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庭隅(第2/3 頁)
嘴唇,抬了抬頭,恰好看到五條悟嘴唇上彎起的弧度,唇瓣因為適才的親吻紅潤了不少,活似春日豔麗的櫻花。
他真的很喜歡做這種事情。
從結婚到現在的幾天,五條悟的興致卻沒有半分地匱乏的趨勢,一個小小的舉動,就像是一顆微不足道的火星子,稍不注意就能帶起一場大火,帶著她一塊兒燒起來。
“你怎麼老是喜歡做這種事情呀?”彌生月咬了咬嘴唇。
“嗯?”五條悟的託著她的腰肢,把她往懷裡攏了攏,低下頭去看她。
即使戴著眼罩,彌生月也能看到那張臉上無辜的表情。
“我以為你很喜歡。”五條悟的語氣和他的表情同樣的無辜。
霧霾一樣的深藍一點點地漫上天空,晚風在山間奔騰穿梭,陰影從枝頭上掉落,落到了近在咫尺的臉龐上。
“你明明很喜歡呀。”五條悟的語氣都無辜極了,還帶了點委屈,大半張臉陷在濃郁額陰影裡,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彌生月:“……”
車輪子扎到了她臉上,碾著她的臉過去,雖然這輛車是他倆一起開起來的。
彌生月動了動肩膀,圈在她腰肢上的雙手卻更緊了,五條悟抱著人不肯撒手,沉默著思考了片刻。
彌生月睜大了琥珀色的眼睛,瞪著這隻自結婚以來越發得壞心眼的大貓咪。
“你變了。”彌生月咕噥了一句。
結婚之前你明明不是這樣的。
婚姻果然是愛情的墳墓。
“哪裡變了?”五條悟低頭在妻子的額頭上蹭蹭,額前細軟的髮絲掃在下頜,蹭得她癢癢。
彌生月想要說你以前不會動不動就跑上來就親吻她,可是回想起來,二十八歲的五條悟自打在仙台重逢以來,總是給她一種彷彿他在刻意壓制自己的感覺。
彌生月抿了抿嘴唇,抓住了他的衣襟,寬大的衣領被她抓得褶皺起來,“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喜歡我了呀?”
“你猜?”五條悟親吻她的眉心,“猜中了有獎哦。”
彌生月被他親得耳朵紅紅,滾燙的溫度一路攀爬到臉頰上。
“猜不出來。”
更早的時候,恐怕要追溯到國中的時候,還在唸國中的彌生月撐死了就是一隻腦袋空空的小紅毛,小紅毛怎麼能知道白貓貓在想什麼呢?貓咪的心思從來就不好猜,而且還喜歡把心思掩蓋在一張臭臉底下。
“一直都很喜歡你。”
氣息逼近她的耳廓,滾燙的呼吸落到了耳骨上,落進了後頸的面板上。
彌生月眨了眨眼睛。
高專時期的五條悟從來都不會說喜歡她,或者說,DK五條悟面對自己的喜歡從來都是手忙腳亂的,嘴巴硬,脾氣壞,招人嫌,會和國中生小紅毛打架鬥毆,會捋她的頭髮,卻從來不會扯掉她的頭髮。
“爬我家圍牆的貓咪可不會這麼說。”彌生月眨眨眼睛,一本正經地說。
“因為貓咪現在可以光明正大走正門啦。”圈在彌生月腰肢上的雙手收緊,五條悟呼嚕呼嚕蹭蹭彌生月的臉頰。
“彌生月,你能不能不去呀~”白色的大貓咪一邊蹭蹭,一邊發出充滿了委屈的嗓音,“啊,這個世界上為什麼要有工作這種東西?”
“娜娜明說的沒錯,勞動就是狗屎……”白貓貓嘟嘟囔囔地抱怨個沒停,一邊抱怨,一邊哭唧唧地說不想跟可愛的老婆分開,委屈得要命。
毛茸茸的腦袋拱進了彌生月的頸窩裡,蹭亂了鬢角的髮絲,氣息一個勁兒地往她脖子裡鑽,衣領被他搗鼓得亂七八糟。
“我只是出個差,兩天就能回來了。”彌生月安慰她的貓。
越安慰這隻貓顯得越委屈,白色的大貓咪抱著自己的妻子,低聲咕噥了一句什麼,之後繼續蹭。
彌生月敢打包票,他在她耳邊咕噥的話是——吃棗有一天要幹掉那幫爛橘子。
彌生月捧著他的臉頰,在他的嘴唇上,宛若蜻蜓點水一樣親了親。
白貓貓的心情以肉眼可見變得愉悅起來,背景板飄滿了幸福的小花花。
彌生月又拉下他的眼罩,蒼藍色的眼瞳陷在夕陽的剪影裡,散發著幽幽的藍光,像是貓科動物在夜間發光的眼睛,半垂的眼睫像是綴滿了霜雪的烏木枝椏。
她沒忍住,在那雙漂亮的眼睛上親了一下,五條貓貓更滿意了,背後似乎多了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高興得亂甩。
“不想跟你分開。”五條悟鼓著腮幫子,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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