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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可都是外面進貢的無價之寶,你們誰的命都不如頭上的玩意值錢,可要頂好了,掉下來了,那就是殺頭之罪。”
宮女們臉色大變,僵直著身體,一動也不敢動。
太后叫起來:“皇上,你這是幹什麼,太過分了。”
朱允譏笑道:“母后,這不是很有趣嗎?您信不信,她們可以頂這花瓶兩個時辰不掉下來?因為她們怕殺頭。母后,您看她們眼裡流露出的恐懼,是不是很有意思?”
太后動起氣來,“你從哪兒學來的惡毒辦法,人家也是父母生父母養的,幹嘛不把她們當人看。”
朱允收起了笑容,“母后,這辦法是您侄女發明的。她宮裡的女孩們現在練這功夫到了家,頂著花瓶都可以行走自如了。”
太后皺起了眉頭。朱允和順子一起把幾個花瓶拿下來,又問宮女道:“你們知道文貴妃有這種刑罰嗎?”
宮女們齊聲回答:“知道。”
太后不說話,臉色十分難看。朱允又道:“這僅是媚兒懲罰手段中的一種。一個貴妃,如此行事,若不略施懲戒,怎麼可以母儀天下?”
太后雖然吃驚,可是對文媚兒的心疼也不假,便道:“我知道媚兒一向對下人要求很嚴。可就算她有錯,也不能羞辱她呀。”
朱允生氣道:“母后如此偏袒文媚兒,兒臣實在不知所措,您看誰能當好這個皇上就換個人來當吧。”
“什麼話,你怎麼可以要脅我?”太后大驚。
“母后也不喜歡被要脅嗎?”
“廢話!”
“兒臣也不喜歡被要脅。媚兒先是對我大吵大鬧,然後言辭激烈咄咄相逼,這算不算要脅?這跟我剛才威脅您是不是一樣?”
“這——”太后說不上話來。
“一個動不動就要脅皇上的人,您認為真的適合當皇后嗎?所以我希望透過一點懲戒使她改變。而如果她一直保持現在的樣子,那我——”朱允停了停,故意把話留著,只道,“好了,不說了,我想母后應該知道我不急於立後的原因了。”
“那你以後就不喜歡媚兒了嗎?”太后已沒了火氣,有的只是擔心。
“怎麼會。”朱允緩和了態度,道,“她是我的表妹,從小我就疼她。她暈倒難受我也疼在心裡。我對她發怒不也是希望她能吸取教訓,變得更好些嘛。”
“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太后鬆了口氣,又道,“你對司徒靜是不是好得過分了?”
“母后有所不知。我微服出宮時結拜的兩個兄弟,一個是白雲飛,一個就是司徒靜。我們是兄弟相處,見面都高興,不怎麼分你我的。”
“是這樣。算了,你的事我不管了。可你還是要對媚兒好一些。”
“是,我一會就去看她。”
聽說太后從御書房出來,直接回宮去了,並沒有下令抓司徒靜,文媚兒大受挫折,覺得自己白暈倒了。沒想到自己費盡了心機,結果還是輸給了司徒靜。一局輸了,那就再來下一局,她又轉起了腦子,打起文梁兩家婚事的主意。她知道司徒劍南是司徒家的傷口,一碰就要流血,只要讓文薔和梁君卓馬上成婚,那司徒劍南就一定生不如死。而司徒劍南一垮,司徒家就會一蹶不振,那時候再來對付司徒靜,必將易如反掌。
她是決意要贏司徒靜的。
那文章得了文媚兒的授意,便和文韜商量起來。現在首要的問題,是必須馬上把文薔接回來。父子倆合計著,假如說是完婚,那文薔打死也不願回來,只有用騙的方法,先將她騙回來,再逼著她就犯。
文韜來到山中的慧心觀時,文薔的身體已好多了。文韜對文薔道,爹爹很惦記她,要她回家。文薔聽了,十分抗拒,只說她不過是爹手裡的一件交易品,她沒有這個家了。文韜又說起婚姻的事,只說爹爹已重新考慮了,這次的事對爹的打擊不小,爹爹已答應重新考慮了。文薔聽了,心軟下來,眼裡流露出希望的光,當即答應第二天跟文韜一起回去。
然而劍南卻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直覺告訴他,這一走,他就再也見不到文薔了。文薔卻道,她畢竟是文家的人,回去總還有希望,如果不回去,就這樣耽誤著,總不是長遠之計。她要劍南放心,她絕不負他。司徒靜的心裡倒很冷靜,她明白像這樣硬留下去不是辦法,主張文薔先回去。可她根本不相信文家會改變態度。文媚兒恨她,她清楚得很,就因為這一點,文媚兒也絕不可能放過她家。
果然不出所料,文薔回去沒幾天,文府裡便傳出訊息,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