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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白雲飛提高了聲音,“我怎麼自己都不知道?”
司徒靜講起來,二哥心裡最擔心的是雲南王、齊國侯。他擔心藩王勢力越來越大,最後成為江山的極大威脅,所以二哥最想削藩。可他又怕藩王因此不顧一切造反。皇上為這事吃不香睡不好。而藩王中又以雲南王的勢力最大,如果你家肯站在皇上這邊,同意削藩,那齊國侯絕不敢輕舉妄動。
所以二哥急著要把妹妹嫁給你,他就是希望透過聯姻,使你家跟他成為親家,再一步步透過你勸說你父親同意削藩。雖然你認為這婚姻是場交易,但它確實也是皇上對你寄託的和平的希望。
白雲飛聽著她的分析,漸漸明白了,“你的想法是用我身上這種希望去換你哥哥和文薔的婚事?”
“對呀。只要你承諾說動父親不造反,那你要什麼條件皇上能不答應?我哥的事就是小菜一碟了。”司徒靜說得興奮,臉上已是流光溢彩。
白雲飛的臉色卻陰鬱起來,“原來是二弟逼我做交易,現在是三妹逼我做交易。難道我們結拜兄弟就為了交易?”
司徒靜撒起嬌來,“大哥,如果是做好事,交易一下有什麼不可以嘛。”
白雲飛不語,腦子卻在飛快地轉動:對,這是一種交易。司徒靜說得對,這是一件寶貝。若用它來交換司徒劍南的幸福應無問題。可我為什麼不用它來交換我的幸福呢?如果我用承諾削藩來換取解除與安寧的婚約,讓皇上成全我跟司徒靜,那豈不是更妙?
白雲飛眼睛大亮,以至於讓司徒靜誤以為有了希望。卻聽白雲飛道:“三妹,你的分析有一定道理,但還有些東西是你看不到的。削藩之事事關重大,我的口頭承諾不見得會起作用。皇上何等聰明,他要的承諾必須是實質性的,絕不會相信口頭承諾。而我家是否同意削藩,也不是我說了算的。我爹的意圖我很清楚,絕不同意。他要我來京城成親,實際是把我當人質,我的性命很容易因君王與藩王的爭鬥送掉。我相信,緊急時刻父親可以把我犧牲掉。這就是政治鬥爭,很殘酷,但很真實。”
司徒靜聽說口頭的承諾不起作用,也承認這個道理,便想讓大哥來點實際行動。白雲飛卻道,實際的行動不是他這個人質能決定的,只有他父親說了才算。而他可以肯定,他父親肯定不會同意為了司徒劍南和文薔做出實質性讓步。
司徒靜一聽就哭起來,只說這是她惟一的希望了,現在看來哥哥是徹底完了。白雲飛坐在那裡,看著司徒靜哭,心裡很有些過不去。他心裡清楚,他和父親還研究了一個以退為進的辦法,實在不行可以做一些表面上的讓步。而這種權利,就掌握在他的手中。他很清楚這是他惟一的大牌,但他不可能為別的事打出去,他只能用它去換取和司徒靜在一起的希望。這雖然自私,可他別無選擇。
白雲飛拿出手帕為司徒靜擦淚水,司徒靜一把抓住白雲飛的手,可憐巴巴地求他再試一試,“大哥,試一試總可以吧?”
“三妹,你哥的事我會和皇上談,我會盡力,但你別抱太大的希望。”
司徒靜以為他願意去試一試了,白雲飛卻道,他不會用承諾去換,因為沒用,他會從別的角度去勸皇上。司徒靜聽他這麼說,徹底洩下氣來,道:“我知道不容易勸動你。我太幼稚,想用天下最大的事來換我哥的幸福。大哥也好二哥也罷,都把自己的天下和自家的勢力看得比什麼都重。”白雲飛卻在心裡道:三妹,你錯了,其實在我的心裡,你才是天下最重大的事。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放棄。
順子進來的時候,白雲飛和司徒靜剛談完此事,兩人都有些悶悶不樂。聽說要宣自己進宮,白雲飛十分不樂意,卻也無可奈何。司徒靜更是惱火,只說那破皇宮有什麼可去的,要白雲飛不去,叫順子回去就說沒找到人。順子只道這欺君的事我哪敢幹,三言兩語就讓白雲飛跟他走了。
白雲飛來到御書房,問朱允宣他有什麼事。卻見朱允滿面悠閒,只說幾天不見,想念他了,宣他進宮聊聊,並沒有大事。白雲飛心裡明白,臉上只好苦笑,便說起司徒劍南和文薔的事,希望朱允能同情他們,讓他們在一起。朱允卻問白雲飛,他是否看清了這眼下的形勢。他也不想讓文梁兩家成親,但已無法干涉。言下之意,不想多談些事,只讓白雲飛去見安寧。白雲飛不想去,說自己累了,想回府休息。朱允沉下臉來,“陪安寧很累人嗎?”
“是有點累。”
“陪司徒靜就不累嗎?”
白雲飛不說話了。又道:“皇上,有些事情我還沒想明白。等想明白了我再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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