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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陳七星不理不睬。
隨後平靜了些日子。這天鷹大來報,閹黨又有行動了,這次出了城,方向是南山。京中權貴絕大部分在南山有山莊和別墅,宮九出了城,藏在某處宅子裡,也完全有可能,但鷹大面色不豫,道:“先前有訊息,南山最近有異動,一處莊子裡進了不少的武士。”
“哦。”陳七星眉毛一揚,“你的意思是?”
鷹大想了想,道:“如果閹黨是奔那處莊子去了,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那些武士是宮九的保鏢,是閹黨要對付的;另一種就是,這是閹黨的一個陷阱,想誘帝君上鉤。”
“你認為是哪種?”
“小人估計,後者可能性更大。雖然沒有把握,但帝君萬鈞之軀,不必冒險。”殺手有著驚人的直覺,他說有可能,那就完全有可能。
“陷阱又如何,陷阱只能困住虎狼,還能困住神龍嗎?”陳七星大笑。
鷹大拜倒:“帝君天威。”
陳七星豪氣勃發,既有演戲給鷹大看的意思,也有一多半是本性的真實表現。這段時間,他因怨而怒,放手大殺氣焰熏天的閹黨,極大地培養了他的氣勢。而且,當他真的放開手腳的時候,卻發現以往視之如龐然大物的閹黨不過如此,就更增添了他的膽氣。
陳七星出城,這夜有星無月,不過黑夜對陳七星的眼睛沒有多少影響。去南山有官道,兩邊民宅中偶見燈火,時不時還有狗吠,這倒讓陳七星有種回到了陳家村的感覺。娘過世的那些日子裡,這種四野如墨的黑寂,曾讓他非常害怕,此時回想起來,心中有淡淡的溫馨,也有微微的傷感。
一隻巨鷹飛來,在十餘丈高處滑過,鷹大跳下來,稟報:“主人,閹黨去的果然是那處莊子。莊子兩面林中,還伏有不少武士,且帶了弩,看箭頭,應該是那種軍中專用的破甲錐。”出到外面,他改口叫陳七星主人了。
“呵呵。”陳七星明白了,果然是個陷阱。他若不留意,像上兩次一樣進莊攪事,便會被伏兵包圍。他的沉泥陷甲,防禦力極強,即便是透甲錐,也是不可能射穿的。可一支射不穿,十支百支呢?如果連中數箭,即便還是射不穿,卻會消耗掉他相當一部分魄力,沉泥陷甲就會變薄縮小,再來幾箭,就有可能射穿了。而且,人家如果一傢伙數十支,甚至是上百支地齊射,沉泥陷甲被射穿是眨眼間的事。他若不防,陷在弩陣中,還真有可能陰溝裡翻船呢。
“你的預感不錯。”陳七星誇了一句。御下之道,“獎罰”二字而已,關鍵是獎要及時,罰要適度,陳七星在慢慢地學,越來越順手。
“多謝主人誇獎。”鷹大眼中掠過一抹興奮之色,對於他們來說,金錢、美色已經沒有多少誘惑力了,能讓他們激動的,就是陳七星的誇獎和肯定。
“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鷹大束手退後,一聲口哨召下巨鷹,駕鷹自去。
陳七星已知這是個陷阱,自然不會再踏進去,略微一想,已有計策。
第三十二章 打臉
那莊子建在一個山谷中,兩山如抱,不過兩面山上沒有藏人,伏兵藏在莊子外圍的林子裡,只等陳七星現身進莊,才會四面合圍。
陳七星不進莊,上了左側的山坡,繞到莊後去,就在山頂上看戲。
閹黨四面圍著莊子,卻不發動進攻,顯然是在等陳七星。他們一直不見陳七星現身,有些急不可耐了,以為他們不發動進攻,陳七星就不會出來,於是開始四面進攻。裡面當然安排的有人,頓時就打作一團,丁丁當當,刀劍交擊,轟轟隆隆,魄勁相撞。這戲演得精彩,比一般戲臺子上的可精彩多了,本錢足啊。陳七星站在一處高巖上,看得興高采烈。
打了小半個時辰,陳七星一直不現身,這就好比搭了戲臺子咿咿呀呀唱戲,唱老半天了,沒人來看。閹黨那個喪氣啊,不打了,停下來,罵的罵,鬧的鬧。陳七星隔得遠聽不清,但大概能猜到,閹黨肯定是在奇怪,他為什麼沒出現,是沒發覺他們的行動?還是發覺了這是個陷阱,所以不出現?不管他們猜的結果如何,陳七星反正是樂得打跌。
戲唱不下去了,拆臺子走人吧。林子裡的伏兵也出來了,有近兩百人,個個身背強弩。弩不可怕,但這麼大規模倒是嚇陳七星一跳:“這些閹賊,還真捨得下本錢呢。”
帶頭的是邊盤,莫離杯也在,邊上還有一個人,看樣子有可能是兩杯中的另一杯,葉悲秋。兩百強弩,再加高手齊出,看來吉慶公主是真的被陳七星惹惱了。
“搭這麼大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