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拾玖(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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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為止,她還沒有強行打斷過貓咪之間的鬥爭。
打起架來的貓咪,老兇了,平常有多矜持懶散,打起架來就有多兇狠淒厲。貓咪之間的幹架是不能容忍第三者干預的,否則捱上兩爪子都是輕的。
打完架的小貓咪又是一隻矜持優雅的貓咪,生活依舊美好,毛毛依舊好擼。
以上這種情況只適合別人家的貓咪,她家的貓動起手來,事情就大條了。
那麼問題來了,兩隻五條貓咪打起來,東京還能好嗎?
天空浮動的雲霧宛若被畫筆下的白漆,奶茶店鋪前排隊的人連綴成長長的隊伍,陽光下的櫥窗閃閃發光,玻璃明亮得晃人眼睛。
普普通通的工作日,普普通通的購物廣場,黑白的圓滾滾手裡抓著一把氣球,宛若彩色的泡沫一樣浮在秋日澄黃色的陽光裡。
普通的一天在另一隻白貓咪抬起大長腿跨出低矮的綠化植被,嘿咻嘿咻邁開大長腿往這邊走過來的時候,就結束了。
察覺到另外一個「自己」在靠近,五條悟眯了眯眼睛,瞳孔收縮了一下,像是下意識豎起警戒的大型貓科動物,默不作聲地跨出一步,仗著自己優越的身高優勢,把彌生月遮得嚴嚴實實的。
彌生月小心翼翼地從他背後探出頭來,目光還沒有落在另外一隻慢條斯理走過來的白貓貓身上,就被自家的貓按著腦袋按了回去。
“哎呀呀,這不是「五條悟」嗎?”大步流星走過來的白毛貓貓掀起唇角,音調和語氣都攜帶著若無其事的輕浮和不著調。
被丈夫強行按在身後的彌生月卻硬生生地聽出了火藥味兒。
彌生月下意識地抬頭,目光落在丈夫的後腦勺上,柔軟的髮絲貼著頸脖,可是總是有那麼一兩縷頭髮是壓不下去的,不依不饒地支稜起髮梢來。
“這麼緊張幹嘛?”腳步聲停了下來,對面的「五條悟」彎起唇角,身體稍微一側,視線裡出現了一隻橫出來的胳膊肘子。
“不緊張不行嘛。”30+的五條悟眯了眯眼睛,眼尾微微彎起,白髮的男人輕聲笑出聲來,“這麼大一隻偷腥貓。”
“是年老色衰對自己的魅力喪失信心了嗎?”二十七歲的五條悟嘴角含笑,嗤笑一聲。
“哎呀怎麼會?我可是有妻子和女兒的人,比母胎單身狗到現在的某人可好得不得了。”三十多歲的五條悟皮笑肉不笑。
兩個老大不小的成年人嘴角含笑,面上的表情是屬於成年人的泰然自若與穩重,倘若忽略掉在空氣中撞在一起,自然而然地迸濺出激烈火花的目光,還有話裡話外那股子濃重的火藥味。
彌生月:“……”
吵架了吵架了,兩隻貓咪吵架了。
起先是用姿態從容的低吼聲進行問候,這是大型貓科動物一貫打招呼的方式,倘若勢均力敵的警告無法對對方起到什麼震懾性作用,那麼打一架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外加上這兩個還是「五條悟」,骨子裡就潛藏著旁人沒有的瘋狂和桀驁。平常保持的風輕雲淡和漫不經心,只不過是因為沒有人能與他勢均力敵。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對面的人是他自己,即便是原本不應該有交集的平行線,一旦交匯,避無可避地會摩擦出激烈的火花,血脈間潛藏的好戰因子在高專之後久違地活躍起來,慾望在大腦瘋狂叫囂。
手裡抓著一把氣球的胖達看看這個五條悟,又看看那個五條悟,再看看被三十多歲的五條悟按在身後的紅毛,心裡蕪湖一聲,這瓜吃得滿足,然後掏出手機在聯絡人頁面裡翻出了夜蛾正道的電話給他發了個資訊。
五條悟這種人,骨子裡就潛藏著濃重的侵略性和洗不掉的桀驁,「最強」反而是對他的束縛,因為是「最強」,對無人與他對抗的事實心知肚明,既然都已經知道結果了,那麼再抱有希望大可不必。
如果對面的人是另外一個自己,那就另當別論了。
開玩笑,五條悟要是在這裡打起來,別說東京,日本都得出大事。
趁著事情沒發展起來之前,得找一個能把五條悟拽住的人。
胖達耳聽八方眼觀六路,一邊給自己能拉住五條悟的老父親打電話,一邊觀察兩個五條悟的情況,兩隻大貓已經炸毛了,齜牙咧嘴磨牙吮血,就差要撲上去咬對方一口。
年長的大貓已經露出了獠牙,瞳孔微微收縮,蒼天之瞳無聲無息溢位的冷意盤踞在秋日的空氣裡,無端叫人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