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茶煙(第2/3 頁)
已經拿捏住了她的要害,這傢伙居然面不改色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反制住了對手。
“你看起來好像什麼都懂。”釘崎野薔薇按著她的肩胛,另一隻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泌人心脾的寒涼在蟬聲喧囂的夏季裡瀰漫,“其實你什麼都不懂。”
釘崎野薔薇反手給她來了個過肩摔之後,一屁股坐在她肚子上,抱著她的腦袋給她來了個響亮的頭槌。
兩個腦殼子碰撞,空氣中響起的碰撞聲讓人牙疼。
於是兩個人同時進了家入硝子的醫務室。
彌生月輕輕碰了碰釘崎野薔薇被撞疼的腦殼子,野薔薇疼得齜牙咧嘴,伸手拍掉了她的手,“別碰別碰!疼著呢!”
“疼你還用頭槌去撞呀?”彌生月走到一邊,拿起桌子上的冰袋給她按到額頭上。
釘崎野薔薇撇撇嘴,“你不也拿頭槌去撞宿儺嗎?”
禪院真依:“……”
等等,你說她拿頭槌去撞誰?
伏黑惠的視線遊離,無意間落到禪院真依身上的時候,對方驚駭的表情毫不意外地被納入其中。
頭髮支稜的海膽頭表情依舊沒有幹勁,“是真的。”
禪院真依:“……”
“少年院時候的事情。”伏黑惠癱著一張臉,“她跟兩面宿儺,徒手對打過,雖然被虎杖打斷了。”
“順便告訴你,虎杖,就是「宿儺容器」,是她弟弟。”伏黑惠拔涼拔涼補了一句,言語之中難得帶了點涼颼颼的趕腳。
說人家弟弟壞話,還說得這麼難聽,給她知道了,打你都是輕的。
禪院真依:“……”
“真希在醫務室外面。”彌生月有意無意地開口。
禪院真依頓了頓,緊緊收攏的五指把長裙的衣料攥得皺巴巴的。
“關我什麼事情?”禪院真依聽到自己刻薄又冷淡的聲音。
“我沒跟你說話呀。”彌生月的表情依舊穩如老狗,“我在跟惠惠說話。”
伏黑惠:“……”
惠惠是什麼鬼東西?五條老師,是不是你?
禪院真依被噎了住了。
逮著對方小辮子的釘崎野薔薇抬手半掩著嘴角,發出了愉悅的嘲笑聲,“有的人哦,明明很在意真希姐,卻死鴨子嘴硬‘關我什麼事情。’”
“真希說你是她的妹妹。”彌生月給野薔薇扶了扶快要從額頭上掉下來的冰袋子,淡淡地說。
禪院真依嘴角帶笑,三分嘲諷七分少女的慵懶,“我還以為她不記得了。”
彌生月:“你們的氣息很相近,是雙胞胎吧?”
“是又怎麼樣?”
禪院真依覺得自己的脾氣今天有些暴躁,也許是因為見到了擅自離家把自己丟下的姐姐,也許是莫名覺得這個女人跟真希有點像,這和以往懂得服軟的她的作風不一樣。
挑釁般的語氣未能引起彌生月的怒火,她淡淡地開口,“想見自己的姐姐就去見唄。”
“你自顧自地在說什麼話?”女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條件反射一樣抬起頭來,雙眼又急又火地瞪著彌生月。
“見不到了的時候,後悔可是會比現在還難受。”彌生月有意無意地開口,“吵架也好,隨便聊聊今天的天氣也好,你想要去見她,想要跟她說說話,就去,等到哪天見不到了,就真的見不到了。”
“而且,你們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好好說過話了吧?”
彌生月伸手,在禪院真依抗拒的表情下,像是拎小貓的後頸皮一樣,拎起禪院真依把拎到了醫務室門口。
“等……”禪院真依沒反應過來彌生月要做什麼,轉頭卻看到了站在走廊邊上的禪院真希,肩膀上還掛著長棍,衣物上還帶著不少塵土,鼻樑上依舊架著一副咒具眼鏡。
“你到底要幹嘛?”
她可以選擇強迫自己高高抬起頭顱去嘲諷咒力低微的姐姐,雖然這並不她想要的,可是卻沒有想過要跟她好好說說話這個選擇,當有人把這個選擇放在她面前的時候,反而不知所措起來。
氣急了的禪院真依想要逃進醫務室裡,門卻‘砰’一聲在她面前被甩上過去了,鼻子差點遭殃,門板差一點就跟她來了個親密的貼貼。
禪院真依被彌生月氣了個半死,弓著背的樣子像極了一隻炸毛的貓。對著門板面壁思過一樣面壁了老舊才不得不轉頭去看她的姐姐。
醫務室的走廊裡靜悄悄的,腳下光潔的瓷磚映出兩個眉眼相似的女孩的倒影,禪院真希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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