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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旗門總堂依湖立旗,已經發展成一個頗為繁華的大鎮子。依鎮而居的,少說也有三四萬人,南來北往的商賈,更是多如過江之鯽。
鐵旗門總堂建在鎮子偏北,巨大的宅子綿延數里,幾乎就是一座小小的城池。衛小玉一家,連同總堂所屬人員的家眷,都住在宅子裡,有近千人。若是過年過節各堂齊聚,宅子裡能住三四千人,極為驚人。
衛小玉帶陳七星進來前,就商量過了,先不暴露陳七星的身份,反正有衛小玉親自帶著,也不會有人來問。
衛小玉也不叫其他人服侍陳七星,就把平兒撥了過來,這既是防內奸,也有另外一個意思。如果陳七星能幫衛小玉報得父兄之仇,無論陳七星變成什麼樣子,衛小玉都會嫁給他的。而平兒作為貼身丫頭,自然是要跟著衛小玉走的,衛小玉也沒想把她嫁出去。衛小玉想過了,也讓平兒陪寢,萬一自己懷不上孩子,平兒能懷上也好。當然,若陳七星急色,不等報仇就想要女人,那先讓平兒陪寢也無所謂。所以她暗裡叮囑了平兒,以至於平兒服侍陳七星的時候,神色總不正常。還好,陳七星沒這個想法。
第三天是議定推舉門主的日子,衛小玉先帶陳七星到議事廳。陳七星就站在她身後,平兒站另一側,丫頭加護衛,也沒人會注意。
五大堂主先後來到,黃旗堂主郝松、青旗堂主韋艟、藍旗堂主白飛夜,這三人是鐵旗門後起之秀,都是三十多歲的精壯漢子,且都修成了一個魄。他們三個是觀風的,進廳之前,衛小玉也只是略加介紹,陳七星看了一眼,也就不放在心上。
隨後進來的是卓名生,六十來歲年紀,中等個頭,圓乎乎的一張臉。他平素為人仁義重禮,待人接物總是笑嘻嘻的,有笑面佛之稱。他和唐之晌一樣,都修成了兩個魄,只是魄力略遜於唐之響。
卓名生一進廳,立即疾行數步,到衛小玉面前,道:“小玉,伯伯我是堅決支援你的。你當了門主,一定不能心慈手軟,一定要替老門主報仇啊。”
衛小玉眼中含淚,蹲身行禮:“多謝卓伯伯。父兄之仇,不共戴天,小玉決不會手軟的。”
“好,好,好。”卓名生連叫了三聲好,瞟一眼陳七星,眼中似乎略有訝異之色,不過沒發問,自回座位。緊接著唐之響也進來了。
唐之響也是六十來歲年紀,身材高大魁梧,面如重棗,走路帶風,極為威武。他進廳來,掃一眼衛小玉和堂中諸人,也不吱聲,先到衛採靈牌前行了個禮。他轉過身來,也不落座,看向衛小玉,道:“那些鬼鬼祟祟的傳言我也聽說了,不必多話,門主我不想當。但我還是那句話,鹽幫沒有害死老門主和兩位少門主的理由,聶白濤更不可能是兇手,若說向鹽幫尋仇,我堅決反對。”
誰也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一時間所有人都是一愣,大廳裡鴉雀無聲。卓名生最先反應過來,直跳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依你說,下一任門主還不能給老門主報仇了?”
“我沒說不能給老門主報仇。”唐之響瞟他一眼,“但報仇不能不問青紅皂白,是仇人不是仇人一路殺過去,那是不行的。那樣只會使親者痛仇者快,老門主在地下也不會閉眼。”
他這話說得有道理,陳七星暗暗點頭,偷眼看著唐之響,想:“這人看相貌應該是個急性子,小玉也說他性如烈火,不想說話做事倒有條理。”
卓名生“嘿嘿”一笑:“有仇無仇,不是你一個人就說了算的。”
唐之響瞪著他:“那你也不能胡指一個人啊?你說聶白濤是害死老門主的兇手,你有證據嗎?沒證沒據就殺上門去,如果弄錯了呢?”
“今天不爭這個了。”卓名生一擺手,道,“做事分個先後,今天先推舉門主,我推小玉,你們呢?”
他眼光掃過,郝松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吱聲。卓名生“嘿嘿”冷笑,眼光落到唐之響身上:“唐老兒,你推哪個,不會推你自己吧?”
“我說過我不想當門主!”
“那你是同意小玉做門主了?”卓名生臉露喜色。
唐之響不看他,卻轉臉看向衛小玉,一臉誠懇:“小玉,你能不能應我一聲,你做了門主後,先別急著報仇,我們靜下心來慢慢查,查出真兇,再替老門主和兩位少門主報仇,可不可以?”
他一臉誠摯,衛小玉雖然胸腔中彷彿有火在燒,但與他目光一對,心裡仍情不自禁一軟,但她瞟一眼邊上的陳七星,心神卻是一凜。陳七星的紅顏白骨是她報仇最大的倚仗,可時間卻只有七七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