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京華(第2/3 頁)
吉野順平笑了笑。
吉野家搬去東京的時候,一年級另外三個人吭哧吭哧地過去幫忙。
伏黑惠見過吉野順平的母親吉野凪,性格大喇喇的女性,即使人過中年,有一個這麼大的兒子,卻依舊是個美人,笑起來的時候,感覺很舒服。
比起撇下他和津美紀離開的父親和養母,這樣溫柔的人,才稱得上是真正的父母。
吉野順平在相貌上隨了自己的母親,笑起來的時候,總會有幾分吉野凪的影子。
“抱歉。”伏黑惠別開了目光。
“沒關係。”吉野順平放下了劉海,厚重的劉海把難看的疤痕遮了起來,“我早就不生氣了。”
“之所以會遮住,只是不想嚇到別人而已。”男孩靦腆地撓了撓臉,“畢竟真的挺難看的。”
“伏黑同學好像對這裡很熟悉。”吉野順平小心地開口。
“我的家……在這一帶。”伏黑惠頓了頓,慢慢地開口,“我和津美紀住在這裡。”
“津美紀是……”
“我的姐姐。”伏黑惠說,“我唯一的親人。”
吉野順平頓了頓,“唯一的親人啊,那真好。”
唯一的親人,比如他的媽媽。
那廂邊開三人大會的釘崎野薔薇抬頭,猝不及防地看到伏黑惠的臉。
電線杆投下長長的影子,天空浮動的雲朵落下的影子明明滅滅,陰影映在同窗秀麗卻因為面無表情頗顯得陰沉的臉龐上。
對方的表情一年四季都是臭的,但是今天的表情怎麼看,都讓她覺得更臭。
於是她乾脆拔高嗓音喊了一句,“伏黑!你的臉怎麼比平時還臭啊?!”
伏黑惠:“……”##
恰好這個時候虎杖悠仁回頭,小老虎入眼就是海膽頭同窗臭臭的表情,“麻吉?伏黑?”
伏黑惠:“你們兩個可閉嘴吧。”
頓時什麼離愁別緒都給這倆人搞沒了。
“伏黑同學,是想到了什麼嗎?”吉野順平開口。
伏黑惠頓了頓。
“我覺得你在生氣。”吉野順平說。
伏黑惠抿了抿唇,否認道:“沒有。”
他早就忘記那個人啦,他連那個人的樣子都記不得了,怎麼會生氣呢?
會生某個人的氣,就證明他在意某個人啊。
他是在,怨恨那個從來只會把他丟下的父親嗎?
……
天空無聲無息地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鉛灰色,道路兩側的綠植在車窗上一閃而過。
進入居民區之後,道路變得狹窄起來,整整齊齊在視野中排列開來的房屋,房屋頂上宛若鉛筆線條一樣的電線。
新田小姐把車停在目的地的不遠處,從車上下來的幾個人遠遠地看到屋簷下白色的御靈燈,門口的表札是森下。
到訪森下家的目的是向戶主人詢問一點事情。
連續三個月,連續三個人被咒靈刺死在所住公寓入口處,死前,所住公寓的物業都接到了同一個投訴——門口的自動門關不上。時間太長,單憑殘穢也無法確認是同一只咒靈乾的,只能確認是在同一地點被種下了詛咒,詛咒隨著時間流逝發動。
詛咒大多數會停留在同一個地方,「窗」給出了三個人的資料,吉野順平坐在副駕駛座上,透過前視鏡裡看到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伸長脖子看著被他倆夾在中間的伏黑惠手裡的平板,伏黑惠癱著一張臉,抬頭,鏡子裡的目光和吉野順平對上了,看樣子非常想跟他換一個位置。
吉野順平乾笑了一下。
「窗」給出的調查資料裡,被咒殺的三個人畢業於浦見東中學,同期畢業,還是同一個班級,被咒殺的方式都是同樣的,三個人有個共同的熟人——已經去世的森下先生。
看到葬禮,幾個人就知道此行跑了個空,新田小姐向森下先生的雙親打聽了一些事情,據說森下先生是被人刺死在玄關處的,這一帶都是傳統的日式房屋,沒有自動門,但是森下先生總是會跟家裡人抱怨,鎖開了,但是門打不開。
森下先生的雙親說不清楚森下先生和其他三個人的事情,唯一的線索斷掉了,事情變得有些棘手。
新田小姐帶著幾個高中生,驅車去了另一個目的地——浦見東中學。
浦見東中學還是老樣子,綠化帶的景觀植物被園藝工人修建得整整齊齊,清脆的鳥鳴瀰漫在午後淺薄的陽光裡。
遠遠地聞到了一陣熟悉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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