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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來到御花園,見安寧心不在焉正把一朵朵的花摘下來,又撕成碎片,叫道:“這麼好看的花,真是可惜了。”安寧沒好氣道:“我不過撕了幾朵花,總比有些人把自己的親妹妹往火坑推強多了。”文媚兒趕緊道歉,只道她當初是因為不瞭解梁君卓,到了堂上才看清他的嘴臉。而今天她來,正是來感謝安寧的,如今有了司徒劍南這個情種照顧妹妹,她真是放心了。聽了她的話,安寧將信將疑。文媚兒又道:“我只是對司徒家人的行徑看不慣,以為他家所有的人都像司徒靜那樣不要臉。”
安寧不同意她的說法,認為司徒靜雖然刁蠻,但還不至於不要臉。文媚兒卻道,她女扮男裝,故意和皇上和白雲飛親近,讓兩個男人現在都為她神魂顛倒,而白雲飛和公主早有婚約的,皇上更是嬪妃如雲,她橫著伸一腳進來,還不是不要臉是什麼?
安寧不語,可也並沒有贊同文媚兒的說法。文媚兒又道:“安寧,我知道你對白雲飛一片真心,可你不抓緊時間,再不想些辦法,沒準真要敗在司徒靜手下了。”
這話踩到了安寧的痛處。安寧將手裡的花一扔,叫道:“我安寧是認輸的人嗎?”說罷氣沖沖地走了。文媚兒看著安寧離去,得意道:“安寧一怒,有人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她最好殺了那狐狸精。”
安寧找到朱允時,朱允正在宮裡的路上放風箏。朱允見了安寧,把手中的風箏線塞給她,“神仙眷屬,是一對,你放這個,我去取那個。”
安寧拿著線道:“神仙眷屬,中間要有人亂攪和,就啥也不是。還不如早點散了。”說著扯斷了風箏線。那斷了線的風箏一下子飛上老高,又一頭紮了下來,不知道落什麼地方去了。朱允莫名其妙,“安寧,你今天早上吃藥了嗎?”
“吃了,就快毒發身亡了。”
朱允搖搖頭,也決定不放風箏了,“病看來不輕,來,哥哥幫你診治一下。”
兄妹倆來到亭子裡。朱允笑咪咪看著安寧,等她說話。安寧撅著嘴說起白雲飛和司徒靜,要哥哥拿主意,把他們倆拆開。朱允當然同意,這也正中他的下懷。拆開他們倆,趁花還沒打苞就掐死,讓兩個人像兩座山似的根本見不上面,別說情了,就連模樣都能忘腦後去。只是朱允問:“怎麼拆呢?”
“把司徒靜攆出京去。”
“這倒是個辦法。”朱允表示同意,“可是什麼名目才好呢?”
安寧想了想,想不出來,“你是皇上,隨便編個名目不就行了。”
朱允一笑,“沒那麼簡單。司徒靜不是官吏,我不能直接管。最名正言順是把大將軍調出京,司徒靜必須跟父母走。”
安寧眼睛一亮,“對,這招最好。”
“可削藩的事迫在眉睫,我能離開大將軍嗎?”朱允皺起了眉頭。
“我就知道這招不行,我的事總不如你的事重要。”
朱允又有了辦法,“對,我可以把白雲飛弄出京去,遠遠的,這行。”
“那我不是也見不到白雲飛了嗎?”
“也是。”朱允沉思著,“這也不成,那還有什麼辦法呢。”
“要不,你就宣白雲飛進宮,讓他呆在宮裡不許出去。”
這辦法當然也不行。朱允道:“這宮裡,除了太監,哪個外姓男人可以在宮裡待著。可要讓白雲飛當太監,我覺得還不是上策。”
安寧跺起腳來,“你胡說什麼呀。”
“本來嘛,宮裡這麼多女人妃子,你放心白雲飛進來我還不放心呢。”
安寧又想起一個主意。找一個地方把白雲飛軟禁起來,除了她之外,不許他見任何人。朱允卻感嘆,其實安寧和白雲飛的婚事,也就是他皇上一句話。可他不想強求,是因為顧忌雲南王。一樁好的婚事可以拉住白家,一樁不美的婚事卻適得其反。他一直希望安寧和白雲飛能真正產生感情。
“不能用強,那就更不能用軟禁的辦法了。”安寧更著急了。
“你是不是也想白雲飛心甘情願地娶你?”朱允問。
“那當然。用你說。”
朱允糊塗了,“出京入宮是兩個最好的辦法,可白雲飛既不能出去也不能進來,大不好辦。還有司徒靜,也不能出去。難,難……”
安寧的眼睛一下亮了,“有了,哥,有了。”
“什麼有了?”朱允故意問
“白雲飛是男人不能入宮,咱可以讓司徒靜進宮啊。那樣白雲飛不也見不到司徒靜了嗎?”
朱允恍然大悟,“噢,這是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