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啊(第2/2 頁)
就是讓她的三觀變得扭曲,何況矯正得並不完全,缺少的東西沒有被補足,彌生月迷迷糊糊意識到自己缺了什麼東西,本能地想要去補全它。
晴和,你的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孩子為什麼會……
爺爺嘆了一口氣,攥著被子的手鬆開了,被子上留下一道道皺巴巴的痕跡。
爺爺朝彌生月揮了揮手,彌生月乖乖聽話跑過去。
鬢髪皆白的老人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那頭鮮豔的紅頭髮,“學不會也不要緊。”
“你只要好好地度過一生就好了。”爺爺說,“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不要像他一樣,在歲月之中蒼老,碌碌無為地迎來終點。
“但是你也不能老是圍著我一個老頭子轉悠,悠仁也是。”爺爺的臉下一刻就板起來了,超大聲地呵斥,“你們學校不是要進行課外輔導嗎?你是老師吧?既然是老師就要帶學生,不準拒絕!給我去帶學生!”
於是彌生月在當天被爺爺轟出了醫院,在爺爺隔三差五的耳提面命下,服從學校分配到仙台郊外的學習會輔導班帶學生。
……
夜半時分的是貓頭鷹活躍的時間,冬天過去之後氣溫回暖,喜歡在夜晚活動的貓頭鷹的活動也越發的頻繁。
耳畔是是樹葉摩挲的沙沙聲,貓頭鷹的啼鳴在夜幕籠罩的黑夜裡迴盪。
彌生月拿著手電筒,被聚成一束的光芒掠過墨色的草叢,腳底是被春雨濡溼的泥土和落葉,鼻腔裡是沾著雨水氣息的花香和土腥味。
今天晚上輪到彌生月值夜,這裡是仙台的郊外,雖然說沒有什麼大型食肉動物,可是春天的天氣回暖,冬眠的蛇已經從窩裡醒過來了,除去蛇之外,很多東西都能造成安全問題。
這個年紀的高中生的探索欲和行動欲都很高漲,喜歡在烏漆嘛黑的晚上跑去試膽探險,即使老師再三說明要注意安全注意安全和注意安全,但是熱血上頭什麼都扔到腦子裡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去了。
昨晚上值班的三島老師就逮住了一幫想要去廢棄校舍試膽的小王八蛋們,被逮住的學生很正常地被罰了當天的值日和二千五百字檢討。
合宿的第一天,老師就再三叮囑過,後面的廢棄校舍不能去,那是間很老的校舍了,因為時間太久已經成了危樓,很多設施都老化掉了,一個搞不好就會造成房屋區域性倒塌,屆時就不是一般的倒黴了,而是要出人命了。
去年的六月份,其他學校在這裡舉行一年一度的學習會,幾個學生偷偷去了那間廢棄校舍,最後出來的只有一個人,而那個人現在還躺在醫院裡,主治醫師說,他是受到了過度的驚嚇才會變成這樣的,大腦的自我保護機制讓他陷入了深度昏迷。
彌生月特地在老舊的校舍周圍轉了幾圈,燈光掃過鐵絲網,掠過黃色的警告牌,確認這裡沒有學生。
設施老舊的危樓裡的危險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那座校舍已經變成了詛咒盤踞的巢穴。
彌生月的耳朵動了動,鞋底才過枯落在地的枝葉的咔嚓聲,摩擦地面的沙沙聲,風裡的貓頭鷹的啼鳴聲,男男女女的交談聲。
——又有不聽話的學生了。
彌生月邁開腳步,大步走向聲音的源頭,抬起手電,手電的光束直接打在幾個孩子之中的一個男生臉上。
“動靜太大啦。”彌生月說,“大半夜不睡覺的小夥子、小姑娘們。”
“明明彌生月老師比我們大不了多少!”被光束懟臉的男生一點都沒有做賊的心虛,超大聲地囔囔,“啊啊啊,為什麼您會發現我們啦!明明已經很小心了!”
“腳步聲太大了,坂井同學。”彌生月超級嚴肅地回答問題。
“都怪你啦,坂井!”女孩子一巴掌拍在坂井的肩膀上,‘啪’的一聲格外響亮。
“好痛!”叫坂井的男孩揉著肩膀。
“大晚上的不怕有鬼嗎?三枝同學。”彌生月齜起牙齒,做出一個超級兇巴巴的表情。
叫三枝的女孩子吐了吐舌頭,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彌生月老師的臉做這個表情一點都不可怕啦!而且鬼什麼的,是騙人的吧?”
幾個孩子恰好都是彌生月帶的班,比起學校裡的其他老師,彌生月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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