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白(第2/2 頁)
機的手頓了頓,彌生月轉頭,下頜抬起,頸側拉出優美的曲線,像抬起頸脖的天鵝,泛紅的眼睫歷歷可數。
“‘爸爸’還在。”彌生月說,“我很久沒有見到‘爸爸’了。”
五條悟斂眸,細膩的睫毛柔軟如純白的鴿羽,眼底打下淺淺的剪影,他重新蹭蹭彌生月柔軟溼潤的發頂。
“不想見他?”五條悟半垂著眼睫,有意無意地開口。
以他對彌生月的瞭解,如果她想要見自己的父親,絕對不會是這個反應。
“不想。”彌生月說,“沒有必要。”
意外的很冷漠。
事實上,對於不能入自己眼的事情,彌生月的態度可以說得上是冷漠,這是她骨子裡都帶有的不自知的傲慢。
五條悟笑了笑,溼潤的頭髮掃過彌生月的頸脖,泌出的水珠落到了寬大的衣領裡,面板上泛起冰涼冰涼的觸感,彌生月才反應過來,這傢伙的頭髮還滴著水。
彌生月轉身扯下了五條悟脖子上的毛巾,把毛巾蓋到了他腦袋上,讓他坐好,白貓貓老老實實地坐在榻榻米上,任由彌生月的雙手在他腦袋上搗鼓,幫他擦頭髮,發出舒舒服服的呼嚕呼嚕聲。
咒術師的作息顛三倒四,在沒有任務的閒暇時間,彌生月還是喜歡保持正常的作息時時間,用吹風機烘乾了頭髮之後,彌生月看著動作麻溜地爬上她床的白貓貓,表情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你不是有自己的房間嗎?”彌生月發出了靈魂質問。
“可是好黑,我怕黑。”蒼藍色的眼瞳氤氳上了薄薄的水霧,白貓貓楚楚可憐地趴在被窩裡,委委屈屈地看著她。
“你是咒術師。”
人會怕黑,相當一部分原因是夜幕降臨之後的世界,充斥著大量的未知,未知的自然現象,未知的生物,以及某些超自然的現象,例如,鬼。
怕黑的人,很大可能會怕鬼。
可是這個世界上,最不應該怕鬼的人,現在在跟她說,他怕鬼。
“一個人睡好寂寞。”大半個腦袋被他埋進了被窩裡,露出一個毛茸茸的白色發頂,可憐巴巴,好似一隻孤獨又可憐的大貓。
彌生月:“……”
“我好睏哦。”被褥裡露出了一張表情超可憐的臉,“明天還要應付一個超級超級無聊的糟老頭子,需要足夠的時間休息。”
彌生月:“……”
彌生月想到了五條悟差到不行的睡眠質量和短的不行的睡眠時間,良心,狠狠地痛了。
燈火熄滅之後,潮水般的黑暗鋪天蓋地湧上了視線,窗簾半掩,午夜的蟲鳴綿延起伏,被裁剪得整整齊齊的月光打落光潔的地板。
腿長手長的白貓貓扒拉著彌生月的腰,溫熱的氣息縈繞在被窩裡,心跳一下一下擂鼓般有節奏地敲打耳膜。
彌生月看著熟悉的天花板,尋思著下次,下次一定要讓五條悟回自己房間睡,他已經是一隻二十八歲的成年貓貓了,要學會自己一隻貓睡覺。
……
五條悟說的超級超級無聊的糟老頭子是京都咒術高專的校長樂巖寺嘉伸,五條悟最討厭的爛橘子,放蕩不羈的五條悟跟守舊古板的老頭子不對付,固執陳腐的老頭子也看不慣不守規矩的五條悟。
今天是交流會的碰頭會,京都校的校長在交流會開始之前,到東京校與夜蛾校長碰頭、商議相關事務。
說是要見很無聊的老頭子,但是五條悟的態度相當隨意,早上還有心情懶床,恨不得長在床上,哼哼唧唧地扒拉在彌生月身上。
五條悟不想見老頭子,彌生月也不想看到老頭子,京都校的校長雖然在明面上不會整出事情,即便如此也不可否認,少年院的事情由高層一手策劃,京都的校長恰好是咒術界的高層,殺掉虎杖悠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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