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朝(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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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接觸「婚姻」的時候,她還是個小鬼頭的時候,姐姐早早就有了要與其相伴一生的人。
“你叫什麼呀?”
“是紅色哦,你的頭髮是和水戶一樣漂亮的紅色!”
“你要不要吃糖呀?”
“你要不要玩骰子?來嘛來嘛,我教你玩,不過你不要告訴扉間……”
姐姐婚前她就跟未來的姐夫混了個熟臉,這歸功於對方的社交牛逼症,自來熟的性格,一肚子都是說不完的話,一開口就巴拉巴拉往倒,是跟誰都說得上話來的型別,對上彌生月這種裡裡外外都是木頭屬性的紅毛才沒有尷尬。
他是姐姐未來的丈夫,是姐姐的「另一半」。
姐姐的「另一半」是個很奇怪的人,喜歡賭博,賭運奇爛,一張嘴巴特別能說,巴拉巴拉講個不停,話匣子裡的東西倒也倒不完,情人節的時候會給姐姐送花,不過送的是菊花,有一個摯友,但是摯友是對家族長的孩子。
特別註明一下,「另一半」似乎特別喜歡他的摯友。
這就是她對「另一半」這種生物最初的印象。
她記得那是一個溫柔的午後,庭院裡的櫻花沒有開,繁重茂密枝葉在頭頂撐開厚重的綠色打傘,零零碎碎的光斑映在被栗子婆婆擦得發亮的地板上。
姐姐笑出了眼淚花花,跑過來,伸出手,像是擼貓一樣擼了兩把她的頭髮。
“這是我的「另一半」,彌生月。”姐姐親親她的頭髮,聲音溫柔得像是碧波盪漾的春日湖面。
「另一半」似乎不止一個樣子。
彌生月眨巴眨巴眼睛,看著紅頭髮的姐姐,看著繁茂枝頭墜落下來的明麗陽光,落進了她的眼睛裡。
姐姐親親她的頭髮,摸摸她的臉蛋,輕聲告訴她,“我會成為「容器」。”
彌生月歪了歪腦袋,有些不理解,“「容器」是我呀。”
她不明白姐姐怎麼就是「容器」了。
你明明用不著成為「容器」,這裡不就有個現成的嗎?
綺麗的紅頭髮從她的肩頭垂下來,柔軟亮麗如昂貴的絲綢。
“只要適合,誰都可以是「容器」。”姐姐若無其事一樣笑了笑,“目前來看,我好像比你更適合作為「容器」。”
“並且,這是我本人的私心。”紅髮的女性嗓音柔和,輕輕地開口。
姐姐抬手替她拿下了落在頭頂上的樹葉,將她翹起來的頭髮理順,“我們一族的壽命很長,彌生月。”
“如果不出意外,你和我一樣,會活得比很多人都會久。”姐姐說,“一個人度過漫長的時間,是一件很孤獨的事情,你難道不想找個人陪你一起嗎?”
“雖然無法保證與你一同離去,但是他能被你用一生之中剩下的全部時間來記住。”
每個人的「另一半」都是不一樣的。
她的「另一半」是一隻白色的大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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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是件很奇妙的事情。
首先要去市役所登記證明,工作人員在相關檔案上蓋了章,她的名字就從「雨宮彌生月」變成了「五條彌生月」。
她並不反感這個名字,反而有一種奇妙的感覺,自己家的大貓咪好像也有了奇妙的感覺。
日本有個不文的傳統婚姻習俗,女性在出嫁之後,會把自己原有的姓氏改為男方那一邊的姓氏。
自古就有的習俗,應該是不少見才是,尤其是在御三家這種古老又守舊的家族,實在沒有必要大驚小怪,她家的貓卻揣著婚姻屆開心了好一陣子,扒拉著她蹭蹭,宛若貓科動物一樣蹭個沒停,喜歡在自己的所有物上留下屬於自己的氣味,不僅要蹭,還要連名帶姓地喊她的名字,喊著喊著又突然親過來。
彷彿要把他的姓氏烙進彌生月的靈魂裡去一樣。
“你就這麼開心呀?”細軟的髮絲掃在臉頰的面板上,彌生月被他蹭得癢癢。
“是非常非常開心哦!”五條悟抱著人,‘吧唧’一口親在她額頭上。
“「五條彌生月」這個名字超級好聽!”大貓咪呼嚕呼嚕地蹭蹭自己新鮮出爐的老婆。
五條悟變成已婚人士的事情就像是投入平靜湖面的一塊石頭,而且個頭還不小,之家在平靜日常的湖面炸開了劇烈的水花。
兩個人結婚當天,東京咒術高專學生集體逃課,一年級的班主任直接起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