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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晚上會跟戴家的人吃飯,當是祝他們一路平安。於非飛根本不想出席,她早早起了床,背起包包獨個兒跑去遊樂場玩了一天。
到傍晚的時候,方女士來電催她回去,她藉口說還在堵車,可能來不及。在街上游蕩了兩個多小時,她隨便塞了點東西進肚,又到超市買了幾罐啤酒。
平時於非飛很少喝酒,家裡沒人喝,她也不用應酬。今天心情特別鬱悶,她想借酒舒解一下。
回家拿了以前做瑜珈減肥的那塊墊子,擰著啤酒衝上天台。
依然是屬於她的無人小天地,於非飛找了個擋風的地方,攤好瑜珈墊。
今晚的星星真漂亮,她仰頭望著天空,一閃一閃的光點,密密麻麻的佈滿整個天空,很像那晚在高爾夫球場邊看到的晴空。金星在哪裡?她的視線繞著夜空轉了一圈,很容易就找到那閃得最光最亮的一顆。
他曾說過,無論他在不在她的身邊,他都會像天上的金星一樣,守護著她。其實他一早就有暗示過,只是她當時太笨了,領會不了他話中的含義。不知道加拿大是不是也有如此純淨的天空?外國的月亮,會不會比中國的圓嗎?她苦笑,拉開一罐啤酒,抹了抹瓶口,咕嚕咕嚕的灌了好大口。
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進胃裡,那苦澀的味道,真他媽的難喝,於非飛迅速打了個嗝。
他明天就會上飛機,祝一路平安!於非飛對著天空舉了舉啤酒瓶,然後又往嘴裡猛倒。因為喝得急,她嗆了一下,咳了幾聲。咳嗽過後,眼睛突然就刺痛起來,晶瑩的液體大滴大滴的湧出來,抑壓了多日的壞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
其實她一點都不平靜,說不在乎,不傷心,那是騙人的瀟灑。她的心怎麼還是如刀割的痛?明明說分手的人是她?
於非飛把罐子送到嘴邊,又想來一記猛灌。才喝下一口不到的啤酒,馬上沒了。她搖了搖這小小的圓桶狀物體,確實裡邊是空的了,才用力把它抓扁,再一手往旁邊扔去。隨手抓起第二罐,拉開拉環,倒頭又喝了半瓶。
嗯,喝多就覺得好,苦滋味也能習慣,尤其是酒過三分,有輕飄飄的感覺。很好,很好!於非飛破涕大笑,身旁不知不覺堆了三四個空罐子。
酒入愁腸愁更愁,今朝有酒今朝醉!於非飛咧起嘴笑著吟出這雜亂無章的詩句,身子往後一攤,“咚”一聲躺在瑜珈墊上。
頭先著地,也不覺得痛,相比錐心的痛楚,這輕微的肉體之苦算得上什麼?
嗯,果然是躺下的姿勢看星星會更舒服,她真有先見之明,哈!於非飛把啤酒罐舉於半空中,望天上那堆閃光的雙眼有些迷離。怎麼了?她用另一隻手在眼前搖了搖,有重影。
於非飛,你醉了!你醉了!咔咔!她笑得很瘋狂,扯開嗓子,恣意妄為的,流著眼淚大笑。扔開手裡的啤酒罐,她雙手掩臉,嗚嗚的哭了起來。這次又哭得肝腸寸斷,明天他就會走,她的心好痛!
“大鳥!大鳥!”她啞著聲呢喃他的名字,好想見他,好想他能在身旁,好想好想!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沉重的嘆息,緊接著,她被人拉了起來。
怎會有人?她迅速拿開雙手,迷濛中,戴展鵬那英俊的臉現於眼前。於非飛閉著眼甩頭,再睜開。頭很暈,眼前的人影子浮動,伸手去摸,夠不著。是幻像,一定是!
她不管了,飛身撲上去,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哭著大叫:“大鳥!你別走!我不要你走!”
戴展鵬無奈地再次嘆氣,這個磨人的丫頭!她不在飯局上出現,他就猜到她肯定會跑到這裡來。匆匆回來一看,果然!而且竟還躲在這裡賣醉。
懷裡的人把他抱得很緊,淚水已經溼潤了他的衣領,明白她捨不得自己離開,他又何嘗放得下?
那晚她平靜地說出分手後,他離開天台在樓梯間站了很久。
黑夜裡,一首很老很老的情歌傳進耳裡:
曾經你是我的唯一
陪我譜出人生旋律
像夜裡的光明
點亮我的眼睛
往事歷歷撩動我心
原諒我不得已的告別
我只想要飛的更高更遠
請記得我的美
請記得我的真
我也曾付出過一切
我不是輕易就能夠放下從前
多少次午夜徘徊
我捨不得你
無奈這一次真的要離開
天空依然那麼藍
有一天你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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