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柒(第2/2 頁)
日。
錢包裡幾張大面額的紙幣發行日期是在202■年,再者就是放在夾層裡的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教師職工證明,還有就是他倆婚姻屆的影印件,這兩件東西也是2018年才辦的,給她辦的人還是五條悟。
彌生月蹲在街邊,心情蕭瑟如此時的秋風。
路燈洋洋灑灑地落下溫暖的橘色燈火,黑色的夜風呼嘯著掠過城市的上空,捲起滿目的塵囂。
不可名狀的汙穢塞滿了街頭陰暗的角落,蠢蠢欲動向路過的人群。
彌生月託著腮,發達的五感自然而然地收攏了周圍的一些聲響,詛咒的喃喃自語,人來人往的腳步聲,斷斷續續的私語,亂七八糟宛若一條條交纏在一起的線條,糅雜在一起成為雜亂的毛線團一樣的東西。
彌生月伸手,指尖泌出咒力,用力一彈,一隻小詛咒在空氣湮滅成了灰燼,撲簌簌地消散在茫茫的夜空裡。
燈光漫過腳底,填滿了路面的溝壑。
彌生月託著腮,琥珀色的眼瞳出神一樣盯著擁擠的人群。
上次這麼蹲在路邊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
她也記不清了,她本來就是個迷迷糊糊的紅毛。
上次這麼蹲在路邊的時候,她可是半點都不怵,她知道會有人來接她,來來往往,洪水一樣的人群裡總會有一個人邁著大長腿哼哧哼哧地走出來,像抱小孩一樣把她抱起來,笑眯眯地告訴她‘彌生月小朋友,你的丈夫來接你回家啦’,然後就是一連串貓咪柔軟的呼嚕呼嚕聲。
往昔的記憶美好得像是夢幻的泡沫,下一刻就能炸裂在現實前。
視線被炫麗的燈火閃得有些模糊,像是落下了一層薄薄的霧紗。
視線由模糊到清晰,夜晚的東京清晰地映入視野之中,喧囂熱鬧,卻讓她覺得寥落孤寂。
沒有貓咪的呼嚕呼嚕聲,也沒有舉高高。
彌生月託著腮,歪著腦袋發著呆,面前突然落下了一道影子。
深色的衣角垂到了眼前,紅毛順從本能,傻了吧唧地抬頭,一張熟悉的臉映入了視野之中,對方的唇角彎起,熟悉的狐狸眼睛眯成了兩條縫隙。
彌生月看著這張熟悉的臉,張了張嘴,“……夏油?”
一身袈裟僧衣,披著五條袈裟,深紫色的眼瞳,狹長的狐狸眼睛,這貨顯然是2017年的夏油傑。
夏油傑頓了頓,臉上的笑容溫潤,“你認識我嗎?”
彌生月頓了頓,突然想起這個時間的夏油傑還在當群猴的教主,統領一幫猴子,啊呸,是教眾。
彌生月想了想,試探性地開口,“我是彌生月。”
夏油傑停頓了一下,學著彌生月的方式開口,“我是夏油傑。”
夏油傑發現這個紅毛臉上的表情更疑惑了。
一身袈裟僧衣的盤星教教主扶著膝蓋,慢慢在她旁邊蹲了下來,學著她的樣子,抱著膝蓋面對著魚群似的人群,嘴唇慢慢地彎起,宛若一隻狡猾的狐狸。
“你看到了什麼?”狐狸似的眼睛眯成了兩條縫隙,夏油傑溫聲說。
久違的本能蠢蠢欲動,彌生月發現了那是名為報警的本能。
#警察叔叔我好像遇到人販子了。
彌生月按耐住報警本能,老實巴交地開口,“人。”
“還有呢?”夏油傑循循善誘。
彌生月覺得他更像個人販子了。
她只知道回到高專之前,夏油傑一直是盤星教教主,以‘消滅沒有術式的猴子,建立咒術師的樂園’為宗旨,身體力行地踐行猴子教的教義。
時間像是一把無情的刀,將少年與青年的夏油傑殘忍地割裂開來,十五歲的夏油傑和二十六歲的夏油傑完全是兩個人。
愛與恨是兩個截然相反的詞彙,可是愛或愛得太深都會成為恨的根源,十六歲的夏油傑很純粹,純粹到極致的同時,染上汙穢似乎成了一件不可避免的事情。
兩個人蹲在人來人往的街頭,噼裡啪啦的腳步聲像是突然落下的暴雨。
夏油傑發現對面這個紅毛在看他,琥珀色的眼睛像是清澈的湖水,倒映出天空和烏泱泱的人群,還有他自己的倒影。
他穿著袈裟僧衣,披著五條袈裟,那雙眼睛倒影出來的人卻是一身黑色高專||制服的十五歲的丸子頭高中生。
他本能地想要躲開那雙眼睛。
過往的他和現在的他,那是形同陌路的兩個人。
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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