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肆(第2/3 頁)
的,宛若一座雕像一樣,靜靜等待狼狽的族老們離開。
曾幾何時,他們都是五條家有頭有臉的任務,權力最盛的時候,甚至敢與前任家主叫板,到了現任的家主這裡,吹鼻子瞪眼擺臉色已經不管用了。五條悟披著眾所周知的人嫌狗憎與輕浮散漫,但是卻不影響雷厲風行的行動,無視所謂的權衡利弊,為所欲為,冷漠殘忍,御三家最年少的家主,在繼承五條家之後,以最快的速度成為了五條家真正意義上的代行人。
時間好像是秋天的下午,紅色的楓葉洋洋灑灑地鋪滿了整個庭院,午後淺淺的陽光落下來,薄薄的樹葉纖細的脈絡清二楚地映在視野之中。
“紅色很漂亮對嗎?”
年輕的家主仰著頭坐在榻榻米上,一條腿屈起,一條腿盤在地上,單手撐地,出神一樣盯著手裡的紅楓。
和室的窗臺上散落了幾片寬大的紅葉,細細的脈絡宛若縱橫交錯的血管。
年輕的家主鼻樑上乾乾淨淨的,撐在地上的手攥著從鼻樑上拿下來的墨鏡。
他看著那片鮮豔的紅楓,似乎是發起了呆。
“可是我愛她的話,就要詛咒她了。”
午後的和室裡瀰漫著金色的陽光,灰塵粒子在霧氣一樣的陽光裡翩躚。
“愛是最扭曲的詛咒。”年少的家主輕聲說,“但是我並不想詛咒她啊,她只是一個力氣比較大的普通小紅毛而已啊。”
“她連媽媽都沒有了。”
一瞬間,五條彥覺得五條悟好像很傷心,然而下一秒他覺得那是自己的錯覺,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的家主墨鏡一戴,誰也不愛,乾脆利落地把全部事情扔給他,自己一個人吹著口哨瀟瀟灑灑地走出了家門,臨走前還說突然想吃橘子味道的冰激凌。
那股突然蔓延出來的悲傷一閃而逝,彷彿從來不存在過一樣。
五條彥:“……”###
在看到照片上那頭鮮豔的紅頭髮,他想起了秋天洋洋灑灑落下來的紅葉,初秋的紅葉已經染上了薄薄的紅色。
“磨磨蹭蹭了這麼久,到頭來不還是詛咒人家了嘛。”
五條彥撇了撇嘴,放下手機,埋頭扎進了一堆財務報告裡。
除了五條悟結了個婚,一切都還是仍然那副模樣。
就是那個紅毛有點眼熟。
彌生月看他也眼熟。
世界就是這麼小。
兩個人禮貌性地聊了兩句,往下聊下去,才知道兩個人是畢業於同一所大學的,還進了同一個社團,彌生月算是他的學妹,五條彥已經畢業工作,彌生月才入學沒多久,倆人沒見過面,只是在社團的合照上看見過對方的身影。
簡單聊了幾句,五條彥就發現了,紅毛學妹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眼角餘光在五條悟身上掠過,管家先生的眉頭擰成了個疙瘩。
他看著面前的紅毛學妹,心說這怕不是給五條悟忽悠瘸了。
學妹,學長,這樣的詞彙聽起來多麼美好,洋溢著青春活潑的氣息,帶著一股子未成熟的青澀感覺。
落到五條悟耳朵裡卻是怪異的,酸溜溜的感覺從耳朵已經蔓延到了心裡,再接著是四肢百骸。
他整隻貓都要不好了。
五條悟果斷勒著他的脖子把人拖走了。
“老婆,我去工作啦,你在家裡乖乖等我回來哦~”
尾音盪漾,語氣甜到膩味,熟悉的輕浮和不著調,勒著他脖子的手卻越發地收緊,再用點力就能把他勒到三途川去見他地下的老爸。
“離我老婆遠點哦~”
走遠了之後,表情和語氣轉頭就涼颼颼的,他甚至能聽到磨牙的聲音,像是在磨刀。
五條彥:“……”
他能怎麼辦?他只是個給家主打工的,他只能在心裡竭盡全力罵一句五條扒皮。
總而言之,彌生月好像成了五條家唯一一個特別閒的人,她試著幫椿打掃衛生,只是幫忙掃個地也行,大家都在忙碌,連自己的貓都去忙家事了,她實在不好意思閒著。
然而卻被椿非常嚴肅地拒絕了,小姑娘用飽含譴責的表情看著她,“夫人你不可以動手!”
周圍埋頭打掃的侍女也抬起頭來,表情嚴肅得要命。
彌生月放棄了。
無所事事的彌生月溜達到了藏書閣,侍從和侍女在藏書閣裡打掃衛生,五條家收錄了非常多的古籍和字畫,還有相當一部分有名的咒術師的手記,都是老的掉牙的古物,力氣大的侍從把它們從書架上搬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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