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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兒,你知道現在皇上的天下是怎麼得來的嗎?”
“是先皇傳的呀。”
“可是先皇的天下又是怎麼得來的?”
司徒靜眼睛閃亮道:“我明白了,這就是師父說的朝代更替。我知道,先皇的天下是從前朝的君主手裡奪來的。”
靜修眼裡的光尖銳起來,“也就是說,當時的一個臣子,不忠不義,弒主謀反,據天下為已有,手上沾滿了血腥。”
“這就是師父說的大惡?”司徒靜問。靜修點點頭。司徒靜又道:“師父,你是從前朝過來的人,所以對這段歷史刻骨銘心,是嗎?你現在還在思念前朝對不對?”
靜修皺起了眉頭,“靜兒,師父在跟你說弒君謀反這件天大的惡事。”
司徒靜搖搖頭,“師父,請你原諒,靜兒不能像您一樣設身處地去想那件事。我只知道每個朝代的更替,都會流血,都會有殺戮和死亡。每個偉大的開國皇帝原來不都是臣民嗎?商湯,周文王,曹操,李淵,哪個不是臣子,他們的江山不都是奪過來的嗎?可他們不都被稱為聖賢嗎?”
靜修沒想到靜兒會說這麼多,而且似乎有理,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司徒靜又道:“師父,先朝已過去好久了,我們也不是皇室的人,這件事很傷腦筋的,咱們想多了不值。不如——”
靜修打斷她:“不,靜兒,一個人活在世上,一定要有正確的善惡觀。太遠的歷史我不管,我只說本朝江山的取得,那是最惡劣的竊國。你知道嗎,前朝皇上有多麼好,皇后有多麼賢德。”
“才怪!”司徒靜不以為然,“前朝皇上要是好得沒治,這天下能給他弄丟了?人說得民心者得天下,他要是得民心,誰敢造他的反?”她見師父無法反駁,又道,“師父,這事我也聽爹爹講過,前朝末期,皇上頻用奸人佞臣,忠良受害,民不聊生,百姓流離失所,哀鴻遍野。”
“別說了。”靜修突然厲聲道。
司徒靜小聲嘀咕:“不是這樣嗎?”
靜修低下了聲音:“那時的皇上是上了奸人的當。”
“所以嘛,他連好人壞人都分不清,這個皇上當得夠差勁,丟了天下也沒什麼稀奇。”
靜修生氣了,“我不許你這麼說。”
“好,不說,師父。我不這麼說了。那個前朝皇帝只是可憐,只是窩囊而已。”司徒靜陪著小心。
“你根本不明白。”靜修嘆起氣來。
“本來嘛,我只是個小混混,懂不了什麼。可是,師父,不管怎麼說,現在的皇上肯定比你說的那個窩囊皇上強百倍。”
“胡說八道。”一提到朱允,靜修的氣又來了。
司徒靜正相反,一說起二哥,口若懸河:“才不是。你看,當今皇上,就是我二哥,多英明,對百姓多重視。就說難民的事,親自出馬了吧。又命丞相從國庫拿出錢來賑災,現在的百姓有多擁護他。”
“拿國庫的錢買好誰不會。”靜修不屑道。
“你那個前朝皇上就不會呀。再說,我那二哥皇上,真的,師父,省吃儉用,捨不得亂花一文錢,穿的吃的也都是過得去就行。別看我平是總說他摳門,小氣,其實我挺佩服他。自己帶頭節儉,怕給老百姓新增賦稅負擔。”
“他不過是為了他的江山。”
“你那老皇上是不為自己的江山,所以丟了呀。”
靜修吼起來:“你不許用這口氣說先皇。”
“好,師父,咱不提那個窩囊廢。就說我現在的皇上二哥,不僅聰明,而且仁義。”
“假仁假義。”
見師父不服,司徒靜又舉例道:“師父,咱說良心話,皇上想方設法成全我二哥和文薔,你說他是假仁假義嗎?”
靜修沉著臉,答不上話來。
“他這次想盡辦法救我和白雲飛是假仁假義嗎?”
“他是別有目的。”
司徒靜便問:“你說皇上有什麼不純的目的呢?”
“他對你好,不過是想讓你進宮陪他。”靜修一針見血,司徒靜臉紅起來。靜修又道,“靜兒,他們皇家用卑鄙的手段奪了人家江山,這種人家,你不可以和他們結親。”
“靜兒不敢苟同師父的說法。”司徒靜慎重道,“天下惟有德者居之,誰有德,有百姓擁護,那就坐江山,有什麼不可。”
“什麼德,他們的手上沾滿了前朝皇族的血。”
“就算是,那也是死去皇上的事,和我二哥無關。我二哥是個好皇帝。”司徒靜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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