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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宮中最好的御醫關在牢裡,可司徒靜得知因為自己假傳聖旨,將連累一家人抄家滅族,再也不想活了,只說她救白大哥無悔,卻帶累了全家,萬死也難贖其罪,要用拒絕治療來懲罰自己。無論白雲飛和陳林如何勸她,都是徒勞。幾天過去,她已經面容憔悴,雙眼無神,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那天阿琪來時,帶來了好些吃的。她將籃子交給陳林,要陳林分給大家吃,自己來到司徒靜牢前。司徒靜見了阿琪,勉強擠出一絲笑來。阿琪道:“司徒小姐,你可以過來說句話嗎?”司徒靜起身,卻已經站不住,手扶著木柵,搖搖晃晃過來。阿琪道:“司徒小姐,你的身體看來很不好,你要看病才是呀。”司徒靜搖搖頭。
阿琪又道:“皇上有話讓我帶給你。”
“什麼話?”司徒靜一愣。
“皇上說,如果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他就取消不懲罰司徒家的打算。”
司徒靜眼睛一亮,“真的,皇上是這麼說的?”
阿琪笑道:“是。”
司徒靜一下活起來,跑到陳林跟前:“陳林,把好吃的給我一半。”陳林笑著把點心分給她。司徒靜拿了點心邊吃邊到御醫面前,道:“小女子司徒靜恭請御醫大人為小女子看病。為勞御醫大人。”說完坐下,伸出了手。御醫進來多時,早已在怨恨自己白來了,此時不覺一笑,為司徒靜把起脈來。
然而司徒府,此時卻是愁雲籠罩。司徒青雲帶回文章煽動文武百官罷朝的訊息,一家人不知所措。文薔怨爹爹做事太絕,欲回孃家勸說文章。司徒夫婦執意不讓,說她雖是好心,但回去收不到效果,只能自取其辱。並說咱司徒家的人是有尊嚴的,不能去受侮辱。
剩下來就只有聽天由命了。司徒夫婦雖說憂慮,卻也做好了準備,堅信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夫人擔心的只是劍南和文薔,他們如此年輕,平靜的日子剛剛開始,卻要遭此劫難。劍南卻道同為一家人,有難大家當。正說著,順子上門來。順子說他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來問一句,司徒劍南為什麼還不離京赴任?
夫人欣喜道:“順公公,這麼說我家劍南還可以離京上任,他沒事?”
順子道:“誰說過司徒公子不可以離京上任?他有事?皇上怎麼不知道?”
一家人明白這是皇上在救他們,司徒夫婦和文薔自然高興,劍南卻面露憂愁,說他不該在此時離家而走。
“什麼不該?”夫人道,“快走。娘擔心的就是你。你走了,娘就什麼都不怕了。”
順子也道:“司徒公子,皇上說你訓練新兵,責任重大,不可掉以輕心。”
司徒劍南道:“是。”
“那就聽大將軍和夫人的話,帶上少夫人快快啟程吧。”
劍南又露出憂愁來,只說皇上給他的聖旨,被妹妹拿走了。一家人聽了,大驚失色。順子從懷裡摸出聖旨,道:“司徒公子,聖旨這回要藏好了。”
司徒青雲又向順子問起司徒靜的事,順子苦笑道:“我說假話是害人。皇上這回碰到一個死結——假傳聖旨,而大臣們已經要罷朝威脅了。”
聽說滿朝文武要罷朝,朱允的心裡異常沉重,一時想不出辦法來,只好拿出了心愛的簫。簫聲惹來了安寧,她坐在一旁,一聲不響。一曲結束,安寧小心道:“哥,真的是死結解不開了嗎?”
朱允嘆息一聲。安寧又道:“哥哥從小便沉穩鎮定,我從沒見你這樣過。”
朱允道:“便是君王,行事也要有說得過去的理由。君王行事要拋開律法,大臣便會紛紛效法,這是一難;君王治國,非一人之力,而要四梁八柱,這就是臣子,若沒了臣子的支援,那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這是二難。”說罷依然坐著,誰也無話。
朱允長嘆一聲,又拿起簫。安寧忍不住了:“哥,這個皇上是不是有點窩囊?”朱允看她一眼。安寧又道,“連一些不該殺的人都要殺掉,眼見著正義不能維護,眼見手足兄弟走向死亡,不夠窩囊嗎?”
朱允放下簫,“夠窩囊。”
安寧又道:“被大臣脅迫,被貴妃威逼,不夠窩囊嗎?”
“夠窩囊。”
“我可以不要白雲飛當我的丈夫,但也不要他死;司徒靜是我的好姐妹,我也不要她死;陳林忠肝義膽,他陪著我們長大,我也不要他這麼死。”
“妹妹,哥哥的心同你一樣。他們若死了,哥哥的心就碎了。”朱允說著,聲音已經嘶啞。
這時順子過來,稟報說司徒劍南已經走了。朱允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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