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未收(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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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蟬鳴嘹亮清澈,迴盪在古老空曠的山林。
斑駁的樹影映在屋簷下的狛犬石雕,金色的陽光淌滿了平整的石磚地。
這個夏天格外的燥熱。
伏黑惠坐在寺廟瓦片層疊的屋簷底下,陽光沿著屋簷傾灑下來,石頭搭建的鳥居靜靜地聳立在參道的另一端。
“好熱啊。”
屋簷底下,跟他並排坐在一起的女孩看著水洗過一般的湛藍天空,動了動嘴唇,表情難得有些呆滯。
“嗯。”伏黑惠低著頭,看著石磚整齊的縫隙,應和了一聲。
“先說好,我不會為了那種土鱉男哭的。”野薔薇毫無徵兆地來了一句,“你是第一次經歷同伴的死亡嗎?”
“嗯。”伏黑惠癱著一張臉,隨口應和了一句。
伏黑惠不知道怎麼跟野薔薇解釋虎杖悠仁還活著的事情,昨晚上他們還一起坐著擼狗吃薯片爆米花。
海膽頭男孩不著痕跡地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女孩,陽光斜斜地從屋頂傾瀉下來,柔和了五官,臉上的OK繃還沒有拿下來。
現在說的話,會被打的吧?
伏黑惠想著,兀自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不太擅長撒謊,託這張總是面無表情的臉的福,即使撒謊了,不熟悉他的人也看不出他在撒謊,如果對方是五條悟,一眼就能看出他心裡憋著事情。
他在想,如何才能魚和熊掌兼得,同時做到在把真相告訴野薔薇,以及在這之後可以不挨她的錘子兩件事情。
話說回來,釘崎好像也不至於為了這點事打他吧?
伏黑惠癱著一張臉,深思熟慮的同時,眼角餘光督過難得顯得有些惆悵的野薔薇。
不,感覺她還是會拎錘子。
“嗯什麼嗯,你是什麼品種的嗯嗯怪?”野薔薇扯起嘴角‘嘁’了一聲。
“哦。”
“……”野薔薇真心覺得,這傢伙是個話題終結者,嘴巴不利索,表情也不討人喜歡,肯定不受歡迎。
瀰漫在空氣裡的蟬鳴起伏不止,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蔥蘢的闊葉林木遮擋住了天空,橫七豎八的枝椏把太難看叉得支離破碎,經過層層疊疊的篩選,落地的陽光早已參差不齊。
野薔薇託著腮,胳膊肘支在屈起的大腿上,任由思維順著起落的蟬鳴發散。
認識虎杖悠仁的時間不過才兩週,兩週的時間不長,在人一生幾十年的時間裡,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喝杯茶的時間。在這段喝杯茶的時間裡,跟她一起坐著喝茶的笨蛋,是她少有看得順眼的人。
對虎杖悠仁的印象除了傻就是土,在某些方面還非常的死腦筋,這樣一個人有什麼好值得掛念的?
她已經很久沒有哭過了,眼淚掉下來的時候,她覺得自己遜斃了,從某個時間段開始,她就不再哭了,上一次哭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她也不記得了。
很久沒有哭過的人,在還算看得順眼的笨蛋死後,意外地很想哭,潮水般的酸澀感湧上鼻尖,溫熱的觸感一圈圈在眼眶裡暈染開來。
嘴唇死死地抿在一起,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她不得不承認,這喝杯茶的時間,足以讓她用一輩子的時間記下虎杖悠仁這個特級笨蛋。
須臾過後,二年級的兩個人一隻熊貓出現在了兩個人的視線的鳥居前,因為事先知道一年級‘死’了一個人,其餘的一個人還有一隻……熊貓躲在石雕的狛犬後,壓低了聲音瘋狂提醒挎著長包裹的女性。
最先給野薔薇留下印象的是馬尾高高束起的禪院真希,女性咒術師的數量很少,抵達東京之後,除了彌生月和眼前的二年級學姐,野薔薇還沒有見過其他的女性咒術師。
不過據彌生月本人說,她沒有參與咒術師評級,現在連四級咒術師都不是,撐死了是個半吊子,對方一顆心鉚在五條悟做助教和虎杖悠仁上面,偶爾會去處理五條悟扔給她的任務,工資都是五條悟發的。
迄今為止,野薔薇在東京見過的女性咒術師只有一個半,彌生月是那個‘半’。
再者就是這位二年級前輩的姓氏——禪院。
高專之前,野薔薇住在偏僻的鄉下,出身咒術家族的人對宣告顯赫的御三家多少都會有些瞭解,野薔薇對御三家瞭解得不多,撐死了只記住了三個姓氏,然後就是彌生月在兩週前把一個叫做禪院什麼鬼的給打了,收到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