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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想了想,答不上來。司徒靜又道:“你說不出來,因為我沒犯罪。謀反作亂犯上弒君的孽臣才有罪。我知你們要殺我,不是我有罪,反而是因為我無罪。無罪的人有號召力,尤其我是公主,對你們的江山有威脅,所以再怎麼無辜也要殺掉,這就是強盜的理由。你們搶了珠寶,還要殺死擁有珠寶的人,堂而皇之地說不殺會有後患。是不是這樣?”
文章臉紅起來,強辯道:“你的父親是昏君。”
“造反的人都會這麼說。雲南王和齊國侯也會這麼說。並不是因為面前的這位皇上真昏庸,只因為他們要為造反找個理由。倘若雲南王、齊國侯的陰謀得逞,你們的下場會和我家一樣。可我但願你們也會有我這樣的骨氣。”
“好厲害的公主,”太后叫道,“司徒靜,哀家佩服你這番說辭。有理有力有節,你,令哀家肅然起敬。”
聽太后這麼說,朱允和文章都有些吃驚,不明白太后究竟想表達什麼。司徒靜也緊緊盯著太后的眼睛。太后又道:“可是,司徒靜,這對你並不好。一個太聰明太有骨氣的公主更叫人不放心,更讓人心裡不安。你知道嗎?現在,你的聰明反而是你的致命傷。”
司徒靜毫無擔心:“我寧願聰明一點,也不願意做一個傻公主。”
“說得好。”太后叫道,又轉身對著朱允,“皇上,這是個可敬的人,就算是敵人,也是個值得尊敬的敵人。不管結果怎樣,現在,我們應該給她公主的尊崇。”
朱允點頭。太后道:“給靜公主看座。”一旁的宮女搬過凳子來,司徒靜大方地坐下。
文章見此情形,心中惱怒,又發起了新一輪進攻:“皇上,太后說得對,這個司徒靜確實讓人不安讓人不放心。”
“那我們就查一查她的真實情況。司徒靜,你什麼時候知道了你公主的身世?”一直一言不發的朱允開始問話了。
“要說細點嗎?”司徒靜問。
“越細越好。”
司徒靜說起來:“其實也不復雜。我爹孃一直瞞著我,我對身世的懷疑是你在南山遇刺那時。我知道了師父的身份。師父讓我跟她走,還讓我做首領。我拒絕了,當時秋心很激動地說我不是司徒青雲的親生女兒。師父馬上叫她閉嘴,但我那時已起了疑心,也想到身世可能會和前朝有關。”
“真相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朱允又問。
“就是幾天前,我失蹤那回。就在慧心觀。師父約我秘密去見她,我正想解開心中的疑問,於是去了。師父告訴了我我的身世。師父本是服侍我母后的一個宮女,還有一個叫紫娥的宮女為了讓司徒青雲接納我故意中箭而死。”
“原來是這樣。”太后自語道。
“師父為了保護我就在司徒府附近建了房子,又用種花來吸引我,所以我成了她的徒弟。再後來,師父成立了離恨天這個組織,就是為了擁我復國。”
“離恨天組織有多大?”朱允道。
“很大。天下各處都有分支,人不很多,可一萬多人都是精英。而且離恨天還有許多盟友,一旦起事,必是轟轟烈烈。”
文章興奮起來:“太后,你聽,這可是真正的危險。”
“司徒靜,你真以為這離恨天能把朝廷推翻嗎?”太后問道。
“不能。”
“為什麼?”
“因為離恨天已經解散了。”
“解散了?”太后很吃驚。
文章叫起來:“不,她這是障眼法,離恨天不可能解散。”
朱允平靜道:“我可以證明,離恨天已經解散了。”
“你怎麼能證明?”太后更奇怪了。
朱允道,是他親眼所見。於是說起那次經歷:“司徒靜失蹤,我很著急,親自去找。後來,我、白雲飛、安寧、陳林帶了幾個人終於在慧心觀找到了司徒靜。可我們被離恨天的人包圍了。她們人多勢眾,又有天時地利人和,我們的情形很危險。”
“怎麼解的圍?”太后急切道。
“先是司徒靜衝出來擋在我面前,不許離恨天的人動手。然後離恨天的首領也就是司徒靜的師父出來宣佈離恨天解散,讓手下放我們走。我們才得以離開。”
太后大鬆了一口氣,“這麼說,是司徒靜救了你?”
“安寧、白雲飛、陳林還有好幾個侍衛都可以作證。”朱允再道。
太后轉向司徒靜,“司徒靜,你為什麼救皇上?”
“怎麼說呢,他曾經是我的好兄弟,而且——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