝五福的赤霞劍,也不可能一劍刺透。
兩人對轟,霎時間拼了數十招。最初陳七星還略處下風,但隨著他對花拳操控越來越熟練,竟是扳回劣勢,一拳對一劍,半斤八兩。而且他每一拳擊出,高速旋轉,拳頭又大,看上去威勢還在祝五福的赤霞劍之上。這種五魄師魄勁的交鋒,便如兩頭巨象的對撞,又如天際沉雷,聲響之大,至少四五里外都聽得到。酒樓中觀戰的權貴,幾乎個個掩耳,一些膽小的,甚至是虛汗淋淋。全身癱軟。不說這些不懂魄術的,就是那些習練魄術的,也個個一臉驚容。因為陳七星是以草頭魄對祝五福的赤霞劍啊,五魄師的器物魄,陳七星居然以一個草頭魄拼成平手,實在太讓人震驚了。
北面雅間,喬慧與容華郡主並肩站在窗前,眼見陳七星一拳接一拳,半點兒不落下風,喬慧吁了口氣,道:“我說得沒錯吧,這孤絕子敢應戰,果然就有不遜於祝宗主的實力。”
容華郡主點頭:“姐姐眼光從來都不會錯的。”略停一停,奇道,“姐姐以前不是常說,草頭魄只是最低階的魄嗎?祝宗主是五魄師,器物魄已到了靈變之境,怎麼就贏不了一個形變之境的草頭魄呢?”
“這個我也不明白。”喬慧搖頭,秀眉微凝,“這孤絕子的魄極為古怪,魄上生星,星中生魄,實在不知道里面藏著什麼玄妙。”
兩人議論之間,陳七星已與祝五福拼到百招以外,基本是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對方。陳七星的血鷹靈目凝眸半空,不但祝五福的一招一式纖毫畢察,整個中庭甚至整個酒樓所有的動靜都看在眼裡,卻一眼看到了關瑩瑩。這丫頭半個身子探出窗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場中,秀眉微凝,顯然是在為祝五福擔心。陳七星新悟花拳,這會兒又與祝五福這一代宗主拼成平手,本是信心十足、豪氣百倍,但看了關瑩瑩臉上神情,卻突地感到索然無趣。
如果說最初遇到紀元,祝五福答允婚事,還是長輩為晚輩好,那麼紀元中了鬼打臉後,祝五福仍堅持跟來京中,甚至還勉強關瑩瑩去公主府,那就是另有居心了。這一點,關瑩瑩肯定也明白,可她卻仍在為祝五福擔心,這就是親情。從小到大,她與祝五福類似祖孫,這種親情,或許會因一時的傷害而動搖,但根子上卻極難斷絕。
陳七星一拳轟過,霍地後退,抱拳道:“宗主神功,孤絕領教了,再會。”也不容祝五福答話,一個旋身上了屋頂,躍下街頭收了魄,三拐兩拐回了自己宅中。祝五福既沒攔也沒追,當場拿不下陳七星,再追下去死纏爛打既沒意義也有失身份。
陳七星迴來看了一下肩頭的傷,還好,沒傷著骨頭,上了點藥,第二天就收了口子。
第二天,鷹大把街坊中收集的訊息傳回來,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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