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刀尺(第3/3 頁)
情面。
唇線拉平,彌生月臉上的表情沉了下去。
不由分說就要在自己的眼前奪取性命,倘若是自己面對這種事情,估計心情也好不到哪個角落去,更何況這種事情已經有過好幾次了。
募地想起了很久以前在寵物醫院的時候,她急匆匆的跑上樓,想要找她的貓,入眼卻是滿地的血腥,貓兒和狗狗漂亮的毛毛浸泡在殷紅的血泊裡,紅得幾乎要刺傷她的眼睛。
怒火像是從深山裡卷著岩石和斷木翻湧下來的洪水,撞在河岸的堤壩上,咆哮的洪水卷著崩潰的堤壩一路吞下所有的東西,反應過來的時候,兇手已經連人帶牆一起被砸出手術室了。
彼時的情況跟那時候的不一樣,彌生月再怎麼生氣也不會把責任都推到孩子們身上去,況且這些孩子想要摸魚的念頭不要太明顯。
她很清楚地明白,起初這些孩子對悠仁並沒有什麼敵意,頂多只是對競爭者懷有的嚴陣以待,根源不在他們身上,下發命令的是他們的上級,糟糕的大人把糟糕的事情推到了孩子們的身上,事後糟糕的罪惡估計也會一同被推到他們身上。
誰能去責怪一把刀呢?持刀行兇的人才是最糟糕的傢伙啊。
可她仍舊開心不起來。
即使目標人物不是她自己,她最愛的人和貓,卻被其他人當做可有可無的東西,輕描淡寫地用一句話決定她的弟弟的去處和結局。
模糊掉畫面對那邊的戰況沒有多大影響,頂多是為了防止五條悟再幹涉對方的狩獵計劃。
不高興。
即便是知道現在的虎杖悠仁不會被輕易地幹掉,她依然不高興。
彌生月垂下眼睫,斂去了眼底的陰鬱。
“不高興嗎?”五條悟歪了歪自己的貓貓頭。
“我……”彌生月下意識地想要否認,半路卻把話吞進了肚子裡,“有點。”
“那要不要去阻止呢?”嗓音裡帶著輕佻的笑意,五條悟笑眯眯地說。
“不用。”彌生月兩手託著腮,像極了一隻鼓著腮幫子的松鼠,“這是悠仁的事情。”
即使是孩子們之間的戰鬥,大人也沒有擅自喊停的資格,何況現在的虎杖悠仁早已不是兩個月前的虎杖悠仁,七海建人已經說過了,他是真正的咒術師了。
他渴望變強,渴望變得更強,就必須要戰鬥,她沒有理由去當弟弟的絆腳石。
“但你不高興哦。”五條悟又說。
“那也是我不高興。”彌生月說,“關悠仁什麼事情。”
“難得你居然會生氣啊。”五條悟抬手點在她快要擰成疙瘩的眉心上。
彌生月的五感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發達,京都校的老頭子對虎杖悠仁和他的敵意簡直不要太明顯。彌生月對其他事情不會持過多意見,但是觸及到雷區,那就是另外一碼事情了,何況對方還是少年院事件的幕後黑手之一,神經大條的彌生月在某些方面,心眼意外地很小,京都校的老頭子從打照面的開始就上了她的黑名單。
不能插手交流會的教職人員只能透過冥冥小姐的術式來觀戰,不說清楚對方的一舉一動,天生五感就發達的彌生月對外面的事情,隱隱約約能知道個底,迷糊歸迷糊,但是她並不愚蠢。
“我很久沒看到你這麼生氣了。”五條悟捏了捏彌生月的臉頰,笑眯眯地說,“上次這麼生氣的時候,還是在東京寵物醫院。”
彌生月虎著一張臉拉下了在她臉上亂來的爪子,“你還穿著護士小姐的裙子。”
還有穿著高跟鞋,現在回想起來,醫院裡有他合腳的高跟鞋,簡直是奇蹟。
“是哦。”五條悟託著腮,嗓音九轉十八彎,透著一股甜到發膩的味道,“你要看的話我也可以穿給你看。”
彌生月:“……”
夠了夠了,再說下去,你的師德就不保了。
旁邊的歌姬老師臉已經綠了,恨不得把這個有辱人民教師行業的傢伙拖出去原地槍斃十分鐘。彌生月一巴掌糊在五條悟臉上,把那張被眼罩遮住的俊臉糊開,避免了五條悟的師德繼續敗壞。
動靜搞得最大的是東堂葵和虎杖悠仁所在的方向,感知能力攘括的範圍裡,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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