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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臉上掛不住了,卻還是不敢翻臉,道:“敝人奉公主之令,有點兒私事,還望孤絕公子行個方便,日後自當相謝。”
這話已經是很低聲下氣了,閹黨氣焰熏天,從來都是橫著走路,這麼低眉順眼的,還真是第一次,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丟人了。陳七星卻還要往上踩,一聲冷叱:“不快滾,那就納命來吧!”說著,朝莫離杯一箭射去。
“上!”莫離杯這下真個怒了,一閃身躲開這一箭,手一揮,“要死不要活。”聲未落,腦後三道魄光顯現,一雞一狗一鷹,狗守門,雞振翅,鷹亮爪,齊撲過來。他雖是學的下九流心法,純是獸頭魄,但知道陳七星厲害,可不敢三個魄一股腦兒衝過來,留了一個護身。
他身邊還有兩個兩魄師,也是四魄齊出,分別是一獅、一狼、一虎、一豬。街道本不太寬,這一下塞了六個魄,幾乎是擠都擠不開了。
陳七星若要閃,很容易,後退也好,上屋也好,輕易便可避開,然後分而擊之。他卻不,就那麼站住不動,任由六個魄撲上身來,張弓搭箭也不射,反是對著莫離杯的看家狗射了一箭。這一箭射得莫名其妙,莫離杯一時不防,狗魄急打滾躲避,還是給射中了後臀。白骨箭何等力量,頓時射去狗魄的大半邊屁股,狗魄復又一滾,屁股生出,不過身子可就縮小了一圈。
這時那六個魄已同時撲到陳七星身上,對他是連撕帶咬,又撞又啄。陳七星卻還是那麼站住一動不動,任由它們撕咬、撞啄。
陳七星為什麼不躲呢?他是想試一下,沉泥陷甲的防禦力到底有多強。
莫離杯是三魄師,另外兩名武士只是兩魄師,他們的魄力與喬慧比,自然要差得遠,射日弓的穿透力更不是他們虎、狼的撕咬能比的。然而撕咬和穿透到底是兩回事,穿透凝勁於一點,一鑽而過,自然難防,可撕咬也有長處啊。虎狼雙爪一撕,那種勁力,雖穿透力不強,撕扯力卻是極為驚人的,一扯就是一大團魄光,對沉泥陷甲的損害可是相當大。陳七星試過了喬慧射日弓的穿透力,再試一下撕咬力,心裡就有底了。
陳七星細細體察沉泥陷甲的受損程度,五息左右,仍未被撕咬到他的本體皮肉,但沉泥陷甲本身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了。雖只五息,被撕扯、咬掉的魄光,已接近沉泥陷甲的三分之一。也是他本體的魄是幻日血斧,魄力強悍至極,若是其他的魄,這麼給撕扯掉三分之一,只怕已經散去。
陳七星知道,不能再試了,真要把沉泥陷甲試沒了,那就划不來了。白骨箭早已搭好,弓勁一張,連放三箭,卻不是射魄,而是射向莫離杯和那兩名黑衣武士。
莫離杯他們三個人先前凝了神,自然防著陳七星的白骨箭,可這會兒情勢不同,一則陳七星的本體給圍住了,正被虎、狼撕咬,他們略失防備;二則陳七星的紅顏白骨藏在幻日血斧化成的山茶花的後面,射箭時他們看不見;三則離得太近,留給他們反應的時間太短。以他們的魄力,魄最遠也放不到三十丈外,最多二十餘丈,那兩名黑衣武士距離陳七星更是隻有十餘丈。眼見白骨箭射出,三人狂驚之下急閃。莫離杯魄力最強,反應也最快,身子一矮,白骨箭擦著頭頂掠過。那兩名黑衣武士就沒這麼幸運了,同時中箭,霎時間白煙冒出,等白煙散去時,兩人已化成了兩具白骨。本體一亡,圍著陳七星撕咬的魄頓時如斷線的風箏,有的哀聲嚎叫,慢慢散去,有的卻跑開了去。
眼見兩個大活人眨眼間成了兩具白骨,莫離杯魂飛魄散,急急收魄,身子往後飛掠,口中狂叫:“撤!”黑衣武士如潮水般撤去。
外面打鬥,宅子裡面的人一直沒出現,也沒吱聲,不過有好手上了屋頂,袖手觀戰。莫離杯等人撤走,宅子裡的人仍是不現身,也不吱聲。陳七星能理解他們的想法,他們不知道陳七星是什麼意思啊。這世道好人可不多,惡狗爭食倒是常見,也許陳七星也是想打他們的主意呢?打走莫離杯等人,只是一隻狗趕走了另一隻狗罷了。
陳七星也懶得廢話,看一眼那兩具白骨,“哈哈”一笑,轉身就走,心中頗為暢快。每每想到祝五福的所作所為,他就一腔怨氣,這會兒才稍稍得到宣洩,不過還不夠,不把祝五福逼到兩難之境,這口氣出不完。
陳七星迴到宅子裡,翻牆而入。這是他的秘密據點,閹黨勢大,魄京更是閹黨的老窩,他要打狗,卻不想讓狗發覺了引來群狗瘋咬。他自己有血鷹靈目,天上更有巨鷹,任何人想要跟蹤他,不是不可能,只是太難。
第二日,他就不好公開上街了,不過血影收集訊息的手段非常了得。訊息傳回來,不出他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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